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从凤鸣山上下来时,姜灿走的格外小心翼翼还是不留神滑了一跤。
幸好姜曜眼疾手快,把他拉住才没摔倒在地。
“宝宝,疼吗?”姜曜半蹲在地,轻抚姜灿的脚腕,关心问道。
姜灿如实回答,“有一点点疼。”
姜曜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温宴哥哥,我觉得没伤到筋骨,就是很轻微的疼,而且我的脚腕也没肿。”姜灿安慰道。
“还是下山找大夫看看最好。”姜曜沉声说。说罢起身,打横抱起姜灿快步往山下去。在即将要走到山脚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急急的呼唤,“二殿下!”
姜曜微微转身,看到姜明徽和秦由焕两人正快步下山朝他而来。
“温宴哥哥,是明徽他们。”姜灿在看清来人后忍不住仰头对姜曜说。
“嗯。”姜曜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显然是不满姜明徽和秦由焕叫住他。
那边,姜明徽和秦由焕很快走到了姜曜面前,继而看到姜曜怀里抱着的姜灿,脸上均是一愣。
姜灿跟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姜曜抱在怀里哪里不对,笑着对他的同窗打招呼,“明徽!”
姜明徽顿时回过神,微微笑着回应,“小灿。”紧接着对姜曜俯身行礼,“见过二殿下。”
秦由焕也跟着回了神,行礼道,“见过二殿下,小公子。”
姜曜神色淡淡道,“起来吧。”
姜明徽和秦由焕这才站直了身子。
“你们叫住本殿下所谓何事?”姜曜问。
秦由焕忙道,“在凤鸣山上我们就见到二殿下和小公子了,怕扰了您二位赏寒梅的兴致,没敢上前叨扰。碰巧下山又看到二殿下和小公子,这才冒然出声,想同您二位打声招呼。”
“只为打声招呼?”姜曜微微挑眉。
秦由焕没有回答,而是微微转脸看向身旁的姜明徽。
这时,姜明徽向前一步,说道,“二殿下,听闻您不日就要动身前往南海郡,我想恳请您能带上我和明桉。”
姜曜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怀里的姜灿已经先开了口,“明徽,你要和明桉一起去南海郡?”
“正是。”姜明徽说道,“明桉他爹已经同意他去舅父家过除夕,我早就向往南海郡,便求了他带我一起去看看。”
“那太好了,你们可以作伴去南海郡玩。”姜灿替两位同窗感到开心。但忽地想到什么,不禁问,“既然你们两人可以作伴,为何还要再让温宴哥哥带着你们?”
“是这样的。由于突然下雪,我和明桉怕路上难行,便想着能与二殿下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这才冒然请求二殿下能带上我们。”姜明徽解释说。
他虽然是在对姜灿解释,但说话时目光大多是看向姜曜的。但见姜曜面色淡淡,心里顿时觉得恐怕时没什么希望了。
姜灿想替同窗请求,又怕姜曜为难,便只仰脸看着姜曜轻轻唤了一声,“温宴哥哥。”
姜曜微微抬眸,眸中含笑与姜灿对视了一眼,随即淡淡看向姜明徽道,“本殿下此次去南海郡所为公事,路上行程很赶,你们确定要与我同行?”
“行程赶些更好,这样能尽早达到南海郡。”姜明徽忙说道。
姜曜思忖了小片刻,颔首道,“既如此,那你们就与本殿下同行吧。”
“多谢二殿下!”姜明徽一脸欣喜,立即道谢。
事情谈完,几人便一同往山脚下去。
姜灿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有熟人看着他被姜曜抱在怀里,害羞的他把脸贴在姜曜怀里不敢说话。
姜曜打横抱着姜灿稳步向前,也不曾言语。
这让跟在两人身后的姜明徽更不敢轻易开口,
可与姜明徽并肩而行的秦由焕却像是感觉不到气氛不对,笑吟吟道,“小公子下山都是被二殿下抱着走,可见传闻不假,二殿下和小公子感情深厚堪比手足。”
姜灿张嘴准备解释原因,却被姜曜抢先一步开口,“既知是传闻,就不要多言,秦公子难道不知祸从口出?”
“...二殿下教训的是。”秦有焕灿灿一笑。
接下来几人一路无言,很快就走到了马车前,姜曜抱着姜灿直接上了马车,独留姜明徽和秦由焕两人在马车外行告退礼。
当姜曜的贴身侍卫高成驾着马车离去,姜明徽一脸担忧地对身旁的秦由焕说道,“由焕,你说二殿下是不是生气了?”
“明徽为何要这样说?”秦由焕问。
“我能看出二殿下是不愿带我和明徽同行的,要不是小灿,恐怕二殿下早就开口拒绝了。”姜明徽说道。
秦由焕得意一笑,“这就是我为何要你在下山路上拦住二殿下了。二殿下与姜灿情同手足,你又与姜灿有同窗之谊,有姜灿在,即便二殿下想拒绝,也要顾及姜灿的面子答应了你。”
“可我并未想过要利用小灿。”姜明徽不禁皱眉。
秦由焕一把搭在姜明徽的肩膀上,“明徽,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要事情如愿了不就好了。”
与此同时,马车里姜灿也在和姜曜讨论这件事。
“温宴哥哥,你是不是不想答应明徽的,要不是我多嘴---”
“宝宝,你这一次可是猜错了。”
“啊?”
“我并没有不想答应,反而是一开始就打算带上他们。”
“可你当时的表情不像是想答应的样子啊?”
“那是在做戏给他们看,更应该说是做戏给秦由焕看。”
“...温宴哥哥,你是怀疑这件事和秦由焕有关系?”
“正是。”姜曜抬手刮了下姜灿的鼻尖,“宝宝聪慧。”
夸赞完姜灿后,姜曜紧接着解释,“以姜明徽的性子做不出半路拦我的事,我猜是秦由焕怂恿他的。秦由焕是东宫的人,他做事定是东宫的主意,我自然要将计就计,看看东宫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