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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

留余庆:零落成泥碾作尘

事情的发展超乎李云杉的预期,自那日叶轻眉点了自己,他细细回忆陈萍萍所有行为,发觉自己并没有越界,那问题出在哪里。记得大学心理老师讲过,造成占有欲的原因有很多方面,比如自卑、缺乏安全感或者童年遭遇,李云杉摸着下巴沉思,当即一拍手把坐在下台阶打瞌睡的来寿吓了一跳。

“对!这一条条都能对上,怪不得——”

“殿下你怪不得什么呢?”

“没事,你继续睡。”

想明白了又如何,那人正千里奔袭救帝呢,李云杉这几天无趣地天天跟叶轻眉在一块,不是去商铺就是去商铺,他摆弄着那些对他来说不算新奇的玩意,挑挑拣拣看不上。

“叶子这香水可是往身上喷的?那能往屋子里喷吗?”李云杉不能明说。

叶轻眉大大咧咧,跳着揽过他的肩,“这也行,不过你等我一天,我想到一个熏屋子的叫香氛!!”

李云杉真想和叶轻眉大干一场,可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女子大刀阔斧。

陈萍萍和庆帝回京那天城门口满满站着接待的官员和监查院众人,零散的十几个人黑魆魆死气沉沉一片缓步前来。

禁军护送陛下回宫,黑骑回营修整,院里的人也拥护着他们的院长往回走。朱格看陈萍萍衣衫破败,身形瘦了一圈,憔悴着一张脸还有意无意的在寻找什么,心领神会般出声提醒。

“叶小姐在商铺忙活,祁王殿下在太平别院小憩”,他们院长无非就关心这两人,探子们自然都看得紧。

本来没见到想见的人陈萍萍有点失落,一想倒是自己的错,护送陛下是秘密进行的事,直到临近才传回信,那人自然不知。

朱格眼看着院长阴转晴,嘴角咧了咧,无话可说。陈萍萍先回监查院收拾自己,给受的几处伤换了药,穿上干净的衣物才想着出门。

李云杉今日照常在太平别院躺尸,他的腿已经拆了木板勉强能下地动动,那日叶轻眉很快把香氛给送来了,但他不太满意,说了要苦橙的,叶轻眉鼓鼓脸说想象不到。

“叶子你吃过橙子吗?刚拨下的橙子皮最好,嫌麻烦你把秘方给我,我自己做”,李云杉明目张胆的要。

叶轻眉还真给他了,看着整套的调香装备,蒸馏瓶都用上了,李云杉突然有点想念现代的生活,不知身边的女子会不会在某一瞬间想起那过去的盛世。

太平别院身处郊外,没有多余的下人,安静得只听鸟鸣和树叶飘落声。李云杉今日新穿了一身衣装,洁白的直领中衣加藕粉的外衫衬得他整个人柔软了不少,连早晨叶轻眉见他都调笑说能不能见色起意。

祁王严肃的打开扇子,风度翩翩,“打住,叶子可是忘了本王不行,唉!”蓝眸里都是遗憾,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却高兴地想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院内叶轻眉搭了个凉亭,李云杉舒服的窝在躺椅上睡觉,连旁边的凳子坐了人都未察觉到。

这一觉睡得极舒服,李云杉耸动着鼻子,脑袋发昏的想这檀香的味道怎么如此熟悉,他翻了个身睁眼,朦朦胧胧的瞅见一个黑影,随后逐渐清晰。

“真的假的?”睡成傻子的祁王殿下缓缓开口。

陈萍萍抿了口已经凉掉的茶,对悠悠转醒的李云杉微笑了一下,“云杉,我是真的”,陈院长回答的认真。

之前时刻提醒自己莫要越界的李云杉此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陈大院长上下其手,睡醒后沙哑的嗓音,黏黏糊糊,嘟嘟囔囔着说,“怎么瘦了这么多?本来就不胖这下更瘦了,还有这黑眼圈你几日未睡觉了?怎么还有药味,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陈萍萍乖乖站定,此次一行他从内散发出来的稳重更甚,现在也只是微笑着看他,轻声说一句,“殿下今日这身打扮很好看——”

驴唇不对马嘴,李云杉蓝眸里满是无奈,把陈萍萍按在了躺椅上,“睡觉!这是本王的命令。”

已经疲惫至极的人早已耗尽气力,只不过撑着来见见多日未见到的人,现下见到了便安稳的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这人到底算怎么回事,李云杉挠挠头,脱下自己的外衫把陈萍萍整个人都裹住只露个能呼吸的头,满意地坐在一旁开始盘算。

此次一行庆帝应该已经到了大宗师级别,那他往后真不能在这人面前放肆,虽不在乎生死可一不留心被杀了,太不划算,死也要死的值当。

哦,对了,李云杉突然想起来些事,脚步匆匆的去找来福来寿。一问还真是,他想起来庆帝应该从东夷城带回来个姑娘,这姑娘本是和陈萍萍两情相悦的,结果那帝王不高兴直接强取豪夺了,什么人嘛。

“那宁姑娘现在是在宫里住下了?”

