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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考验

徵谈枫月

辰时未至,校场已肃杀如铁。

宫远徵一袭玄色劲装立于高台,指尖把玩着三枚淬毒镖。

台下李相夷白衣胜雪,少师剑横于膝前,静如渊渟岳峙。

宫远徵“李门主昨日解毒精彩。”

宫远徵扬声,腕间银镖寒光流转

宫远徵“可惜江湖险恶,有时…得快过毒发才行。”

话音未落毒镖骤出,竟分射校场三个角落

那里不知何时已绑上三只白兔,正惊恐挣扎!

与此同时数十枚毒蒺藜从天而降,暴雨般罩向李相夷。

若他救人,必遭毒刺穿心;

若他自保,则三兔立毙!

少师剑龙吟出鞘。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白衣已化作流云掠空。

剑尖挑飞最先到的毒蒺藜,足尖点中第二枚镖借力翻身,

第三枚毒镖竟被他张口衔住!

“咔嚓”轻响,镖尾毒囊被齿尖咬碎,

紫黑毒液喷溅的刹那,李相夷旋身甩袖,

毒液全数泼在后续毒蒺藜上,竟蚀得铁蒺藜滋滋冒烟。

而最初挑飞的那枚蒺藜,此刻正带着啸音撞偏最后一道毒镖

笃!

两枚凶器齐齐钉入木桩,距白兔喉管仅半寸。

兔绒微颤,未伤分毫。

全场死寂。

李相夷吐掉镖身,唇色因剧毒泛乌,笑意却清朗

李相夷“前辈教诲的是,快,确实要紧。”

宫远徵眯眼打量他渗血的齿龈,忽然击掌。

侍从抬上十坛烈酒

宫远徵“听闻李门主海量?恰巧我新炼的‘焚心’需以酒催发。”

他拍开泥封,酒气混着异香冲天而起

宫远徵“饮一坛,答一问。若答不出…”

指尖轻划喉咙

宫远徵“肠穿肚烂哦。”

第一坛倾尽,宫远徵问

宫远徵“念儿最厌何种熏香?”

李相夷拭去酒渍

李相夷“龙涎。她说闻着像老皇帝棺材板。”

第二坛空,问

宫远徵“她几岁初习蛊术?”

李相夷“五岁。拿您养的金蟾练手,被蛰得哭鼻子三日。”

第三坛尽,问

宫远徵“她后背蝴蝶骨下方有何印记?”

李相夷“朱砂痣,形如桃花,是您亲手点的守宫砂。”

九坛烈酒见底,李相夷身形微晃,

眼底却愈亮。

宫远徵按住最后一坛酒,声音骤沉

宫远徵“若她与你重要之人同时遇险,救谁?”

李相夷突然笑了。

他劈手夺过酒坛仰头痛饮,任酒液泼湿衣襟

李相夷“伯父…这问题该问您自己。”

他掷碎空坛,目光灼灼如星

李相夷“当年您为救夫人,可是连亲儿子都能暂时扔下山崖的,晚辈不才,愿效仿前辈,先救念姑娘。”

宫远徵瞳孔骤缩,半晌突然放声大笑。

笑罢却冷脸拂袖

宫远徵“花言巧语!明日祭坛试炼,滚去醒酒!”

待李相夷离去,宫远徵转身瞥向校场阴影处

宫远徵“听够了?”

宫念徵咬着唇走出来,眼眶发红

宫念徵“谁让你灌他那么多…”

宫远徵“这就心疼了?”

宫远徵捏女儿鼻子

宫远徵“小子答得还行,就是提到守宫砂时,你抖什么?”

宫念徵“爹!

宫远徵突然想到什么,旋身,指尖三枚暗器已抵在李相夷喉间。

方才那点准岳父的温和荡然无存,

眼底淬着冷光

宫远徵“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念儿后背的守宫砂?

气氛骤紧。

连笛飞声都屏气凝神。

李相夷却笑了。

他任喉间沁出血珠,目光清明地迎向宫远徵

李相夷“去年腊月初八,金鸳盟围剿血蛊门。”

他声音虽虚却字字清晰

李相夷“念姑娘为救人身中情蛊,我以内力助她逼毒时…见过。”

宫远徵瞳孔一缩,那日女儿确实衣衫破损地被送回来,却只说是普通外伤!

李相夷“情蛊发作时灼热难耐,念姑娘撕扯衣襟,我…”

李相夷耳根微红,却挺直脊背

李相夷“我当即以绦带蒙眼,全程隔衣渡气。但守宫砂位置特殊,难免…触到。”

宫远徵“触到?”

暗器又进半分。

李相夷“仅指尖误触三息!”

