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
家入硝子低低地吐出这个名字，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她疲惫的双眼死死盯着光幕上“夏油杰”断臂处那粗糙的咒力封口和不断渗出的血。
她能想象出那种非人的痛苦。
当“夏油杰”咳出血沫时，她夹着烟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烟灰簌簌落下。
“疯子……”
她几乎是无声地咒骂了一句，不知是在骂“夏油杰”的执念，还是这该死的命运。
“喂喂，这气氛也太沉重了吧？”
秤金次试图活跃气氛，但声音也显得有些干涩。
“不过……‘五条老师’那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啊。插着口袋，面无表情，跟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那眼神……啧，简直能把人冻僵。”
他看向身旁的星绮罗罗，后者正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脸色苍白。
“他……很生气。”
星绮罗罗小声说，带着一丝畏惧，“不，不只是生气……是……”
“是在……告别。”
七海建人的语气带着一种职业咒术师的冷峻，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他比在场的大多数人更了解这两人过往的羁绊有多深，此刻的决裂就有多痛。
“告别……”
禅院真希咀嚼着这个词，看着光幕上“夏油杰”靠着墙滑落，脸上那混杂着疲惫，释然和解脱的微笑，又看向巷口如同寒冰雕塑般的“五条悟”。
“他……好像知道‘悟’会来？”
那句“你来的真慢啊”……像是在等一个早就预料到的结局。
狗卷棘声音低沉，“鲑鱼子……”
熊猫沉重地点点头，毛茸茸的脸上满是忧虑：“‘杰’最后那个眼神……还有那声‘悟’……‘他’放下了吗？还是说……”
“放下了什么？‘他’的理想？还是‘他’的命？”
伏黑惠终于开口，声音冰冷。
“无论哪种，都太晚了。从‘他’选择那条路开始，结局就注定了。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扫过“五条悟”在光幕上那毫无表情的脸。
“……对于活下来的那个，这结局未免太过残酷。”
他想起了津美纪，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选择。
背叛与守护，失去与承担，其中的痛苦他多少能体会一些。
“‘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终于抬起头，声音很轻，带着担忧看向光幕上的“老师”。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五条悟”。
没有嬉笑怒骂，没有不可一世，只有一片沉静到可怕的冰封。
那赤裸的苍天之瞳中映出的，是挚友濒死的狼狈身影。
乙骨忧太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无声的悲伤在弥漫，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想靠近光幕，仿佛想分担一些那无形的重压。
乐岩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五条悟’的犹豫已经够久了。面对此等叛逆，雷霆手段才是正途！‘他’优柔寡断了——”
“优柔寡断？”
一个带着明显讽刺意味的女声响起，是九十九由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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