“是的,听说陛下想封个贵妃来着,结果太后不让,最后定下个才人。”

李云杉觉得这件事他忍不了,这不强抢民女吗,李云潜到底是陛下还是强盗,他得为陈萍萍搏一搏。

今日他们凯旋而归,叶轻眉天色刚黑便欢快地回院说吃火锅,李云杉面色没多高兴,只提了下陈萍萍还在后院睡着呢,先别叫他。

“范小建一会也来,小李子说他得忙公务来不了,当皇帝真够闹心的,你说对吧小木子?”叶轻眉掰着手算人数,算要准备多少饭菜。

李云杉带着襻膊仔细在盆里洗着小白菜,他今日出门嫌烦没让下人规矩束冠,刚才只好吐槽着把长发用筷子盘了起来,完全没一点王爷样。

“没当过皇帝不知道——”李云杉语气里带着些不悦。

“小木子什么事烦你,告诉老娘帮你解决!!包成!!”,叶轻眉大手一挥。

“哎——?”李云杉灵光一现,记起叶轻眉之后会进宫在太后手底救下被称为狐狸精的宁才人,这不现成的帮手。

院里起了风,吹着一片树叶落在了紧靠窗台边的木桌上,李云杉沉沉开口,“叶子你知道云潜带回来个姑娘吗?”

“昂,别说你觉得你弟太花心了,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叶轻眉已经看淡了。

“不”,李云杉摇摇头,他在想措辞,“据我了解那东夷城的宁姑娘并不愿意,人家倾心咱们萍萍”,此话一出怪怪的,怎么有种他和叶轻眉是两口子的感觉。

叶轻眉不拘小节,八卦雷达响了,大步越到李云杉面前,“有这么回事?那小李子也太不道德了,要我说如果萍萍喜欢咱们得帮他抢回来啊!!”女子斗志昂扬。

“他当然喜——”李云杉怎么说也手握原著,笃定地说。

“我不喜欢宁姑娘——”,他们以为还在后院睡觉的讨论主角现在已然一副黑脸的样子抱着粉色的衣衫站在门口冷冷地打断了祁王的话头。

陈萍萍这一觉睡得很安心,隐隐约约的橙子味儿让他觉得在梦里被一箩筐一箩筐的橙子给淹了,悠悠转醒之际他脑子尚未转动,本能蠕喏着嘴唇,亲昵地唤那人的名字,“云杉?”

无人应答,陈萍萍这才突然坐直身体,羞臊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令人误会,低头看向跌落在腿上的衣衫,是橙子味儿的来源。陈萍萍细细的摸着上好的料子,下咧的嘴角放平了,外出这么些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包括那份无法宣之于口的嫉妒。

陈萍萍往正厅走的时候还在想他能不能将这外衫留在身边,习武之人听力很好的把叶轻眉和李云杉的对话听全了,本来想静观其变,结果李云杉这句未说出口的喜欢让他慌了神,步伐急促的出现阻止,紧盯着榻上的人有何异常。

没有,蓝眸的男人眼底有消失不见的担忧和他突然出现的惊讶,没有一样是陈萍萍想看到的反应,心底自然而然泛出的失落,酸涩和难受快把他吞没了。

李云杉和叶轻眉当然不知突然蹦出来的人这么多小心思,只是尴尬相识,还是咱们祁王心理素质好,又问,“萍萍你对她真没一点好感?要说实话。”

他真不信这个邪,有上帝视角的自己怎么突然不灵了,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难道是蝴蝶效应。叶轻眉离李云杉比较近,她看着面容姣好的男子神情越来越不敢相信。

“有——”

李云杉差点激动的和叶轻眉击个掌,但在逐渐走近的解释声中又蔫了。

“与宁姑娘相处很舒服,但仅仅只是好感,谈不上喜欢”,陈萍萍已经调整好心态,坐到了榻的另一边。

此刻的李云杉觉得还有希望,猜测说不定是庆帝的锅这人不好开口,“有好感就挺好啊,是吧叶子,萍萍你小孩子家家,不懂这好感能发展成喜欢的”,他无意间透露出灵魂的老成,已过而立的人当然把刚二十的毛头小子当孩子。

