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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情感的厘清与“直男”壁垒的崩塌

排球少年:喜欢谁是他们的自由但是我是男的啊!

身份的风波在排球部全员的力挺和佐藤律师的运作下,逐渐平息。班级里的流言也被大地学长以队长身份和月岛“不经意”透露的“星野家只是普通中产,论坛是谣言”的说辞压制下去。生活似乎回归了某种新的平静,但小光知道,还有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他与影山、西谷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

大地学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次训练后,他以“提升替补二传默契”为由,将影山和小光单独留了下来。

空旷的体育馆里,只剩下排球击打地面的回声。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气氛沉默而微妙。影山负责托球,小光负责接球、调整,再传回给他。每一次传球,每一次目光的短暂交汇,都带着无声的张力。

终于,在一次小光传出一个漂亮的调整球后,影山没有立刻去接,而是让球落在地上。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小光。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

小光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知道,清算的时刻到了。

影山在他面前站定,深蓝色的眼眸直视着他,带着惯有的执着,但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那天……”影山的声音低沉,“为什么……一定要你传给我?”

小光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也想知道。影山,为什么必须是我?”

影山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他选择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表达:“……只有你。”他的目光锐利如昔,“能托出……我想要的球。” 这是排球层面的绝对认可。

小光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没有退缩,追问道:“只是……因为球吗?因为小时候?还是因为……” 他鼓足勇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因为……是我?”

影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仿佛被这个问题困扰。他似乎在努力突破某种表达的障碍。最终,他猛地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小光能看清他眼底的每一丝情绪。他低下头,笨拙却无比直白地,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因为……是你。”

“星野光。”

不是“小光”,不是“星野”,而是连名带姓的“星野光”。这简单到极致、毫无修饰的四个字,却像重锤狠狠砸在小光的心上!所有的猜测、所有的自我怀疑,在这最原始、最直接的确认面前,轰然倒塌!

长久以来用“我是直男”筑起的、摇摇欲坠的心理壁垒,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化为齑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带着释然,带着悸动,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他看着影山眼中那不容错辨的专注和笨拙却真挚的情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融化。

而面对西谷,小光选择了坦诚和温柔。

一次部活结束后的回家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西谷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想揽住小光的肩膀。

小光轻轻却坚定地、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了西谷的手臂。然后在西谷有些错愕的目光中,他转过身,非常认真地看着西谷夕那双总是明亮的眼睛。

“西谷前辈,”小光的声音清晰而温和,带着深深的感激,“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阳光、守护和……毫无保留的关心。你就像太阳一样,在我最黑暗的时候照亮了我。”

西谷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专注。

小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也会永远珍惜。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直视着西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对你的喜欢,是对前辈、对挚友、对像兄长一样可靠的守护者的喜欢。”

空气安静了几秒。西谷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像蒙上了一层灰。一丝清晰的受伤和失落闪过。

小光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但他知道,必须说清楚。

然而,西谷毕竟是西谷。那份豁达和爽朗是他的天性。只是短短几秒的沉默,他用力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那招牌式的、灿烂到有些耀眼的笑容重新绽放开来!虽然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哈哈哈哈哈!”西谷用力拍了一下小光的肩膀,声音响亮,“小光光!你终于说出来了!憋坏了吧?没关系!” 他用力挺起胸膛,眼神重新变得明亮而坚定,带着男子汉的坦荡:“那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做一辈子的守护者吧!我西谷大爷说到做到!”

他顿了顿,突然凑近小光,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又带着点凶狠的笑容,压低声音说:

“不过……要是那个臭脸二传敢欺负你,或者让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随时帮你揍他!我的拳头可是‘守护之拳’!”

这份坦荡的放手和升华的守护誓言,让小光心中充满了感动和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泛起水光:“嗯!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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