李相夷急声补充

李相夷“事后念姑娘怒刺我左肩一剑,说若敢外传便取我性命。”

他扯开衣领,锁骨下果然有道新鲜剑疤

李相夷“这一剑,伯父应当认得,是您去年赠她的生辰短剑‘相思’。”

宫远徵指尖微颤。

那剑痕奇特难替,且女儿确实宝贝那把剑,从不离身。

一直沉默的宫念徵突然跺脚

宫念徵“爹!当时情况危急…而且他、他确实蒙眼了!”

她揪住父亲衣袖,声音渐低

宫念徵“后来我发现…他蒙眼时用的绦带,是我之前丢的那条缠金丝的…”

李相夷从怀中取出条褪色的金线绦带,轻声接过话

李相夷“蒙眼时不知是姑娘私物…后来洗净想归还,却一直没敢。”

宫远徵盯着那条绦带,

确实是女儿去年缠在剑穗上丢了的,为此还闹了三天脾气。

第三日,祭坛重地。

七十二盏鲛人灯映着中央寒玉棺,宫念徵静静躺在其中,面色苍白如纸。

宫远徵立于棺前,声音沉痛

宫远徵“念儿昨夜突发寒症,唯有心血为引才能…”

李相夷“需要多少?”

李相夷打断他,剑已抵住心口。

宫远徵眼底闪过诡光

宫远徵“三碗。但取血后你会功力尽失,再握不住少师剑。”

剑尖毫不犹豫刺入肌理,血珠滚落玉碗。

第一碗满时,李相夷唇色已白。

宫远徵“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宫远徵轻叩棺木

宫远徵“毕竟四顾门比念儿重要得多…”

第二碗血涌出,李相夷以剑撑地,却抬眼轻笑

李相夷“前辈…四顾门不缺门主…可我缺个念姑娘。”

当第三碗血将满时,寒玉棺中的宫念徵突然坐起!

她慌乱抓住李相夷手腕

宫念徵“你傻吗!这是假死蛊试炼啊!”

触手尽是温热血痕,她眼泪倏然跌落。

宫远徵抚掌而笑

宫远徵“试出三样,一为你肯为她死,二为你知她甚深,三为你…”

他忽然抽出李相夷腰间少师剑,掷向祭坛穹顶!

剑气轰然斩落隐藏的巨石机关,轰隆隆砸向寒玉棺!

李相夷想也不想扑倒宫念徵,用脊背硬生生扛下坠石。

骨裂声清晰可闻,他咳着血却对她笑

李相夷“第三…是为你肯舍剑相护。”

宫远徵俯身捡起少师剑,轻轻放回李相夷手中

宫远徵“行了。”

突然想到什么,

他忽然冷笑

宫远徵“昨日试炼时,你的重要之人,又是谁?”

李相夷深吸一口气,忽然推开搀扶他的宫念徵,踉跄却郑重地跪了下来。

李相夷“前辈。”

他仰头,血迹斑斑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李相夷“李相夷此生有过许多名号,天下第一,四顾门主,剑道魁首…”

他忽然握住宫念徵的手,眼底如有星河倾落

李相夷“可直到遇见念姑娘,我才知这些虚名,不及她唤我一声傻子来得欢喜。”

宫念徵猛地睁大眼睛,那是她情急时骂他的混号!

李相夷“我的重要之人。”

李相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李相夷“是五岁时拿金蟾蛰自己的傻丫头,是十六岁为救陌生孩童敢闯龙潭的勇士,是现在会因我受伤而哭鼻子的宫念徵。”

他咳着血笑起来

李相夷“若非是她,我何必闯徵宫?何必饮毒酒答痴问?何必”

他忽然抽出少师剑横于颈间

李相夷“前辈若不信,此刻便可取我性命。只求在我坟头告诉她…李相夷的最重要之人,从始至终唯有宫念徵一人。”

剑刃入肉半分,却被宫远徵两指夹住。

宫远徵“…够了。”

他甩开剑,转身背对两人

待父亲走远,宫念徵猛地扑到李相夷面前

宫念徵“你傻吗!真要抹脖子?!”

李相夷虚弱地靠进她怀里,唇角蹭过她耳垂

李相夷“傻念儿…你爹早撤了力,我算准的…”

宫念徵“你!”

李相夷“不过”

他忽然认真望进她眼里

李相夷“若他真不信,我确实愿以死明志。”

宫念徵的眼泪砸在他脸上,烫得人心头发颤。

月光漫过祭坛石阶,映亮一对依偎的影子

宫远徵在廊下负手望天,唇角悄悄扬起。

笛飞声不知何时出现

笛飞声“满意了?”

#宫远徵“勉强吧。”

宫远徵挑眉

#宫远徵“至少比当年某个只会砸刀的强。”

笛飞声“…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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