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拉上车门,却被旁边探出来的头吓了一跳“妈,你干嘛,吓死了。”
“哟哟哟,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现在能被我吓着?看你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舍得回来了?那个男孩儿是你男朋友吗?哪天带回来妈看看。”
“不是,妈,你说什么呢。”顾之表示佩服自己母亲的脑回路。
“你看到人家那眼神,和要把人家吃了似的,你自己心里跟明镜一样,话说这男孩儿我也眼熟,是池家那位的儿子吧,人家疼的和眼珠子一样,你可小心点。”
“你说池渊续?池砚是他儿子?”顾之挑眉看向母亲。
“嗯,我应该没猜错,这就是池家那位的儿子,他……是去看他母亲吧?话说这个孩子也是苦命……”
“嗯,对,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你听说过林安吗?”
“当然,我很佩服的人,我的目标就是向她学习。”顾之不明所以
“那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曾经是我的高中同学,温柔但内心强大,与池砚的父亲是圈里的一对壁人,后来在一次对外救援中丧生,只留下11岁的池砚,池渊续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池家当年也是差点破产,后来不知怎的,父子俩又振作了起来,但我看那孩子瘦的,你可得对人家好点。”
“嗯,我知道了,嗯?不是啊妈,他不是我男朋友啊喂”顾之破防。
“好好好,我知道了。”顾母不再说话,却从后视镜里看着皱眉的儿子:啧啧,臭小子又心疼了,话说能不能把那娃给我拐回来,两个帅儿子!嘿嘿~
顾之闭目养神,逃避母亲热切的视线,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少年认真做题的眉眼,喂流浪猫时的笑,恶作剧得逞的骄傲,胳膊上大小不一的伤还有发红的眼圈,一切的一切,汇聚成的那一声晦涩的“池砚”。
许久之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烦躁的啧了一声,顾之啊顾之,你狼子野心,刚回国不久就盯上了人池家的独子,你偶像的孩子,你怎么敢啊,况且你起初不是要把他当你的劲敌么,人家和你保持着纯洁的革命友谊,你在那里肖想人家,你可真是混的够出息。
那一边的池砚,一边和司机搭话,一边看着自己鬼使神差捡起的,花束上掉落的那朵白色的菊花,攥紧了汗湿的拳头,直到那菊花被他揉的不成样子,他才摊开手心,让那朵菊花夹杂着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顺着风慢慢远去。
……我是时间分割线……
高二时间过得飞快,盛夏的第一场蝉鸣落下帷幕,篮球场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顾之被泗阳生拉硬拽的走到了篮球场。
“顾哥,你说话不算数!你说好了过来和我们这群兄弟打篮球,体委都暗戳戳的说了很久了。”顾之顺着泗阳的话,看向了那个躲在其他人身后的男生“汀州,是这样吗?”顾之阴测测的声音在汀州头顶响起,汀州看着早已躲远的其他人,拳头硬了几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不不不,顾哥,我哪敢打扰你睡觉,都是泗阳那家伙想要嫁祸于我,主要也是想看看您在篮球场上厮杀的英姿。”
顾之噗呲一笑,“哈哈哈,体委,你别害怕啊,看你抖的。”边说边脱下了外套“那就开始吧。”
汀州心中腹诽“不是大哥,你刚刚那眼神,活像睡了千年被叫醒的恶鬼,要把我吃了似的,再说,你187的身高站我旁边,让181的我着实有些害怕。。。”
随即,他冲顾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来来,开一局,开一局。
篮球场上围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围成一团,讨论着这场篮球赛。
“哎,你觉得谁会赢,我看顾神那队希望很大”“我还是觉得汀州那队吧,毕竟摸不清楚底细,汀州的话我倒是知根知底,那小子多少有两把刷子。”
两队的分数咬得十分紧张,汀州的心里却是更加佩服,不愧是顾之,与队友没有提前打过比赛没有提前磨合,但却意外的可以看穿我的套路,如果他的队伍和我这队一样配合默契的话,这场比赛将毫无悬念。
最后一声哨响,顾之这队险胜一颗,他甩了甩被汗浸湿的发,接过汀州递来的水,由衷赞叹:汀州,你的篮球的确了得,队伍配合默契,你的精准度高,体育特长生啊!
汀州嘿嘿一笑,“顾哥,你技术也很不错,只不过是你们这对配合不太默契,对了!我以后一定要打篮球,为国争光!”
顾之勾唇,看向汀州,男生的眼里不仅有当下的书山题海,还有对未来的期待与热爱,他笑笑,随着上课铃声响起,与那群踏着铃声冲进班级的人一同奔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