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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守护与猜疑,暗流汹涌

排球少年: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但是我是男的啊!

月岛萤的观察从未停止。他那颗聪明又敏锐的脑袋,结合之前发现的种种违和感——小光对某个高端小众运动品牌新品的自然反应(“哦,这个系列又更新了?”),不小心在讨论社团经费时脱口而出的某个法律术语(“信托基金托管?”),以及一次偶然提前离校时,远远看到一辆低调但明显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接走小光,驾驶座上正是那位气质硬朗的“司机”田中先生——几乎拼凑出了真相。

一天放学后,月岛在空无一人的理科准备室堵住了小光。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嘴角挂着标志性的嘲讽弧度,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星野君,”他慢悠悠地开口,“隐藏身份玩转学游戏很有趣?‘普通高中生’的人设维持得很辛苦吧?”

小光的心猛地沉到谷底,脸色瞬间煞白。

月岛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警告:“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或者秘密。但是,小心玩脱了。你身上的麻烦,如果牵连到排球部,给乌野带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非议……”他顿了顿,眼神锐利,“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近乎摊牌的“警告”,让小光后背发凉。他无法再回避,只能深吸一口气,直视月岛:“月岛君……请你……保密。”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我…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我需要平静的生活。我不会给排球部带来麻烦,我保证。”

月岛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最终,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哼。最好如此。” 他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但小光知道,这已经是月岛式的默契。月岛虽然毒舌刻薄,但本质正直且重视团队,他不会主动泄露,但也绝不会放松警惕。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小光压力倍增。

大地和菅原作为队长和副队,责任感让他们无法忽视小光身上的异常。他们感受到那份沉重的秘密和脆弱的气质,更敏锐地察觉到了队伍内部,特别是西谷和影山,对小光那种明显超越了普通友谊的关注度。

大地会利用队长的身份,在部活时不动声色地隔开过于“热情”的西谷,或者在影山盯着小光时间过长时,用布置训练任务打断他的凝视。他会私下找西谷和影山谈话,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西谷,影山,星野同学刚转来不久,可能不太习惯我们部的氛围。你们……注意点分寸,别太热情吓到人家,也别给他添麻烦。” 菅原则会用更委婉的方式提醒:“关心朋友是好事,但也要尊重对方的空间和感受哦?”

这种来自“权威”的提醒,本意是保护小光,却意外地起到了反效果。西谷挠挠头,有些困惑:“诶?我很吓人吗?我只是想让小光光开心起来啊!”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坚定了要“守护小光笑容”的决心,行动力加倍。影山则更加沉默,眉头锁得更紧,看向小光的眼神里,那份探究和固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被“禁止”而变得更加深沉和……具有排他性?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是我的“领域”。

影山对小光“不打排球”这件事的执念,达到了顶峰。他无法理解,一个明明在童年一起打过球、刚才练习赛也展现出本能反应的人,为什么要逃避?他认定小光身上有某种天赋(也许是童年印象,也许是那次救球的本能),而这天赋,应该用在排球场上,用在……接他的球上。

于是,训练结束后,影山成了小光的“专属堵截者”。

空旷的体育馆,夕阳的余晖透过高高的窗户洒进来。队员们陆续离开,小光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高大的身影却拦在了门口。

影山飞雄抱着排球,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深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锐利。他言简意赅,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来传球。”

“接我的球。”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最核心的要求。这种近乎偏执的、只针对小光一个人的执着,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充满压迫感的张力。小光每次都试图拒绝、绕开,但影山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岿然不动,只用那双眼睛牢牢锁住他。无奈之下,小光只能硬着头皮,在空无一人的球馆里,一次次笨拙地接起影山力道十足的托球,或者生涩地把球垫回给他。每一次球击打在手臂上的震动,每一次与影山那专注到可怕的眼神对视,都让小光的心跳失去规律。

而西谷夕,则用他特有的方式,温暖地侵入着小光的生活。他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能敏锐地捕捉到小光偶尔流露出的、转瞬即逝的悲伤或不安。他不会像影山那样逼问,也不会像大地那样含蓄提醒。他只会用最直接、最西谷式的方法去“解决”。

当小光看着窗外发呆,眼神空洞时,西谷会突然一个夸张的“山田”式平地摔,或者做出一个极其扭曲搞怪的鬼脸,用滑稽的动作和声音吸引他的注意,直到把小光逗得哭笑不得。

下雨天放学,小光没带伞,正望着雨幕发愁,西谷会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来,直接罩在小光头上:“穿上!别淋湿了!” 带着汗味和阳光气息的外套瞬间包裹了小光。

训练结束,看到小光有些疲惫的样子,西谷会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走!小光光!补充能量去!我知道新开了一家超辣咖喱!保证让你精神百倍!”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这种充满行动力的、带着点笨拙却无比真诚的关怀,像炽热的阳光,霸道地穿透了小光层层设防的心墙,在他冰封的心湖上投下温暖的光斑。面对西谷坦荡明亮的笑容,小光内心的“直男”宣言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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