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坐在楼梯口，背靠着冰冷的栏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在打火机点燃的瞬间又掐灭了。
林清野以前最讨厌烟味，说呛得慌。
那时他总能立刻掐掉烟，笑着哄她：
刘耀文“好，不抽了，闻闻你的洗发水味就行。”
现在他抽不抽，她大概也不在乎了。
不知坐了多久，楼下的挂钟敲了十下。
连衣裙起身往卧室走，脚步放得极轻，像个不敢惊扰主人的访客。
推开门，看见林清野依旧醒着，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他没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边，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刘耀文“我......”
刘耀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
道歉太轻，解释太假，承诺又早已被他亲手撕碎。
最终只是伸出手，替林清野掖了掖被角，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她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那一下躲闪，像把钝刀，慢慢割着他的心。
他收回手，放在身侧攥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刘耀文“我明天……让医生来给你看看手腕。”
刘耀文声音低哑，带着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
刘耀文“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林清野没回答，只是闭上了眼，把脸埋进枕头里，像在拒绝与他有关的一切。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直到腿麻得失去知觉，才转身离开。
关门的瞬间，刘耀文似乎听见枕头里传来压抑的呜咽，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重砸在他心上。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爱不是攥紧，是松开手时，她还愿意留下来。
可他偏要用最笨的方式，把她越推越远，直到两人站在悬崖两端，再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窗帘没拉严，晨光从缝隙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亮带，像道无声的分割线。
林清野醒时没立刻睁眼，鼻尖先捕捉到空气里的咖啡香——是他惯常喝的那种深烘豆，带着点焦苦的尾调。
她睫毛颤了颤，终于掀开眼皮，视线越过客厅，正撞上餐桌旁的刘耀文。
他背对着晨光坐着，轮廓被描得有些模糊，手里捏着个马克杯，指节因为用力泛着浅白，却没喝。
听见卧室门的响动时，他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却没回头，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面前那碗已经凉透的粥上。
那是她以前总爱喝的海鲜粥，曾经他特意问了她家保姆食谱，凌晨五点就起来熬的，送到学校给她喝，现在米粒吸饱了汤汁，坨成一团，像他此刻说不出的心情。
林清野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绒毛蹭过脚踝，却暖不了那点从心底漫上来的凉意。
她没像往常那样问“醒啦”，只是默默走到饮水机旁接水，玻璃杯碰撞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他终于转过头，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两秒，又飞快移开，落在她没吹干的发梢上——以前他总笑她懒，每次洗完头都要他拿着吹风机跟在后面追，现在那截发尾还带着点潮气，搭在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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