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位姑娘都过来了,宋姑娘看着姜姑娘手中的金色令牌羡慕道: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
“哪有,云姑娘也是金牌。”姜姑娘微微一笑。
姜姑娘瞧见了苏青禾立马打招呼道:“苏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多谢姜姑娘关心,已然大好,方才几位说到了少主?”
“执有金色令牌的会站在首位,少主大人第一眼便瞧见了,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呢。”
宋姑娘撇了撇嘴,面色满是不甘。
“云姑娘这么优秀,拿到金色令牌有什么不对?”
被苏青禾这么一说宋姑娘涨红了脸,面色带着几分愤怒。
“别五十步笑百步,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好像能选上一样?”
“宋姑娘,不带人身攻击的。”
上官浅莲步轻移,提着裙子便走来,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话里话外却十分有劲。
“以为对宫唤羽少主的了解,他一定会选择你,不会选择姜姑娘的。”
上官浅看着的是云为衫的方向,她很是自信使得云为衫反问: “你很了解少主大人?”
“都是冲着少主来的,你不提前了解吗?”宋姑娘说道。
宋姑娘皱了皱眉,看了上官浅一眼,又撇想陆沅芷,说道:“你们也都别装了好吧,云姑娘,你也别担心,就算少主选了姜姑娘,那也还有宫家的宫二先生。”
角宫的宫二先生名唤宫尚角,他已经到了婚娶的年纪,断然不会在等下一次选亲,嫁给宫尚角可不比少主差。
“云姑娘可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上官浅看着沉默不语的云为衫,笑道。
“我无所谓,宫二先生人也很好。”
云为衫依旧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一旁的上官浅却扬起了笑。
她抬手拖着下颚,漂亮的眸子看向云为衫,轻声道:“不可以哦。”
“为什么?”云为衫不解问。
“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入宫门的这几日苏青禾总是很晚才能入睡,每日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这日上官浅邀她去喝茶,谁知道聊着聊着她便睡着了,连云为衫进来都不知道。
见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略微皱了皱眉,不解地说:“苏姑娘这几日是怎么回事,白日里这般嗜睡。”
听到云为衫的声音苏青禾继而才缓缓醒来,她揉了揉眼睛,无奈道:“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半夜才睡得着,当真是累极了。”
待云为衫入座后上官浅给她倒了杯茶,温声道:“我给你的安神香没起到作用?”
“倒是浪费了。”苏青禾平静地说着,看向了窗外的风景。
屋里就三人,外边的阳光透着树叶洒进来,错落有致,俨然成了一副画。
安静喝茶的云为衫似空谷幽兰,绰约多姿,整个人透着清冷感,她一坐在那里,便让人挪不开视线。
温柔坚韧,美丽大方的木槿花就好比上官浅一般,为人处世一丝不苟,做到了精益求精。
苏轻荷待人风轻云淡,如月下含苞待放的晚香玉,比不得上官浅蕙质兰心,也不似云为衫清雅澹泊,但却带着一股忽远忽近的疏离感。
“上官姑娘,不如你给苏姑娘写张药方吧,让侍女去抓一副药,日日如此,身子怕是吃不消了。”
闻此,上官浅点了点头,起身便朝着书桌去,苏青禾抓着云为衫的袖子笑道:“云姑娘可真是心善,竟这般关心我的身子。”
看着被扯皱的袖子,云为衫不紧不慢地收了回来,抬手给苏青禾倒了杯茶:“苏姑娘喝点茶吧,小心口干。”
夜间的风有些大,苏青禾提着灯笼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医馆,这里一片寂静,远离纷扰。
医馆很大,外边还晒着奇花异草,暖色的灯笼在夜间宛若一束光,让黑暗中多了光明。
这里连侍卫都没有,应当是换岗了,她轻轻推开门,屋内满是药材,左顾右盼也见不到一个人。
从袖子里取出上官浅所开的药方朝着药柜走去,是的,她想自己抓药。
不等她靠近药柜,一柄利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苏轻荷一怔,手中的灯笼瞬间掉在地上,烛火灭掉了,周边一片漆黑。
“小偷?”
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苏青禾没细想,立即反驳道:“不是,我是来找大夫抓药的。”
闻此,男子笑了笑,稍微走近她,连带着脖颈上的剑也靠近了几分,不得不逼她仰起了脖子。
“喔,来找大夫?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的眸子带着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苏青禾抓着袖子,强行镇定起来。
“我……我真的是来找大夫的,这几日有些睡不着。”
说罢,她马上拿起药方挡在二人面前,男子取出火折子将屋里的烛火给点亮,苏青禾才算看清了他的长相。
少年尚未及冠,约莫十八九岁,肤色白皙略微还有几分稚气,身上还带着凌冽的气息。
银白色的云纹卷边长袍称得他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药方,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这药方真差劲。”
少年桀骜地挑了挑眉,惹得苏青禾红了脸。
“胡说,把药方还我。”
她抬手就要去拿,宫远徵转个身便躲过了她,随后将药方悬在烛火之上,一霎那便化为灰飞烟灭。
苏青禾眼看着药方变为灰烬美眸瞪向了他,宫远徴耸了耸肩,笑得人畜无害。
“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想偷什么?”
“我说了,我是来找大夫的。”
她说了三遍,宫远徵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便把起脉来,苏青禾一怔,下意识地想甩开他。
可男子与女子力道悬殊,她的那点力气压根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