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僵住。
“…甜的。”她傻笑。
萧瑟眸色骤深，俯身撑在她枕边：“苏璃，你知不知道装醉的人——”
“会受罚？”
她呼吸一滞，慌忙闭眼装睡。
院外·剑鸣
后半夜，萧瑟在院中练剑泄火。
司空千落抱着银枪路过，挑眉：“哟，萧师兄大半夜的…火气这么旺？”
剑锋劈裂青石，萧瑟冷眼扫来：“想打架？”
“不敢不敢。”司空千落偷笑，“不过苏姐姐刚才问我…唔！”
一块碎银子击中她哑穴。
萧瑟收剑回房，却见本该醉倒的某人正扒着窗缝偷看，见他来了慌忙滚回被窝。
“再装？”他扯开被角，捏住她鼻子，“罚你明天喝醒酒汤三碗。”
*
寒水寺·禅院
晨钟未响，苏璃便被无心请去了后山竹林。
青石台上茶烟袅袅，无心执壶轻笑：“苏姑娘近日睡得可好？”
苏璃指尖摩挲着杯沿：“尚可。”
“是么？”无心忽然抬眸，瞳孔泛起金光，“那小僧帮你看看。”
心魔引！
苏璃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景象已骤然扭曲——
幻境·执念
血。
铺天盖地的血，断壁残垣间，她跪在尸堆里拼命扒找，却只挖出一块染血的“璃”字玉牌……
画面忽转，雪落山庄的梅树下，萧瑟背对她渐行渐远，狐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萧瑟！”她踉跄追去，却跌进无尽深渊——
“苏璃！”
一声厉喝刺破幻境。她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被萧瑟揽在怀中，而无心退开三步，袖口被剑气割裂。
萧瑟的剑尖直指无心咽喉，眸中杀意凛然：“和尚，离她远点。”
禅房·对峙
茶壶咕嘟沸腾，屋内却冷如冰窖。
“小僧不过想帮苏姑娘解开心结。”无心摊手，“萧老板何必动怒？”
“她的心结，轮不到你插手。”萧瑟收剑入鞘，拽起苏璃就走。
廊下风铃叮当，苏璃忽然驻足：“萧瑟…你不好奇我看见了什么？”
他背影一僵。
“我看见你走了。”她轻声道，“头也不回。”
萧瑟突然转身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生疼：“幻境是反的。”
竹叶沙沙落在两人肩头，他嗓音低哑：“我这人…最讨厌半途而废。”
后院·抄经
午后，苏璃在佛堂抄经静心。
“《金刚经》抄到第几遍了？”萧瑟倚在门边问。
“第三遍。”她笔尖微顿，“…你一直跟着我？”
“怕某个和尚再使坏。”他踱步进来，抽走她手中毛笔，“别抄了。”
宣纸上墨迹未干，写满“萧瑟”二字。
苏璃慌忙去抢，却被他举高手腕。阳光透过窗棂，将两人交叠的影子钉在经幡上。
“心魔引里…”他垂眸看她，“我就这么重要？”
佛前檀香缭绕，她红着脸去捂他的嘴：“…佛门净地，别胡说。”
萧瑟忽然舔了下她掌心。
“！！！”
“现在不净了。”他低笑，“怪谁？”
*
雪月城·上元夜
长街十里华灯如昼，人潮涌动。
苏璃提着盏兔子灯，在人群中亦步亦趋地跟着萧瑟。他今日难得换了身月白锦袍，腰间玉带流转生辉，惹得沿途姑娘们频频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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