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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心防的裂缝与赛场的热血

排球少年: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但是我是男的啊!

命运的齿轮,或者说日向和西谷的“阴谋”,再次转动。一次周末的部内练习赛,三年级的前辈们临时有事,导致队伍人数不足。日向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瞄准了场边的小光。

“小光!救场如救火!”日向不由分说地冲过来拉他,“你小时候也打过!快来帮忙凑个数!”

“对啊对啊!小光光!展示你男子气概的时候到了!”西谷也在旁边起哄,直接动手把他往场上推。

大地和菅原看着人手确实不够,也带着鼓励和一丝歉意看向小光:“星野,帮个忙?位置……嗯,自由人或者副攻替补都行,随便打打就好,别有压力。”

众目睽睽之下,小光被硬生生推上了场,顶替自由人的位置。他手足无措,穿着借来的不合身队服,感觉自己像个误入战场的平民。

比赛开始,混乱不堪。影山一个刁钻的发球直冲他而来,小光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闭眼抬手,球狠狠砸在他手臂上,弹得老高,完全偏离了方向,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轮到对方进攻,一个势大力沉的扣杀朝他飞来,他吓得往后一缩,球直接砸在界内。他笨拙的跑位甚至差点和冲过来救球的西谷撞在一起。

“小光!别怕!看准球!”西谷在他耳边大喊。

“星野!左边!”大地沉稳地指挥。

“接一传要蹲低!重心稳住!”菅原在场边指导。

队友们没有责备,只有鼓励。小光在尴尬和慌乱中,努力集中精神。汗水浸湿了额发,视线有些模糊。又是一球!对方攻手瞄准了他这个明显的薄弱点,一记直线扣杀!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球呼啸着飞来,带着破空之声。就在那一刹那,童年那些和日向、影山、西谷他们在公园里追逐打闹、争抢排球的模糊画面猛地闪过脑海!身体里某种沉睡已久的、属于运动的本能,或者说,是与这群伙伴之间残存的、刻在骨子里的默契,被瞬间激活了!

他没有闭眼,没有退缩。身体几乎是本能地侧移半步,重心下沉,双臂并拢,迎着来球的方向——

砰!

一声闷响。球稳稳地垫起,划出一道虽然不高但足够清晰的弧线,飞向了网前二传的位置!虽然不是完美的一传,但对于一个“门外汉”来说,堪称惊艳!

“好接!”菅原忍不住喊出声。

日向兴奋地跳起来:“哦哦哦!小光!干得漂亮!”

西谷冲过来用力拍他的背:“好样的!小光光!”

就连网前准备托球的影山,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认可?

球触碰到手臂的瞬间,那清晰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队友们真诚的欢呼声,像电流一样击穿了小光。一种久违的感觉在血液里复苏、奔涌——是肾上腺素的飙升?是团队协作成功的归属感?还是……被影山那短暂却专注的一瞥所点燃的悸动?他分不清,只感觉冰封的心湖裂开了一道缝隙,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了出来。

这次被迫上场、洋相百出却又在关键时刻灵光一现的经历,像一颗种子,悄然埋进了小光的心田。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站在球场中央,为了一个目标(哪怕只是接起一个球)而拼尽全力的感觉,是如此……畅快。

IH预选赛正式拉开战幕。乌野,这所曾经没落的豪强,带着全新的翅膀(日向和影山的怪人快攻)和坚固的盾牌(西谷的防守),踏上了征程。小光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他成了乌野啦啦队里最忠实的成员,每一场比赛都准时到场,坐在观众席最前排。

他见证了乌野的每一场激战。对战常波时的轻松取胜,对战角川时的稳扎稳打,对战扇南时的初露锋芒……直到遭遇强大的青城。

赛场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及川彻精妙绝伦的发球和指挥若定的二传,岩泉一势大力沉的扣杀,青城滴水不漏的防守……乌野陷入了苦战。每一次得分都来之不易,每一次失分都让人扼腕。

小光的心被紧紧揪住。他为日向每一次拼尽全力的跳跃和扣杀无声呐喊,为影山在高压下依然精准如手术刀般的托球而屏息凝神,为西谷一次次奋不顾身、鱼跃扑救险球而揪心不已。当乌野最终凭借日向和影山那超越想象的“怪人快攻”逆转取胜时,小光和其他观众一起跳了起来,激动地与身边的人拥抱欢呼,泪水模糊了视线。那是纯粹的、为拼搏和胜利而沸腾的热血!

对战白鸟泽的战役,更是将热血燃烧到极致。牛岛若利如同重炮般的扣杀,天童觉神出鬼没的拦网,白布贤二郎稳定的二传……乌野在绝对的强敌面前,一次次被逼到悬崖边缘。

小光站在观众席,感觉自己仿佛也在场上搏杀。他紧握双拳,指甲深陷掌心,每一次乌野的防守成功、每一次艰难得分,他都忍不住大声叫好;每一次失误、每一次被牛岛的扣杀洞穿防线,他都心痛得难以呼吸。当乌野最终拼尽全力,虽败犹荣时,看着场上累到虚脱却依然挺直脊背的队员们,看着日向和影山不甘却坚定的眼神,看着西谷抹去汗水依旧闪亮的笑容,小光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不是悲伤,而是被那种永不放弃、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精神所深深震撼和感动。他彻底融入了这个集体,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心跳脉搏,都与乌野排球部、与场上的那几个人紧密相连。

然而,热血赛场之外,一丝微妙的不安悄然滋生。在对战青城后的交流环节,小光无意中看到及川彻走向影山,两人似乎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及川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有些玩味的笑容,拍了拍影山的肩膀,眼神却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观众席这边,落在小光身上一瞬。那眼神带着探究和一丝……兴趣?

还有一次,在校园里,小光看到经理谷地仁花红着脸,拿着笔记本和影山讨论着什么(可能是技术统计),影山虽然表情依旧冷硬,但态度还算耐心。

这些画面像细小的针,轻轻刺了小光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酸涩和莫名警觉的情绪掠过心头。

内心OS:……及川前辈找影山干什么?仁花同学和影山……好像关系也不错?啧,我在想什么!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而已!对,就是朋友间的……占有欲?不想好朋友被抢走的那种感觉?一定是这样!

他立刻甩甩头,试图驱散这奇怪的想法,但心底那丝异样的涟漪,却久久未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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