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

回到地下城后，蒋霏将卫衣脱下塞进夏鳞怀里来到擂台。

擂台上，那位少年穿着一件短袖和运动裤站在蒋霏面前。

“是你？”少年有些惊讶，“呵，早知道我就该先把你查清楚。”

蒋霏拿出匕首转了两下:“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你除了满大街的通缉令外，不可能查到任何东西。”

少年冷笑着拿出一把枪对准了蒋霏:“我的武器可比你的要快的多，只要你一动我就开枪杀了你。”

蒋霏看了一眼他手的高度正好和自己的眉心契合，蒋霏轻笑一声握紧匕首迅速蹲下身通过滑铲来到少年跟前，没等少年手放下来，蒋霏一刀刺在他的腿上，少年迅速开枪，蒋霏再次改变位置，来到他身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少年不甘示弱抬起枪口就要开枪，蒋霏很快将他推开，手枪很快走火，蒋霏迅速蹲下身去躲开。

“你打不过我的，而且你也不能杀了我。”少年仰着下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蒋霏，“那些人还靠着我吃饭呢。”

蒋霏低头笑道:“你可真是天真。”

少年不明所以:“什么？”

“你手下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被地下城内紫色暗房的杀手盯上了，就在你进来的那会儿那些杀手已经去杀了他们了，对了，你猜猜，他们现在是死……还是活？”蒋霏歪着脑袋问。

少年不敢置信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这不可能！那……那夏鳞……”

“夏鳞啊？”蒋霏抬了抬下巴，“正在那儿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死在我手里的。”

少年很快抬头看去，只见看台上夏鳞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像是在打招呼，又好像是在和他告别。

等少年转过头时，蒋霏已经拿着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正打算继续开枪，但子弹却已经被用完，蒋霏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该是这个下场？”

“嘁。”少年将枪扔在地上，“那些普通人的命运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比，他们的命还不如早一点结束留下我们这些精英，将惺都彻底的改头换面。”

蒋霏的脸很快冷了下去，她迅速将刀捅进少年的腹部。

少年疼得跪倒在地，蒋霏拿着匕首来到他跟前蹲下，说:“你的身份我们已经查到了，你提前进入了最高等级的科技公司，还自己写了代码用以隐藏身份，但写的那些东西，地下城的线人分分钟就破解了。

“在你的社交平台上你所写的言论大多都是对普通人的不屑和厌恶，于是你买通了那些街上的人，让他们为你‘清洗’惺都，你的命运早就已经被暗房定了下来，你属于蓝色暗房，滥用职权的衣冠禽兽，就是你。”

少年忍痛抱住蒋霏的脚踝:“我……我错了，放我走吧！我错了……我错了！”

蒋霏站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强行拽起，少年的血迹在擂台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痕迹，蒋霏将他拽到铁门前。铁门外的人一个个冷眼看着少年，少年挣扎着问:“……为什么没有人说话？”

蒋霏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说:“这就是真正的杀手，没有情感，眼中只有属于自己的利益。你手里的人都太听话了，但职业杀手可不会听话，就像夏鳞这样的就是地下城最佳的人选。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帮手。”

说完，蒋霏打开铁门直接将他扔了出去，下一秒擂台下的人开始撕扯少年的身体，尖叫声和少年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良久，地上只剩下一堆残肢断臂和一堆被扔的到处都是的器官。

看台上的夏鳞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虽不至于犯恶心，但心里确实被吓到了。

“我也见过一回，他们管这种行为叫作‘食人宴’。”吴邺看向吓傻了的夏鳞解释道，“有的人是没有悔过之心的，哪怕是给了他一刀后说些让他愧疚的话语他们的内心到死也不会有任何想法，只有利用这种行为让他们最大限度的感受到痛苦与恐惧，才会让他们最大程度的产生愧疚感，但却为时已晚。”

夏鳞打了个寒颤:“真是……太残忍了。”

吴邺缓缓站起身:“我也是待久了才发现了地下城的一些行事风格和背后的道理，地下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更不会宽恕任何一个以善为诱，实际上是恶的事。”

“那岂不是和你们警察很像？”夏鳞问。

吴邺嗤笑着摇头:“惺都的警局里管的都是罪不至死的，或者是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好好做人，可不会像地下城这么极端。”

“听他放屁吧。”蒋霏走上前抓过夏鳞手里的卫衣穿上，“极端的善良同样不是什么好事，我杀的是畜牲。你们护的人好坏皆有，吴警官，咱俩彼此彼此。”

吴邺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耸了耸肩走下了看台。

夏鳞看了一眼蒋霏:“之后我们要干嘛？”

“跟我走一趟白色暗房。”蒋霏说完便朝着暗道走去。

白色暗房内，蒋霏打开屋子的门，里面坐着的是一个男人。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男人很快将照片拿出，“这个女人……她……”

蒋霏拿起照片说:“她应该找过不止你一个吧？”

“对，我是强行被她绑到她的房子里的。”男人将头低下。

蒋霏叹了口气，说:“性欲不满的畜牲，五万。”

男人很快拿出两个书包:“都在这里面了。”

