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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决裂

黎明之歌:不死鸟的葬礼

卡尔感觉在那无比强大的威压之下,自己的大脑差点宕机。

黑气不断流转,一颗子弹朝着自己破空而来,撕裂空气,掀起一阵阴风。

他下意识抬起手,没想到一个人已经躺在了他的面前。深蓝色的冰盾树立而起,但是他触碰到那团的样子,一瞬间就被打成了齑粉。

碎裂的冰沫散开,从中一拳直指少年:

玛尔塔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

奈布90多级?!

当少年反应过来时已经后悔了,自己下意识接住了那一拳,而那一拳的力量,根本就无可阻挡,所以,自己就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望着躺倒在远处的那个熟悉的少年,这位玛尔塔同学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卡尔突然抓住了她眼睛里的落寞,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情感,他极为熟悉。

可这不是感叹的时候,他知道这两个人的目标是自己,想要落荒而逃,可脚上的剧痛却制止了他——像是一把脚镣,仅仅拴住了自己。而自己就像一头被栓住的猎物,拼命挣扎,也无法逃脱猎人的掌心。

少女终是想起了卡尔,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缓缓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他盯着少女,而女孩每一步都像刀尖一样刺在他的心脏上。

玛尔塔接下来该处理你了。

与青衣服少年一直在缠斗的约瑟夫老师像是终于抽开了身,他化作一阵紫色的光芒,迅速闪到了卡尔的面前。少女正好扣动了扳机,而老师只是道一横,那一刻,极具破坏力的子弹就直接被挡了下来,在老师的刀面上爆炸。

老师手上神器的刀锋上依旧闪着寒光——这场小爆炸并没有对老师的神器造成任何一点伤害。就像哪怕只是一场剧烈的爆炸,在老师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场无害的烟花。

玛尔塔糟了!

约瑟夫玛尔塔同学,念及师生情分,我不会伤害你。

约瑟夫老师表面平静,但那眼中碧蓝的天空却多了几抹阴云。他挥刀,在地面画出一条界线:

约瑟夫玛尔塔同学,既然你意已决,那就请回去吧。

约瑟夫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人。

约瑟夫美智子老师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的,到时候,就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约瑟夫老师的意思也很明显,卡尔虽然没有与其太多接触,但还是大概了解了对方的意思:倘若眼前的玛尔塔同学执意要抓走自己、攻击学员,就越过约瑟夫老师画的那条界线。约瑟夫老师不会伤害她,但绝对会拖延时间,到时候其他老师来了,就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对各位玛尔塔同学做出什么了。

这条界限也就像是割袍断义,将一段深深的师生之情划至两边。这位玛尔塔同学也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向后退一步:

玛尔塔喂,青衣服的,我先走了,你自求多福。

???……

少年没有说话,眼神透露着复杂的情绪:疑惑不解,不满不甘,悲伤同情……可他的身体最后还是变得虚幻,化作了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这位玛尔塔同学也转过身,却猛然扭过头,卡尔察觉到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痛苦,随后掩盖上了冷漠与决绝:

玛尔塔好,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老师了。

玛尔塔下次见面,我就不是玛尔塔了。

约瑟夫……

约瑟夫我知道,你现在是尼德霍格。

少女身形一抖,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眼里满是失望与愤怒:

玛尔塔原来你们都知道……呵呵……她说得对。

玛尔塔我只是被你们掌控的玩物而已,我永远不可能拥有自我这种东西。

玛尔塔神性卑劣,人也如此……

少女转过头去,却伸手向后挥了挥手:

玛尔塔看好那个戴口罩的呆子吧,不然你们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少女脱下了外套,卡尔就在下一秒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少女的身体幻化成一头黑龙,速度快到就像一缕黑烟,直接窜出了这个地方。

卡尔这……这……

卡尔还是看清了那头黑龙的模样,他不可思议——这黑龙好像就只有金毛的大小,但是身上的鳞片宛如快快打磨精细的黑曜石,那锋利的爪恐怕能做到削铁如泥……

约瑟夫卡尔同学,可否安好?

卡尔猛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几秒的功夫,约瑟夫老师就已经出现在了那个被打飞的学员的身边,将他搀扶了起来:

约瑟夫不知卡尔同学可否愿意同我去一趟医务室?

卡尔……我……我不确定。

卡尔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慌,而约瑟夫老师也看出了他满脸的窘迫:

约瑟夫这几日,恐怕有大事即将发生。

卡尔……

卡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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