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妩眸光幽怨,拿着准备起身,却被人按住后脑勺向前猛猛的一压。
猝不及防之下,卿妩下颌磕在男人的肩膀上,虚伪的泪珠被真实的痛感席卷着簇簇而落。
那一颗颗珍珠分明是断了线。
剔透、晶莹、惹人怜。
“放开我!”卿妩闷声闷气的挣扎,反而再次被捏住脖颈。
苏昌河伸手在她苍白的唇瓣上狠狠一按,随着手松开,一股血液充斥得唇瓣饱满明亮,鲜红欲滴。
“还敢生气?”苏昌河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落下大片红痕。
苏昌河错愕,这皮肤也未免太嫩了些,怕是风一刮都会破吧。
“你干嘛?”卿妩捂住头,扭身挣开脖子后面的手,用那双灵动水润的眼眸默默控诉他的暴行。
苏昌河只觉有趣,舌头顶住上颚,笑容戏谑:“我再问你一遍,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与给大家长治病的神医是何关系。”
是会联起手来送你下九泉的关系。
说来说去,也与你有何关系?
卿妩在心里将面前的男人按在地上疯狂爆锤,面上唯唯诺诺。
“慕卿妩,父母双亡,已经没有家了,神医是我的救命恩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苏昌河发出一声冷笑,又去捏她的下巴,“我怎么听说你二人情同姐妹,形影不离,好孩子不应该撒谎。今日就让我看看,让大家看看,你这视你为亲妹的亲姐姐,为了救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逗弄她的手近在眼前,鼻翼处传来淡淡的铁锈味,可能是把玩匕首所致。
也可能是杀人太多。
长长的睫羽在白皙的脸颊处投下小片阴影,遮住眼眸中的情绪。片刻后,卿妩鼓足勇气。
抬起双手,以微弱的力道向下掰男人的手掌。
苏昌河好整以暇的看着,时不时的松开一两根手指逗弄傻乎乎的猫儿。
掰开两根手指后,卿妩一手扯住一根手指猛然用力,猝不及防的疼痛席卷而至,苏昌河眼前一黑。
随后虎口处传来另一种异样的疼痛,卿妩用力咬下,毒蛇的牙齿穿透皮肉,注射一种名为恼羞成怒的毒药。
苏昌河在疼痛的刺激下,迅速恢复意识,去摸短刃的手,自然而然的从腰间划过,重新捏在少女的脸颊处。
“你是属蛇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嗯?”
卿妩唇边血渍斑斑,伸脚毫不留情的踹过来:“是你先伤害我的!我凭什么不能反击。”
有本事你杀了我!
可惜你舍不得。
你真可怜,没有在最初杀掉我,那么你错过了唯一的机会,你再也不会舍得杀掉我。
苏昌河气得磨牙,恨恨地松开手,又在小姑娘频繁踹过来时抓住她的脚腕,在小腿上狠掐了一把。
“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不敢杀你,我只是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眼神是不信吗?我叫你看看为什么留你性命。”
卿妩再次落入他手中。
夜色如幕星如许。
白鹤淮推开房门,月光混合淡淡清香迎面而来,不再是浓郁的各种药味。
迈着略显疲惫步伐来到回廊边。
月光照在脸上,她情不自禁地伸懒腰,难得偷到一丝清闲。
“今天的月色好美啊。”
忽而叹气,“不知不觉这么晚,不知卿儿睡没睡下,会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