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辛迈步进来,双手搬着一摞书,稳稳地放在地上,随后坐下。陆观年抬眼看了看他,将同样的问题抛了出来。
元仲辛玩这套啊。
陆观年先回答问题。
元仲辛功绩第一,赵简吧。
陆观年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自己。
元仲辛别别别,我比较谦虚。
陆观年最差的是谁?
元仲辛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元仲辛这问题到目前为止谁被选的次数最多?
陆观年亦未回应他的提问。
元仲辛我觉着……你先说我就说。
外面,韦衙内早已知晓小景投给了自己,目光始终紧紧锁定趴在桌上的小景。小景满脸的不愿意投衙内,可陆观年却执意要她做出选择。韦衙内越想越气,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面轻颤。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了正伏案而眠的薛映,他陡然睁开眼,神色茫然。而王宽,却始终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如水般柔和,却从未从小景身上移开过半分。
元仲辛江淮,叫你呢。
江淮步入房间后,陆观年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了她。
江淮轻笑一声,浅却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她的目光微微一敛,似有思绪在眼底悄然流转,却又被她不动声色地压下,只留下一抹淡然的弧度挂在唇角。
江淮挑拨离间啊。
江淮功绩第一,赵简。
陆观年最差的呢?
江淮元仲辛。
陆观年嗯?为什么是他?
江淮不为什么,单纯看他不顺眼。
江淮迈步走了出去,随后将众人都叫了进来。
江淮都进来吧,最好玩的时刻到了。
陆观年牢城营的事,枢密院很不满意。
韦原我们平定了叛乱啊。
陆观年丁二跑了,还有就是本来可以提前把消息传递出去,非要逞强。如果不这么做,也许动乱就不会起。
陆观年的目光轻轻掠过下方,元仲辛正拿着柳树枝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而江淮则低头在纸上专注地涂抹着什么,两人的神情各异,却同样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闲适。
陆观年还有你们两个,总认为自己立了功似的,从结果看,你们一样犯了错,但你们比他们好一些。
陆观年既然你们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陆观年枢密院的意思很简单,七斋必须要裁撤一人。
陆观年让你们选最差劲的,就是选让谁离开秘阁。
闻此,几人面上神色各异。有的人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有的人则目光闪烁,不知心中打起了何种盘算;还有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陆观年薛映,衙内,你们两个是各得两票,并驾齐驱啊。
韦衙内听完这番话,心中并未泛起太多波澜,神色依旧淡定自若。然而,薛映却截然不同,她的眉头微蹙,目光中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焦虑。
陆观年元仲辛,你也有一票。
元仲辛本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嘴角还挂着一丝看热闹的浅笑。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