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粥……”
刘耀文开口时喉咙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只说了一个字又顿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杯子，
刘耀文“可能凉了，我去热。”
林清野没接话，只是端着水杯走到沙发边坐下，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本翻开的书上。
是她昨天看的那本，页脚还卷着，只是现在哪还有心思读，眼角的余光里，他正站在厨房门口，背对着她摆弄微波炉，背影绷得像根快要断的弦。
微波炉“叮”地响了一声，打破了这窒息的安静。
刘耀文把热好的粥端出来，放在林清野惯常坐的位置前，瓷碗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刘耀文“吃点吧。”
他说，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不敢看她。
林清野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上来。
晨光又往前挪了挪，快要碰到她的脚尖时，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
林清野“我不饿。”
刘耀文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勺柄在碗沿划出一道浅痕。
空气里又只剩下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衬得这一室的沉默，像块浸了水的棉花，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耀文握着勺子的手慢慢松开，指腹在微凉的金属柄上蹭了蹭，像是想抹去什么痕迹。
他没再劝，只是低头看着那碗重新热过的粥，热气袅袅地往上飘，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林清野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面碰撞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进死水，在两人之间荡开圈微澜。
沉默在晨光里漫延，像受潮的棉絮，堵得人胸口发闷。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残留着昨晚的油烟味，混着咖啡的焦苦，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尴尬气味。
刘耀文“我今天……”
刘耀文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刘耀文“要去趟公司，可能晚点回来。”
林清野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站起身时，餐椅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两人都下意识皱了眉。
他走到玄关换鞋，动作慢得像是在拖延，系鞋带的手指反复缠绕，直到鞋绳打了个死结才停下。
刘耀文“桌上的粥……”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低垂的发顶顿了顿，
刘耀文“凉了就扔了吧......”
门被轻轻带上，锁舌弹回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林清野这才抬起头，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在晨光里孤零零地晃着。
她盯着那团白雾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酸，才慢慢站起身，走过去把粥倒进了垃圾桶。
水流哗啦啦地冲过瓷碗，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一并冲干净。
林清野看着泡沫在水面浮起又破灭，忽然想起以前他总抢着洗碗，说“女孩子的手要养得软软的”，那时的水流声里，总混着他哼跑调的歌。
窗外的阳光越爬越高，落在空荡的餐桌上，亮得有些刺眼。
林清野拉上窗帘，把自己重新裹进阴影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他发来的消息：“记得吃午饭。”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分钟，手指悬在删除键上，终究还是按灭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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