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在新人行完礼之后便打算离开范府,却在离开的时候发现李承乾和一个丫鬟在僻静的角落里不止在说些什么。
“陛下,那丫鬟似乎有些眼熟。”
侯公公跟在庆帝身边,瞧着他望向太子,定睛一看,便想起来那丫鬟是谁的人了,只不过有些事情,皇帝若是想当做不知道,他也不好直说。
庆帝没说什么,径直朝着范府门外走去,到了马车上坐下之后,庆帝才想起来,那人似乎是李云睿的丫鬟。
庆帝“李云睿回京之后,住在哪儿?”
“回陛下,长公主住在郡主从前住的行宫。”
#庆帝“既是住在行宫,此刻不该在城外吗?为何她的丫鬟会出现在范府?”
庆帝一直以为李云睿明面上支持的太子,但实际上帮的是李承泽,从前殊辞递的消息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眼下看来,即便李云睿和老二的事情被范闲抖了出来,太子依旧对他这位姑姑,尊敬有加啊!
“陛下,青阳和太子确实没有私情啊,陛下,您可以问姑姑,姑姑也在的,她可以为青阳作证的......”
庆帝想起当初自己撞破所谓青阳和太子有私情一事,说是李云睿约的他们俩在御花园赏花,当初他只以为是李云睿为了让青阳帮他出京杀范闲,才闹了这么一出,可当日太子的神情......如今想来,可不像是装的。
青阳不喜欢太子,但太子却是对她有情,李云睿想要杀范闲,那今夜太子和李云睿又打算做什么?
庆帝“让人盯着太子。”
“是,陛下。”侯公公面无表情地应下后,便使了眼神让一旁的禁军照陛下的吩咐去办。
......
新房里,聊完了李云睿的事情之后,范闲依旧抓着殊辞先前那句“早知道”不放,于是继续问道:
范闲“殿下刚才说的,早知道成亲这么累,你就......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似乎想听听殊辞这句话后头,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殊辞眼珠子一转,长长地谈了一口,满脸疲累地与他说道:
殊辞“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嫁了,收几个男宠不比成亲快活?”
范闲似笑非笑地看着殊辞,脸上没有一点儿怒气,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吓人:
范闲“是吗?那殿下都看上哪家公子了?若是殿下喜欢,臣可以把他们送到殿下面前来!”
殊辞见他语气不对,转身面对着他,仰着脖子望着他道:
殊辞“看上的不多,也就小范大人一个。”
范闲听了这话,轻声笑了起来,他俯身直视着殊辞的眼眸,烛火映衬下,一双深情的眼眸,熠熠生辉。
他凑近了些,鼻尖与殊辞轻轻相抵,右手捧着殊辞的脸颊,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范闲“那殿下看上了我什么?容貌?才智?还是......身体?”
殊辞红了耳垂,下意识地抬眸去看他,范闲却趁机搂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抱起,一边朝着床边走去,一边贴在她耳旁轻声道:
范闲“殿下,我们该休息了!”
范闲轻轻放她在床上,转身去拿了合卺酒,殊辞垂眸,看着他递来的酒杯,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她不想让自己后悔,若自己走后,他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她也不会拦着不让他再娶的。
她接过范闲手中的酒杯,眸中隐隐有水雾浮现眼底,她抬头看着范闲,浅笑着与他调侃道:
#殊辞“小范大人,都已经成婚了,是不是该改口了?”
范闲“那殿下先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范闲在床边坐下,勾着殊辞的手臂,眉眼间的笑意遮掩不住地溢满脸颊,此刻或是他出生以来,最幸福和快乐的时候。
殊辞朝着他挑了一下眉,眼波流转间尽是娇媚的羞赧,饮了合卺酒,将酒杯放到他手里,随后倾身靠在他耳边道:
#殊辞“夫君......”
娇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勾魂夺魄的玉勾,简直要将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身上醉人的清香,不禁令人心旌摇曳。
范闲“殿下等我。”
范闲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急切,起身把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上,背对着殊辞,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待脸上的灼热散去些,这才转过身去。
他缓缓抬眸去看殊辞,才发现这一会儿时间,殊辞已然将外衫褪去,只着了一件齐胸襦裙,大红的轻纱,影影绰绰间,显露出莹白精巧的锁骨,起伏的沟壑,光洁滑腻似乎沾染了烛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