“我懂”,陈萍萍不愿看他俩,目光便放得长远,笃定地开口,“我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两情相悦”。

连叶轻眉这样的理科直女都感觉到气氛的怪异,李云杉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只想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心血来潮掺一脚剧情,好端端的自己在干什么蠢事。女子尬笑着回原位捣鼓铁锅,李云杉继续手里的活计,三人相顾无言,直至范建这个没头脑的到来气氛才活络起来。

既然一切都还在正轨,李云杉便将其抛之脑后快活过日子。但他忘了,一但这种事有了苗头就会像野草一般野蛮生长,暗流涌动。

时间匆匆,转眼庆国的第一位皇子已经降生,李云杉大早高兴的乘着马车入宫要去看自己侄子。穿过来好几年他都快忘了新生命的蓬勃之路,当初医院地界他闲来无事都转遍了,最常待的就是新生儿保育室的外围,他透过玻璃看着那些红彤彤的生命,直觉可爱的紧。

庆帝刚走,宁才人好生躺着歇息,奶娘在照顾大皇子,李云杉是来的最早的一个,他交出自己亲手打造的长命锁,看着熟睡的孩子伸手戳戳,鲜活的,柔软的。

奶娘抱着孩子去偏殿喂奶,李云杉这才坐下喝了口茶,彼时叶轻眉和陈萍萍结伴而来。女子笑得开心也想看看小孩,李云杉便和陈院长在正厅待着。

“萍萍你说云潜会给他起什么名字?”祁王殿下拄着脑袋诚实发问,他只是在没话找话。

“皇子名讳不可揣测。”

无趣,李云杉看陈萍萍在他面前这般冷漠还有点不适应。他又换了一只手撑着脸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蓝眼白猫,目光灼灼,惹得陈萍萍半边脸热了起来,手指无意的摩擦着衣角。

“偷偷告诉你,我猜我大侄子叫李承儒,儒雅的儒”,李云杉第一次主动拾起剧本,竟然只是为了给这无趣的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对面的陈萍萍只当殿下胡诌的,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小孩的哭声打断了他。男孩声音嘹亮,吵得叶轻眉呲牙咧嘴的出来了,奶娘抱着哄不好,李云杉皱着眉上前问要。

“给我吧。”

“殿下?”奶娘当然知道祁王还未成婚,有点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抱孩子。

结果李云杉熟练的接过,动作轻柔的把孩子下巴放到自己肩上给他拍背,抱着边晃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叶轻眉一脸惊呆,陈萍萍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小木子你怎么有种母性的光辉——”叶轻眉念叨着。

大皇子哇的一下吐出来一口奶,奶腥味很刺鼻,流了李云杉一肩膀,奶娘吓得想请罪,他却摆摆手,全然不觉有什么不妥。

“吐出来就舒服了,每次喝完奶给他拍拍,孩子不舒服只能用哭表达,一味地哄是哄不好的,得找出问题的根源”,祁王殿下把已经昏睡的小儿交给奶娘忧心的嘱咐了几句。

“朕没想到二哥对小儿这么有经验”,庆帝默默的出现在门口,没让人通秉。

“参见陛下——”在场的除了叶轻眉和李云杉都在行礼。

“哦,不过是在大侄子出生前特意学的”,如果说谎会遭雷劈的话,李云杉早就成黑煤球了。

庆帝今日得了儿子心情不错,哈哈笑着把这篇揭了过去。叶轻眉这时插空问他打算叫孩子什么名字,庆帝理理衣袖,走向摇篮的方向,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表现父亲慈爱的行为。

“他们这辈为承,这孩子唤作——李承儒吧。”

陈萍萍轻微的抖了一下,李云杉看着这人意料之中的反应,嘴角带笑,慢慢悠悠的将手腕的眼纱重新戴回眼上,只觉有时逗逗陈院长还挺好玩的。

离开时庆帝叫住了他,无非是催婚,问可有心仪的女子,他这个弟弟孩子都有了,二哥还孤家寡人。李云杉打着哈哈说不急,他一个人挺好,家长里短总归麻烦。

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催婚,李云杉只觉无缘由的胸闷。出宫时陈萍萍执意要等,叶轻眉便拉着五竹先走了,她可比有官职的都忙。

一袭白衣的男人好像知道陈萍萍会等他,所以慢慢悠悠的走在城墙下,脏污的青衫被他搭在臂弯处。视线里出现男人年轻挺拔的背影立于雕像旁,微风吹起他玄色的衣摆,透着孤独和漠然,李云杉突然好想抱抱他,这个只能做孤臣的人。

