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高中三年虽短,却总能让人记忆犹深。
这是人的一生当中,最清纯,最无瑕,最无忧无虑的时刻,是只要和好朋友待着,什么都不做,就能傻傻的开心一天的时候。
或许当你回望自己高中时的记忆时,你就会发现,那时所有的烦恼都变成了现在随口而谈的玩笑,因为没有什么烦恼是忘不掉的。
没有什么烦恼会被记在内心一辈子。
所以这里,是也幼的另一个家,她总会长大,总会离开这里,但也幼不可能会忘记,忘记这里的一草一木,忘记这里的一帧一屏。
校园里的微风无声,却是胜过有声。
她有人格障碍,对于情绪非常缺乏,但她被爱和温暖包裹时间里,她却一分一秒都不想忘记。
她在人生中失去过爱,但是又被人给补了回来。
她不能描述那种感受,只是感觉很享受,让她在溺水的海洋里能得以喘息。
……
中午,也幼照常在小卖部旁边的那个巷子里写着练习册。
中途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她的父亲。
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今天要办生日宴,让她回去。
也幼表情冷的可怕,那双眸子黑的像墨水一样,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出声,也没有挂电话。
对面冰冷的声音让她对父亲抱有的唯一一点幻想都破灭掉。
也对,谁会给她留希望呢?这种家庭,这种父母,她哪里来的希望?
她承认自己很懦弱。
她不敢面对,也不想去面对。
什么狗屁生日宴,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打压她而已。
而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便会从今天起开始掌握实权。
也幼啧了一声。
她心里其实也猜得到,她那人模狗样的父亲会借着这次生日宴为自己的哥哥增加人脉。
说白了,就是在为他以后继承家业打基础。
也幼其实也没那么上心,对于这么个父亲,她早就见怪不怪,重男轻女,是明显的写在脸上的。
她不是没有实力,只是不想和他们明面上去争,他还不想把自己家里的这点破事闹开了,人尽皆知。
她私底下偷偷开了一个律师会所和一家小型公司,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针对自己的人格障碍,给闲出屁的自己找点事做,当然其实内心也抱着想要给自己父亲一个惊喜,想让自己被认可,或者再多得到一丝关爱。
可是,还没等到她将她的成就告诉她的父亲就出了变故,是,她仍对自己的父亲抱有希望,但自从她被迫搬家时起,就不这么想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对劲,自己当然也去医院检查过。
她可以隐瞒,但她没有。
可能,是还对父亲抱有一点希望,认为他会分一点关心给自己,哪怕一分。
这是一场注定不过有一个好结果的赌注。
她妈妈可能和她是一样的人,也是唯一给她留了活路的人。
她今年17岁,除了自己名下的公司和会所,在她成年的那一刻,她妈妈生前的所有财产都会转到她名下。
她只需要等。
等到自己的羽翼丰满的时候。
她想,看到他们恶心的嘴脸上露出惊讶与恐惧,用来偿还她这些年受过的屈辱。
作者说:
不用慌张,我不打算虐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