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赢

夏鳞硬着头皮将刀挥向蒋霏，蒋霏很快抬腿一脚踢在她的手上，刀很快脱手，夏鳞疼得往后退了两步。

蒋霏往前走去，夏鳞看准机会扔出一把衣兜里的药粉，蒋霏很快将眼睛闭上，夏鳞迅速将刀捡起，随后跑着朝蒋霏砍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蒋霏听得一清二楚，蒋霏很快转身躲开，挥出匕首，匕首很快刺在夏鳞腿上。

夏鳞忍痛将匕首拔出，蒋霏也在这时睁开眼睛，但夏鳞却将她的铁制鱼鳞扔出，鱼鳞很快划过蒋霏的脸颊，鲜血从蒋霏的脸颊划过，直到下巴。

“啧。”蒋霏不满地摸了摸脸颊，“可惜了。”

看台上，吴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个女人在她身旁坐下。

“这姑娘算是踩了雷了。”女人面无表情地说。

吴邺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摇了摇头:“蒋霏的脸是不可能被触及的位置，可这姑娘碰到了，那她今天估计得面目全非的死去咯。”

“你……哪位？”吴邺问。

女人轻笑道:“一个不重要的人，你可以叫我——A。”

擂台上，夏鳞扔出匕首，蒋霏直到她的准头，抢先一步就躲开，果然匕首没有刺中自己而是撞到擂台的铁围栏掉在了地上。

夏鳞慌了，她本想着蒋霏只是单纯的想和自己玩玩，之后便能顺理成章的和她在一起，却没想到在上台的一瞬间就成了蒋霏眼中的猎物。

“那个人明天就要出来了，你已经没用了。”蒋霏冷冷的说。

夏鳞自然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慌张的环顾四周。

突然她看到了吴邺身旁的女人竟在和她对视的一瞬间消失了！？

“你昨晚是在和谁说话？”夏鳞突然问。

蒋霏的动作顿了顿，夏鳞见她动摇继续说:“你和谁做了交易？还说需要一个契机，到底是谁在和你说话？！”

A的声音传到夏鳞耳边:“哎呀，被发现了。”

“谁？！”夏鳞慌乱地环顾四周。

蒋霏开口问:“怎么？你想告诉她事实？”

A接着说:“告诉她了，她未必同意，那样的话还会给那个人多加一个累赘。”

“好。”蒋霏说着便将手枪拿出对准夏鳞的脑袋。

夏鳞忍痛站起身，问:“什么事实？！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A叹了口气:“告诉她吧，如果她的反应不真实……你懂的。”

蒋霏轻笑道:“你居然有情绪？我以为你跟机器一样只会念一些没用的东西。”

A笑道:“我要是没有情绪，又怎么创造这样一个情绪复杂的世界出来？”

蒋霏走到一脸懵的夏鳞身旁，将一切都告诉给了她。

听完这一切的夏鳞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是虚构的！？”

A“啧”了一声:“告诉你吧，她和吴邺是一种平衡，打破了那惺都就会失衡，不过我也答应蒋霏为她提供一切合理的契机，处死一些碍事的家伙。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夏鳞愤怒地看向蒋霏:“这不可能！你肯定是对我下药了！这声音一定是幻觉！”

“如果你能答应保守秘密，我就放了你。”蒋霏冷眼看她。

夏鳞的眼睛左右转了转，良久抬头道:“……我答应你，不说出去，只要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

蒋霏听到这个条件忍不住皱眉，A在这时说道:“你应该听出来了吧，一旦你们的情感发生什么问题，这个交易就会被泄露，如果你答应，这将会是一个风险。”

夏鳞的眼睛很快睁大:“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说完才发现自己露了馅，迅速将嘴捂上。

蒋霏很快将枪上膛，枪声响起，夏鳞就这样死在了擂台上。

从擂台下来，蒋霏来到看台坐下，吴邺侧头看她:“诶，你们地下城有没有一个叫A的？刚就坐我旁边，但突然就没影了。”

蒋霏将卫衣穿上:“哦，应该一会儿就出来了吧。”

“蒋霏。”一个女人来到蒋霏跟前。

蒋霏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这人半扎着头发，留有两撮刘海，发色为紫色，穿着一身机车服。

“A？”蒋霏试探道。

A在她身旁坐下:“你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发现了吧？”

蒋霏看向擂台:“嗯，从和她见面开始，她就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我本以为她能藏到底，没想到竟然会有那样的想法。”

“惺都就是这样，想要做一个坏人太容易，做好人却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呵，其实在我那儿也差不多。”A垂眸道。

吴邺站起身道:“你们聊，我帮你把刚赢的钱送过去。”

蒋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你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蒋霏开口道。

A沉默了一会儿，说:“地下城的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但我所在的世界不是，人们手中都会有一台手机，他们利用自己的手指在虚拟的世界里利用文字对他人发起攻击，有的人还因此丧命，真是唏嘘。”

蒋霏微微点头:“所以你所创造的惺都，是那个虚拟世界的缩影？”

“要不说你是个合格的杀手呢。”A赞许道，“地上的人是那些人白天的样子，而地下城便是那个虚拟世界，人们看着两个人或者多个人厮杀，谁赢了便听从谁，但在其中一个人陷入窘境时就只是冷眼旁观，或是逃避。”

蒋霏侧头看她:“听你这么说，那虚拟的世界没有好的东西吗？”

A挑了挑眉:“有啊，只是看你是当一个观众还是做一个‘职业杀手’帮助藏在‘暗房’中从未被重视的‘受害者’。亦或是找些对自己有利的、远离罪恶的事或物。”

“告诉我这么多，你不怕我泄密？”蒋霏半开玩笑道。

A轻笑着看向她:“交易已经达成，按你的性格又怎么可能食言？”

蒋霏嗤笑道:“行，我认了。”

“比起一边倒，还不如达成双赢的局面。”A提醒道。

蒋霏笑着看她:“你想怎么做？”

A伸出手指了指擂台:“就比如刚刚，解决了一个麻烦，为这场交易得到保障，这就是双赢。”

“明天你会在场吗？”蒋霏问。

A点头道:“这么好的契机，我怎么能错过。”

A站起身看向蒋霏:“等到那时，你会再见到我的。”话音落下，A消失在了蒋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