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夫子在讲一篇枯燥乏味的文章,姜灿忍不住的走神。
一开始是打量讲课的夫子,发现夫子病了近一个月也没有多清瘦,反倒是脸上微微发福,看来是养病期间修养的很好。
那同样生病的明徽,休养的时间更长怎么反倒是清瘦了许多。难道是明徽之前病的很重?不应该啊,明桉去探望过明徽,要是明徽病的很重应该会告诉自己的。
姜灿想不明白姜明徽是怎么回事,决定放弃,开始在脑海里构思他要制作银饰的图纸。
银戒指上该刻什么花纹好呢?
茉莉?刚好有莫离的意思。
还是玫瑰?代表情人之间的花。
姜灿想的出神,都不知道夫子叫他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就是喜提抄文章三遍的惩罚。
等到散学,姜灿被罚抄书一事让姜明桉一顿调侃。
姜明徽倒是没笑话姜灿,反倒关心的问,“小灿可是有什么心事才会听讲时走神?”
“我想做一件独一无二的银饰,正构思图纸呢。”姜灿实话实说。
“小灿要做什么银饰?打算送给谁?”姜明桉一脸八卦。
姜灿才不会透露一点,守口如瓶道,“不告诉你,保密。”
“别小气小灿,说说嘛,你要送给谁?”姜明桉更好奇了,拉着姜灿的胳膊追问。
姜灿抽出胳膊往姜明徽身后躲,“就不说。”
姜明桉想要去姜明徽身后拉人,被姜明徽阻止,“别欺负小灿了,你不帮小灿出主意,还捣乱。”
“对啊,你还不如帮我想想图纸的事。”姜灿附和道。
“这有何难,我那儿刚好有本制作首饰的书,还是孤本,回头送你,你拿回去参考。”姜明桉对姜灿说道。说完,还冲姜明徽显摆,“这下你该不能说我欺负小灿了吧。那本书我记得你还看过,说是很不错。”
姜明徽笑了下,“那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要是小灿告诉我这么费心给谁做银饰,我更满意。”姜明桉又绕回到原来的话题。
姜灿见姜明桉还不死心,只想赶紧溜,忙道,“不早了,我还有事该回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家,走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姜明桉一下拦住。
“小灿,你是真有事还是为了不回答我故意溜走啊。”姜明桉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姜灿。
姜灿赶忙说,“真有事。我的救命恩人醒了,我得去亲自探望。”
姜明桉是知道姜灿三月中旬在跑马场走失的事情经过的,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变得正经起来,让开路道,“那还真是有事,赶紧去吧。”
姜灿点了点头,同姜明桉和姜明徽一一告辞,便带着小安子离开了。
毛子一直在姜曜的华清宫修养,所以姜灿带着小安子从学堂直奔华清宫。
华清宫大门前,孙全兴早早候在门外,见到姜灿到来,立即迎上去,“老奴见过小少爷。”
“孙主管,我说过好多次了,你年纪大了,不用对我行礼的。”姜灿亲手扶起孙全兴。
孙全兴笑呵呵道,“老奴多谢小少爷体恤,但礼数不能废。”
见说不通,姜灿只好换话题,“孙主管看起来面色红润,可见病好透了。”
“老奴原本病的也不重,是殿下体恤老奴,这才让老奴歇着。以至于小少爷住在华清宫时,老奴都没能伺候在跟前。”孙全兴自责道。
姜灿赶忙说,“你身子最重要,万一当时你来伺候我加重了病情,温宴哥哥该着急了。”
“是,小少爷说的对。”孙全兴好受了些。
“孙主管,走吧,你快带我去看毛子。”姜灿催促。
“哦,对,对,殿下早就猜到小少爷今晚要来,早早就让老奴来候着。”孙全兴此刻才想起来解释他在大门外的原因。
姜灿往华清宫大门内走,边问道,“孙主管,这么说温宴哥哥在家了?”
“在的,殿下在待客厅会见裴小侯爷。”孙全兴答道。
姜灿一听,想先去找姜曜的心思立即打住了,说道,“那我就不过去打扰了,你先带我去探望毛子。”
毛子住在华清宫后院的一处宽敞的偏殿里,殿门外就是一个小花园。
此时正值四月暖春,花园里开满了花朵。
姜灿来不及观赏,直奔殿门内去。一进入殿内,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药的毛子。
“你怎么起来了?没有人伺候你喝药吗?”姜灿见状,立即开口问。
毛子顶着一张大病初愈略显苍白的脸,非常惊讶的看了看姜灿,这才放下手中的药碗,说道,“是我躺的累了起来活动活动,有伺候的人,我,我不习惯,就让人出去了。”
“你不习惯也要习惯,你还要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你又没康复,总要有人搭把手的。”姜灿劝说道。说完,心里不禁想,我一个现代人居然可以劝说一个古代人习惯别人伺候了,真是堕落了啊。
“我知道了,小少爷。”毛子像是得了命令般,点头应道。
这让姜灿怔了下,紧接着道,“你不用这么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叫姜灿。”
“...这如何使得,我一个贱民如何配唤小少爷的名讳。”毛子惶恐道。
姜灿皱起眉,“你不要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再说了,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什么贱民,不但是你,其他人我也会不觉得,在我看来人没有高贵卑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