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的脚步顿在门口,背对着林清野,肩膀绷得像块石头。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孤独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回不去了。
这五个字像根冰锥,从他心口扎进去,一路凉到骨子里。
他早就知道的,从她第一次锁上门,第一次掐住她的手腕,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恐惧而不是爱意时,就该知道的。
可他偏不认输,偏要用更紧的束缚去抓,结果只把最后一点温情也捏碎了。
林清野“我不知道。”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刘耀文“我知道。”
刘耀文“但我不想放你走。”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砸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回不去了。
她也早知道了。
刘耀文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指尖反复摩挲着抽屉里那枚褪色的戒指。
那是他给林清野买的,可是还没送出去,她就消失了。
傍晚时,佣人来敲门,低声说:“先生,林小姐没吃午饭。”
他捏紧戒指,指节泛白。
推开卧室门时,夕阳正从窗棂斜切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还是早上的姿势,只是蜷得更紧了,像只不愿探出头的蜗牛。
刘耀文“胃会疼的。”
刘耀文走过去,把温好的粥重新端到林清野面前,瓷碗贴着掌心,传来温和的热度。
她终于动了动,转过头,眼底蒙着层水雾,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清野“刘耀文,你放过我吧。”
他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巨石砸中。
戒指在口袋里硌得慌,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把那枚冰凉的金属套在她无名指上——尺寸早就不合适了,松松垮垮地晃着。
刘耀文“你看,”
刘耀文声音发颤,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
刘耀文“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耀文“你说过永远那不会离开我,你说过……”
林清野“那是以前了。”
打断他,想摘下戒指,却被他死死按住手,
林清野“刘耀文,以前的林清野已经被你关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想活着出去的我。”
戒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床底。
刘耀文看着那道缝隙,突然就泄了气,松开手,后退几步,撞在衣柜上。
镜面映出他狼狈的样子,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缠得他喘不过气。
是啊,以前的林清野会在雨天踮脚给他撑伞,会在他加班时抱着抱枕等他回家,会对着戒指笑出两个梨涡。
可现在的她,眼里只有恐惧和抗拒,像看着一个怪物。
他怎么就把那个姑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暮色漫进房间,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却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林清野闭上眼,不再说话,而他靠着衣柜,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口袋里的戒指印记,还烫在掌心。
夜彻底笼罩下来时,他默默退出了房间。
走廊里的壁灯亮着,暖黄的光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翳。
他坐在楼梯口,背靠着冰冷的栏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在打火机点燃的瞬间又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