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哲7

当晚林家爆发激烈争吵

　　“你疯了吗？就你这成绩还想冲清华？”林父把茶杯砸在茶几上。

　　林栋哲梗着脖子：“南虞会帮我。”

　　“人家年级第一凭什么浪费时间教你？”林父拍桌，“我已经托人给你安排上海的二本了！”

　　林栋哲猛地站起来：“我不去！”

　　“由不得你！”

　　——

　　第二天清晨，南虞在课桌里发现一张纸条

　　“我爸要我报上海学校。

　　——除非这次月考进前 100，否则没得谈。

　　帮帮我，南虞。”

　　字迹罕见地潦草，最后还画了个哭脸。

　　南虞攥紧纸条，转头看向后门——林栋哲顶着一对黑眼圈走进来，校服领子都没翻好。

　　她突然站起来，把一叠装订好的笔记拍在他桌上。

　　“从今天起，每天放学加训一小时。”她声音很轻，“敢迟到就死定了。”

　　林栋哲眼睛一下子亮了。

　　——

　　三个月后，月考放榜日

　　林栋哲挤进人群，从第 200 名开始往前找——没有。150 名——没有。100 名——

　　“第 97 名！林栋哲！”刘浩突然从背后扑上来，“牛逼啊你！”

　　林栋哲愣在原地，忽然转身就往教学楼跑。

　　天台上，南虞正在背单词，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转了个圈。

　　“我做到了！97 名！”林栋哲把她放下来时眼睛发亮，“我爸答应让我报清华了！”

　　南虞扶了扶被转歪的眼镜，嘴角微微上扬：“嗯。”

　　林栋哲突然安静下来，低头看她：“那……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操场上传来放学的喧闹声，南虞垂下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林栋哲深吸一口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当初他写的“清华约定”，上面多了一行新字迹：

　　“附加条款：就算没考上，南虞也得当林栋哲女朋友。”

　　南虞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加的？！”

　　“昨晚。”林栋哲笑得狡黠，“反正你刚才点头了，不能反悔。”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斑驳的墙面上。南虞看着少年得意的笑脸，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往下拉——

　　“笨蛋。”她轻声说，“我本来就没打算反悔。”

　　林栋哲怔住的瞬间，远处传来下课铃响，惊飞一群白鸽。

　　高考放榜日

　　南虞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录取信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

　　【清华大学 建筑系 南虞】

　　【清华大学 机械工程系 林栋哲】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林栋哲踹开网吧包厢门冲进来，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打印纸。

　　“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他一把抱起南虞转了三圈，引得网管探头怒骂，“南虞你看见没？我们真的能一起去北京了！”

　　南虞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忍不住笑出声：“看见了，放我下来……”

　　林栋哲突然安静下来，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现在能公开了吗？女朋友。”

　　网吧昏暗的灯光里，南虞轻轻“嗯”了一声。

　　林栋哲呼吸一滞，眼底瞬间亮得惊人。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南虞下意识闭上眼，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急切。

　　网吧嘈杂的背景音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