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谢危把银票分成两份,一份递给了吕显,“但有些话,不必说出来。”
“懂,懂。”吕显眼睛都长在了银票上,忙接过,“这么大方,给我三万两。”
“我们的住处由你置办,还要开一家铺子,卖什么,叫什么,都由你定。”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活,我吕照隐接了!”
听到照隐两个字,谢危顿了顿:“日后在我面前称名即可,不要提字。”
“哎你个谢居安,我的字怎么了?照隐,照...”吕显反应过来,“好啊,你这是有了新欢就不要旧人了。”
“看在他给我花钱的份上,不提就不提。”谢危作势要抢回银票,吕显赶忙把银票塞进怀里躲了几丈远。
便是官宦权贵之家,一千两也够一年的嚼用。如今能有这五万两,来之不易。
“这一家医馆,竟有如此收益。”吕显见谢危不再动作,松了口气,“恐怕不止明面上这些交易。”
翌日
“先生,有一名女子在外求见,她带来了一枚玉佩。”刀琴将一枚用帕子裹着的玉佩放在桌上。
谢危掀开一角,不知为何,再没有动作。
“让她进来吧。”谢危又看向刀琴,“将这枚玉佩交给商陆,小心些。”
这玉佩,起个信物的作用。这名女子,是路境明的亲信。
“在下连翘,郎中令于我全家有救命之恩,见我有些天分,教我从医,也有半师之谊。”
连翘打扮素净,不卑不亢。
“他派你来,是做什么?给我治病?”谢危看向她带来的那一个医箱,漫不经心地碰了碰手指。
“公子传我飞针之技,通晓毒术,必要之时,可护先生周全。”连翘打开箱子,里边有几瓶白瓷罐,“这是公子亲自配的药,比起金石散药力更强,且无副作用。其余调养的方子也尽数教给了我,公子如今身份有碍,不能常在先生身边,故遣我来。”
“你倒是能说会道。”谢危一个眼神,剑书就明白了。
“连小姐请,我为你安置府中的住处。”
谢危将剑书和刀琴都派了出去,走到桌前,伸出手抚摸着那一张自己新斫的琴。
曾经的薛定非不善琴,如今嗜琴如命。曾经的薛越尘不善棋,想必,如今弈棋之技,颇为了得。
但他越是展现的多,谢危越是安心。
这京城的天,该变了。
他不再是金陵的度均山人,他是谢危,谢居安,太子少师。
他也不再,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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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圣上,您为何如此信任郎中令?”
“如今薛家势大,兴武卫掌控皇城,我必须扶植起自己的势力。”
“不然,恐怕这卧榻之侧,尚不能安眠。”
“圣上,钦天监又派人送来了丹药。”
“这药效果不错,即使有副作用又如何,如今,我一旦展现出疲弱之态,那些盯着我的人,即刻变会将我吞吃入腹。”
“不过这钦天监,做丹药的技术,好得不正常。给我盯紧了。”
“是,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