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警察？"粗哑男声冷笑，"别担心，我们很快会找到她。你的小朋友宋星已经招供了。"
宋星！傅苏的指甲陷入掌心。所以那条信息是陷阱。她强迫自己冷静，继续观察室内情况。
朱志鑫被绑在中央的椅子上，脸上有血迹，衬衫被撕开，露出胸前的蝴蝶纹身。三个壮汉围着他，另外两个守在门口，还有一个在窗边抽烟。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连着某种设备。
傅苏从腰间取出麻醉枪——只有六发子弹，必须一击即中。她先瞄准窗边的守卫，扣动扳机。那人闷哼一声，摸着脖子倒下时发出了响动。
"什么声音？"门口的守卫转身查看。
第二发、第三发子弹接连射出，两个守卫应声倒地。但第四发射偏了，击中了一个壮汉的肩膀，没能立即生效。
"有人袭击！"
混乱爆发。傅苏趁机翻窗而入，一个翻滚躲到机器后面。子弹追着她的轨迹射来，火花四溅。
"傅苏！快走！"朱志鑫的喊声在枪声中格外刺耳。
没时间回应。傅苏瞄准剩下的守卫连续射击，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了控制电脑的人。室内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她冲向朱志鑫，匕首划开绳索。他的手腕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右眼肿得几乎睁不开。
"你怎么..."朱志鑫的声音嘶哑。
"闭嘴，节省体力。"傅苏检查着他的伤势，肋骨可能断了至少一根，"能走吗？"
朱志鑫点头，艰难地站起身，突然指向她身后："小心！"
傅苏转身，看到刚才肩膀中弹的壮汉摇摇晃晃地举起了枪。她本能地扑向朱志鑫，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飞过。朱志鑫不知哪来的力气，抄起地上的钢管猛击对方头部，壮汉轰然倒地。
"电脑..."朱志鑫喘息着指向桌子，"拿走硬盘..."
傅苏迅速拔下硬盘塞进口袋，然后架起朱志鑫向门口移动。楼梯处已经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增援到了。
"后门。"朱志鑫虚弱地指示，"停车场...有车..."
他们跌跌撞撞地下楼，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门被锁住了，傅苏连开三枪打坏门锁，踹开门冲出去。
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钥匙？"傅苏急切地问。
朱志鑫从鞋底摸出一把钥匙："总是...备用的..."
傅苏几乎是把朱志鑫扔进了副驾驶，自己跳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引擎轰鸣的瞬间，追兵冲出了后门。子弹击碎后窗玻璃，傅苏猛踩油门，面包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坚持住，我们去医院。"傅苏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检查朱志鑫的伤势。
"不..."朱志鑫摇头，"安全屋...坐标..."
"你这样子需要医生！"
"他们会...查医院..."朱志鑫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联系这个人...代号'医生'..."
傅苏接过手机，同时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卡车。夜色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但她不确定甩掉了多少追兵。
"红房子里有什么？"她问，试图让朱志鑫保持清醒。
"父亲...留下的..."朱志鑫的声音越来越弱，"瑞士账户...密码是你的生日..."
傅苏的手在方向盘上滑了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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