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审核不通过)之后,李承泽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身上一阵高过一阵(审核不通过)。
范闲起得早,听到点响动就进来,“承泽,醒了?”
“难不成真让你弄死…”李承泽开口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本来就算不上清明的嗓音,此刻更加沙哑。
范闲赶紧给人倒了水,“刚才给你喂了些水了,怎么还这么哑…”
李承泽瞪着他,不说话。
扶人起来的动作不大,但放在被……一个晚上的李承泽身上…
“疼,疼,别动我了。”李承泽声音又轻又哑。范闲只好拿着茶杯慢慢喂给他。“喝一点。”
范闲说不心虚是假的,毕竟李承泽这样都是自己一手emmm…一腿造成的。
范闲坐在床边,“我给揉揉。”
可手刚放到腰上就听到李承泽倒吸冷气,“你是想杀了我?”
范闲只好挪开手,看着李承泽趴在床上,止不住心疼。自己做的太过了…范闲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说。”李承泽见他不开口,忍痛回头看他。
“没有…我…很疼吗?”李承泽听出他的语气里有自责有心疼还带点慌张。
那早干嘛去了!?晚上在床上不是很猛吗?自己嗓子都喊哑了,他停一下了吗?现在又这幅样子,像谁逼迫他了似的…
“………你,试试?”李承泽看着他。
“啊?”范闲一时没明白。
“把必安叫进来打你一顿试试。”李承泽又回过头,整个上身趴在枕头上。被子盖的严实,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谢必安突然进来,“殿下叫我?”
“……”
“……”
谢必安看着两人,“¿¿¿”
“没事,下去吧。”李承泽声音把谢必安也吓了一跳。
“殿下的嗓子是…”
“没事。喝些茶水就好了。”李承泽都这样说了,谢必安也不好多问。就出去了。
等听到关门声,李承泽才回过头,完卫的看着耳根都红透的范闲,“屋里很热吗?”
范闲自然明白李承泽说的什么。索性别开头不回他。
李承泽见他这样,自觉无趣,便回过头,闭了眼休息一会。
却又想到什么一般,开口,“明日该去母妃那了…”
范闲回头,猛然间想起昨晚…前他说的话,昨晚……………哪里还想得起这些…
李承泽看了看自己满身的……
“范!安!之!”
“我错了,你别喊,嗓子疼。”范闲立马变了眼神。
……自己对范闲总是过于放纵…
“……过来给我揉腰…”
“好嘞。”
今日天气是不错的,可惜承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不知道明天天气怎么样呢…
好在天气不错,到了贵妃处,淑贵妃看了李承泽一会才平静开口,“平日也不见你穿的这么严实,身子又不好了?要不要请个太医瞧瞧?”
“没有,劳母妃记挂。”李承泽这次只是微微欠身。
淑贵妃点点头,不再说话又转头去看手里的书。
李承泽也只慢慢斜坐到一旁椅子上,慢慢喝着茶。
范闲和谢必安也坐在一边,每次都是这样,母子俩不怎么聊天,就这么坐一会,时不时抬眼看看对方,可每次都冲不上对方也抬眼…范闲看在眼里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李承泽自从范闲带回母妃亲手雕刻的玉佩,便换下了之前的,此后淑贵妃那块玉便没离过身。
范闲好几次看到淑贵妃看看李承泽又看看那玉,轻轻勾勾唇角,再想看仔细时,她的目光便又回到书卷上了。
这笑范闲看不懂…大概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吧,或者承泽也明白,只是他没见过。
今日走时,范闲又被叫住,怕有风,就让谢必安带着李承泽先回去了。
“娘娘…”范闲行礼。
淑贵妃挥了挥手,下人呈上来一封信,淑贵妃拿起来,看着范闲,“你做的吗?”
“是。”范闲看了看那纸,点点头。他想过淑贵妃一定会猜到是他,但没想到她会直接来问自己。
“何必这么麻烦…”
“就快离开了,承泽不放心您。”范闲看着那封信。
淑贵妃没再多说,挥手让范闲回去了。
“母妃跟你说了什么?”李承泽趴在床上,厚重的衣服已经脱了,盖着被子,范闲正给人轻轻揉着腰。
“再让你生病就不要我这个儿媳了…”范闲装着委屈开口。
“张口就来?”李承泽直接气笑了,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哪有,就是这么说的。”范闲脸不红心不跳回答。
“……………”李承泽直接不理他。
范闲见李承泽不理他,手上加了劲,果然立马听到手下人痛呼,“啊!范!闲!”