是风动,亦是心动。李云杉突然被萦绕在他心头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微微摇摇头把莫名其妙的感觉摇散。

“殿下很喜欢孩子?”沉默了一路的陈萍萍终于开口了,没成想等来的是这么一句低低的话语,带着些许肯定和隐隐约约的失落。

“萍萍不是也喜欢?”李云杉看得出来。

“我喜欢没有用——”

祁王殿下停住了脚步,面容严肃的转过身,

“肤浅,忘了我之前说的了?他若想与你成婚那便不会在意你是何许样子,两情相悦看得是心,不是身。”

“情欲只是情的附属品,先有情才会有欲望,然后才会有孩子。再说了你手底下这么多人,哪家生多了,你要一个不就好了。”

要一个?李云杉话说的太直白,又坦坦荡荡将床第之事都摆到明面上,陈萍萍差点上前捂住祁王叭叭的嘴。

“陛下留你说什么了?”硬生生的转移话题。

“……”不提还好,一提李云杉心拔凉拔凉,他都害怕自己再推脱这个喜欢赐婚的便宜弟弟会把自己给送出去,“让我这个二哥赶紧成家呗”。

这会轮到陈萍萍止住了脚步,他藏在长衣袖里的手搓搓布料,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殿下是要成婚了吗?”

“我成婚准备办个家宴你来不来?”李云杉没直接否认,只是想起之后范闲会问的这个问题,他想知道这人的答案会不一样吗。

谁成想面前的人突然呆立住,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在连忙转过头的那一秒李云杉分明看清了他眼神中不可掩盖的伤心。

“殿下的家宴我这个外人不好参加,等到时礼还是要送的”,他们继续走着,陈萍萍声音没了起伏,说出的话客气疏离。

直到监查院门口,李云杉犹豫着想把身边这人的低气压调节一下,陈萍萍抬脚准备进了,就听祁王喊他,“萍萍你得相信,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院门在随后的寂静中缓缓关闭,陈萍萍并没有回头,李云杉皱着眉,看那越来越小的背影,顿感心中悲凉。

‘去路迢迢,终有一日相见。人生在世,选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在尽头。’这是中年陈萍萍说的,李云杉一直记得,因为他们是一类人,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从那天之后他们得有一年未见。李云杉是个闲散王爷,他闲的很,就是陈院长比较忙,忙得每次他想去找人玩总会被告知不在或夜深想着翻墙结果监查院管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渐渐的,尽管李云杉觉得异样,也不好再烦叨忙碌的院长,他自己给自己找事做。无非是找范建和叶轻眉,恰当的时候问一句萍萍最近忙什么呢,最后都不了了之,有时甚至主动进宫去看望大皇子和庆帝,他觉得自己真闲出屁了。

这段时间他棋艺见长,和庆帝都能过上几招。庆帝看着自家二哥满脸的白纸条抽动着嘴角,“要不朕让侯公公教你?”

“不用!!哎哎哎,我这不是赢了!!”李云杉捡了个透网之鱼,高兴的拿着纸条准备贴上他弟弟的脸。

庆帝也挺在乎形象的,他抬手将纸接过笑着说,“这纸朕就不贴了,要不许诺二哥一个条件如何?”

李云杉想想,“那还请陛下赐我个官职——”,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谁让他实在太无聊。

最后庆帝看他之前在江南断案断的好,便给了个大理寺少卿的职位,虽说大材小用,但李云杉高兴啊,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不直接穿越到范闲回京,那会挺有趣的。

祁王空降,大理寺人人翘首以盼,对这传说中的蓝眸美人好奇得很,结果李云杉来了之后把眼睛绑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一点,但下半张脸还是极其俊秀的,况且他确实聪明负责有实力,还没有王爷的架子,不过几天寺里人人都作揖唤句少卿好。

查案与监查院的人对上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彼时李云杉蹲在地上拿小刀划拉死者的创伤,来福附身与他耳语,“陈院长刚到了——”

“萍萍?那还不请——”许久未见,李云杉甚是想念啊,结果在来福的下一句蚌住了。

“但听殿下在这儿,匆匆离开了。”来福这个‘匆匆’用的甚妙,他刚亲眼所见,陈院长听到李云杉也在这儿查案,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身,毫不犹豫的转身上马离开了。

“……”,祁王殿下手中的小刀乒乓一声落地,不敢相信,突然站起身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样子,“所以——他躲我呢??这么久不见是他一直在躲我?”

祁王的反射弧能绕地球几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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