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小桑晚的面子上,芩娘让他们师徒三人入座了。
李相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桑晚。
若不是她倒坑自己,他哪会掉进锦鲤池,然后被师娘以顽劣而教训罚站,还连累师兄一起罚站。
说白了这罚站的三人中单孤刀最是无辜,可谁让他是大师兄,没起到表率和照顾的作用受罚也是应当的。
小桑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很是乖巧,唯独在跟李相夷单独相处的时候,真面目一览无遗。
“小师妹,你挺能演啊。”
李相夷顶着头上的幼崽兔质问道。
他晨起打算来练剑,刚推门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算他大意没睡醒,用内力烘干了衣物,本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两步、三步,接二连三的机关和陷阱被踩到,最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桑树下,一脸无辜的小桑晚正在采花。
她眨了眨眼,看到幼崽兔眼前一亮,“师兄别动!”
“我找了好久呢,小兔子怎么这么喜欢师哥的头发啊?难道是师哥的头发很像兔窝吗?看来我需要给小兔子改进一下它的窝了。”
小桑晚自说自话,根本没把黑脸的李相夷放在眼里。
两人相差不过两岁,可小桑晚捉弄人的本领比李相夷高太多,尤其她还仗着撒娇总是让师娘护着!
“今日师父和师娘都下山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找谁做靠山!”
李相夷欲要动手,他倒想知道这些天师娘都教了师妹什么,平日里她也不与他们一同练习。
然而小桑晚一动都不动,待李相夷的拳头快要冲到眼前时,小桑晚深吸口气,大喊道,“大师兄!”
“李!相!夷!”后山传来单孤刀的声音。
此时单孤刀在后山瀑布练剑,他一心想要超过李相夷,但如今多了师妹,不得不照顾一下新来的。
单孤刀出现的前一刻,李相夷连忙收手,顺势将小桑晚抱住,装作两个人在照顾小兔子的假象。
顺带点了小桑晚的哑穴。
李相夷微微一笑,“师兄,可有事?”
“小师妹刚才喊什么?”单孤刀问。
李相夷淡然回答,“没什么,小师妹就是太无聊了,想找大师兄陪她玩,不过大师兄正在练剑,我陪师妹就好,师兄接着去练剑吧。”
单孤刀半信半疑,见小桑晚没说话,他一心在练剑上,没多想就走了。
下一秒,李相夷将小桑晚抱住,纵身一跃跳到树梢。
在解开哑穴的瞬间,他松开手,自己跳下去了,将小桑晚丢在了树上。
“李相夷!”小桑晚紧紧抓住树梢,她手心渗出汗,不敢往下去看,没过一会儿小脸变得煞白。
李相夷站在树下,背对着她,柔顺小兔子的皮毛又将它放回脑袋上,“师妹怎么可以对师哥直呼其名?师哥得教教你如何尊师重道,兄友弟恭。”
“另外,你若是再敢喊师兄,你可就见不到这只小兔子了。”
“…我,我错了!”小桑晚闭着眼,整个人都在发抖。
高,好高,会摔下去的!
李相夷唇角微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继续趁机教训她道,“师哥还要教你,做人要诚实。”
小桑晚忍不住了,她颤巍巍的睁开一只眼,小心往下去看…
一种无力的眩晕感扑面而来!
而她紧抓住树梢的手也逐渐瘫软,正缓缓的从树梢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