“你想死啊!?”李承泽扭头看他。
“哥哥要杀我吗?”范闲笑嘻嘻凑过去。抓着李承泽的手放在脖颈上,指腹感受到有力的脉搏声。范闲就笑着由着他把握那命脉。
等过了会,范闲又把他的手放在唇下亲吻,咬住他的手指。
李承泽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欲言又止的动作,竟然也让自己耳根发烫。他想扯回手,可范闲抓的紧。见他要缩,嘴里稍稍加了力气,如愿听到“嘶—”才有重新松开一些,细细舔舐那出牙印。“哥哥舍不得。”又像回应又像自言自语。
“瞎说些什么。”李承泽猛地扯回手,点了点范闲额头。
李承乾平时不经常来,可能因为忙吧。来也是送些名贵的稀缺的药材什么的。李承泽每次都是婉拒快成时,范闲冒出来收下。
用他的话,“白送的为什么不要?花的又不是我们的钱…”
也是,如果这些药材不是用在我身上的话。
“何时离开?”李承乾问。
“怎么也得让承泽过完生辰再说。”范闲回他。
李承乾看着范闲眼里似乎还有赞赏,“你说的事我准了。”
“谢陛下成全。”
“说起来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李承乾看着范闲。
“是。”
“有什么打算吗?”
“没。那天也是母亲的忌日,没什么打算,总得去看看她。”
“也好。”李承乾点点头。
当时他听到范闲是自己亲弟弟时的震惊他这辈子都记得。
又听父皇亲口说他的生辰是十八。本来以为他是想知道自己几时生的,现在再想,他大概是想知道自己母亲几时死的…
李承乾走时,告诉范闲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他。但范闲摇了摇头。
“你要去看你母亲?”李承泽看着范闲。
“嗯。”范闲点点头,再没感情,也是同一个时空的灵魂。要走了,总该去看看。
“承泽要一起来吗?”范闲歪头看着李承泽。
“我?”李承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母亲大概是恨李家的…”
“但她不恨你,承泽,我母亲写过的信中,只有过两个孩子,一个是李云睿,另一个是你。”范闲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
“承泽,我母亲见过你的小时候,我没见过。但你现在的样子,我见过,母亲没见过。去让母亲见见吧。”他扶上李承泽的肩膀。
“恩。”他还是不太清楚。但张口应下。
范闲是高兴的,但没显出来。
那天天气不算好,风也大,范闲看了看天,即使有不甘还是让谢必安照看好李承泽。
“安之,”但李承泽拉住他。
范闲回头,对上李承泽的眼睛,听见他说,“穿厚些就是了。”
狗皇帝把叶轻眉葬在皇陵,好一幅情真意切,但他死后,李承乾应范闲的要求,把叶轻眉的棺陵挪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安静去处。
范闲也想过,叶轻眉似乎是喜欢热闹的,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动。但他翻看那些日记,叶轻眉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热闹,她跟承泽母妃一块看书时,只说淑贵妃认真,却没觉得她无聊。
还有大皇子的母妃,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叶轻眉跟她们相处的很好。
思索过后,还是选择了这处不错的风景,让叶轻眉安葬。
他还是真没觉得叶轻眉死了,既然灵魂不属于这里,那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而这个问题还得等自己也没了才知道。
李承泽说穿厚些,范闲就差把人裹成粽子了。
“……”李承泽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叫住范闲,“倒也不用这么多…”
走时是带了酒的,但范闲不认为她喜欢酒,大概更喜欢可乐或者奶茶?这没有…
两人站在那里,看着面前一个小小的碑,都没说话,范闲走过去坐在碑旁边,拿出酒,没开口,心里却默念,“好歹叫你一声妈,虽然没见过你。但我也算给你报了仇。说真的挺想见见你的,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不属于这里。我说话别人不理解,你总该理解。”
范闲喝了一口,“想来你没多喜欢这的酒,但这也没别的,你将就将就,我总觉得你回去原来的世界,其实我不怎么难过。但你存在过,就会有人因为你的离开难过,陈院长,老师,五竹叔…还有李云睿。”
范闲抬起的手被李承泽按住,他拿过范闲手中的酒,自己喝了一口,因为太久没喝被呛了一下。
“还有他,你记得吧,李承泽。现在是我男朋友了。还好你们见过…”
范闲突然笑了一下,李承泽撇了他一眼,“笑什么?”
“回家吧。”
“不再待会了吗?”
“不了。”范闲又看看那碑,想“走了,这地方漂亮,女孩子大概会喜欢。”
他们并没有回家,去了范府,所有人都没提范闲的生辰,只是一家人吃了顿饭而已。
“那天是骗你的。”
“什么?”
“你母妃…让咱俩注—意—节—制—”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