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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他的腰,将他牢牢锁在怀里,不容他退缩半分。
他的吻技高超而霸道。
撬开牙关,深入探索,掠夺着每一寸呼吸,带着一种惩罚般的力度,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沉溺。
扶玉被吻得浑身发软,氧气匮乏,脑子里嗡嗡作响,所有的挣扎和疑惑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激烈的吻搅得粉碎。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眼角因为生理性的窒息而沁出泪花,那颗小痣在朦胧的泪光中愈发显得妖冶。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扶玉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池骋才猛地放开了他。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都喘得厉害。
池骋的黑眸深得像旋涡,里面翻滚着未褪的情欲和更复杂的情绪,他盯着扶玉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可怕:
“不会下蛊...”
他的拇指用力擦过扶玉的唇角,带着一丝狠戾。
“却比任何蛊都厉害。”
扶玉瘫软在他怀里,眼神迷蒙,嘴唇微张,还在努力平复呼吸。
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嘴唇又麻又痛,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
池骋看着他这副被亲懵了、任人宰割的诱人模样,眼底暗潮汹涌,最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体内更汹涌的躁动。
他松开扶玉,转身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硬,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回去睡觉。”
扶玉如蒙大赦。
腿软地扶着栏杆,晕乎乎地转身就往屋里跑,像是身后有鬼在追,连银镯响了都顾不上了。
池骋独自站在露台上,夜风吹拂着他散开的浴袍领口,却吹不散心头那股燥热和莫名的烦乱。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酒杯,又想起扶玉那双茫然又勾人的眼睛,和他那总能瞬间破坏气氛的该死口音。
良久,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操!”
...
扶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回自己房间的。
反手就把门锁上了,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像刚跑完一万米。
嘴唇又麻又肿,还残留着被用力吮吸过的刺痛感和池骋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的冷冽味道。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那个激烈到失控的吻,还有池骋那双深得吓人、仿佛要把他吸进去的眼睛。
“他,他嘎哈啊...”
扶玉摸着发烫的嘴唇,小声嘟囔,又气又懵,“突然发啥疯,属狗的啊?莫名其妙咬人...”
一会儿说什么下蛊,一会儿又亲上来...
池骋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点毛病?
扶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嘴唇和泛着水光的眼睛,脸更红了。
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拍脸,试图浇灭脸上的热度。
但心底那股陌生的、酥麻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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