蒋霏毫不客气地将书包扔给夏鳞，夏鳞接过书包的时候因为过重差点摔在地上。

夏鳞将书包打开，查看后冲着蒋霏点点头。

蒋霏将卫衣帽子戴上:“在这儿待着吧，事成后会有人通知你的。”

两人很快来到地上。

“我以为变态的都是男的呢。”夏鳞自说自话道。

蒋霏瞟了她一眼:“一个人是否是变态或是畜牲，这一点与性别无关，与这一个人有关。”

夏鳞垂下头“哦”了一声。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一栋酒店门口。

“这……这人在这儿啊？” 夏鳞惊讶地指了指面前的酒店。

蒋霏拉了拉卫衣帽子道:“走吧。”

两人躲开前台，来到电梯口，这电梯需要刷卡才能用，蒋霏拿出事先岑恺给她的伪造的卡后轻轻刷了一下。

电梯门很快打开，蒋霏用卡按了一下26楼的按钮。

两分钟后电梯到达26楼，蒋霏很快带着夏鳞来到房门口。

“你在这儿待着。”蒋霏提醒道。

夏鳞不解道:“你不让我杀？”

蒋霏有些无语:“左边和右边尽头是监控探头你已经暴露了，让你杀你也想领一张通缉令？”

夏鳞很快转过身去躲进了一处监控死角。

蒋霏却在这时摘下了卫衣帽子敲了敲房门。

一个身上裹着一条浴巾的女人将门打开，并且拉着蒋霏进入了房间。

屋内，女人直接一丝不挂地站在蒋霏面前，下一秒女人一巴掌扇在了蒋霏脸上，蒋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人迅速将她推在床上，蒋霏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女人直接拿出了一根针，朝着蒋霏的眼睛就要扎，但在快要扎到的一瞬间女人轻笑着将手收了回去。

“哎呀，你真是没趣，都不害怕的。”女人抱怨着将衣服穿上。

蒋霏也在这时站起身，女人转过身去凑到蒋霏面前，蒋霏依旧冷着脸。女人的手轻轻撑着蒋霏的脸，说:“在街上找人太难了，不过……我不挑，他们都该在我之下，那些孩子也一样。”

蒋霏瞟了一眼桌上的水杯，刹那间女人却迅速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蒋霏勾了勾嘴角，推开女人。

女人的眼神很快冷了下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了剪刀朝着蒋霏刺去，蒋霏很快拽住她的手腕，女人疼得松开手，剪刀落在地上。

“你想要的东西，我偏不给你。”蒋霏挑衅道。

女人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蒋霏不耐烦地按了按耳朵，说:“你喜欢折磨猎物，正好，我也一样。”

说完蒋霏拿出匕首一刀刺在女人手掌上，女人疼得大叫，蒋霏迅速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其按在木桌上，直接将女人的手钉在了桌上。

“根据我查到的，你除了对男人女人下手外，还有孩子，呵，而且因此死去的孩子们还不计其数，真是欲求不满。”蒋霏厌恶地骂道。

女人愤怒地吼道:“他们活该成为我的玩具！那都是他们应得的！”

蒋霏走上前，吻了她一下，之后用力拔出匕首，说:“你越期待什么，我越不会给你。”

女人朝着蒋霏冲来，沾满血液双手试图掐住蒋霏，但蒋霏却很快躲下。

待到女人力竭坐在地上愧疚地哭了起来，蒋霏在她面前蹲下，再次吻了她，良久蒋霏松开她，女人正打算伸手时，蒋霏却毫不犹豫地划开她的喉咙。

女人挣扎着捂住脖子，嘴巴一张一闭，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惊讶。

“被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杀死，这就是你作为欲求不满的猎物的命运。”话音落下，女人也断了气。

蒋霏出门前用纸巾垫在门把手上，戴上帽子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外，夏鳞来到她身旁。

“怎么样了？”夏鳞问。

蒋霏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唇:“她被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杀死了。”

夏鳞不解道:“欲望？”

“嗯。”蒋霏冷冷的回应道。

夏鳞看出她神情不对:“你不会在杀人之前干了什么事吧？”

蒋霏侧头看她:“……你无法想象作为一个无性恋要突破什么才会和一个变态接吻。”

夏鳞震惊地捂住嘴巴:“你……”

“为了利益，有时候还是得牺牲一些东西。”蒋霏无奈道。

回到地下城后，蒋霏便直接回到了屋里。

屋内陈泠还没有回来，蒋霏便直接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开口问:“哪怕我今天做了这种事，你应该不会把后面的故事写成我的感情史吧？先说好，我可没那些想法。”

A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既没有，那我写它干嘛呢？”

“说的也是。”蒋霏吐出一个烟圈道，“不过就算你真这么做了，我也可以选择自杀这样你和我的交易就彻底结束了。”

A沉默了几秒，说:“既然交易已经达成我自然不会食言。”

蒋霏吸了一口烟后将烟掐灭，问:“我的命运最后是不是一直都在你手里啊？到时候保释金攒够，他出来改变惺都律法后，我的命运是不是也到头了？”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A回答道，“结局如何，你来决定。”

蒋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