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苏的手在方向盘上滑了一下："什么？"
"3月17日...你父亲...保护我..."朱志鑫的头垂向一侧，失去了意识。
傅苏咬紧下唇，将油门踩到底。朱志鑫的话在她脑海中炸开——密码是她的生日？她父亲保护他？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二十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前。傅苏按照手机上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医生"的电话。五分钟后，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人出现在门口，二话不说帮她将朱志鑫抬了进去。
"枪伤？骨折？""医生"检查着朱志鑫的伤势。
"主要是钝器伤和肋骨骨折，可能还有内出血。"傅苏快速说道，"他失去意识前说有瑞士账户..."
"医生"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傅苏？"
傅苏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他交代过。如果有一天他受伤被一个叫傅苏的女警察送来，要我先救她。""医生"拿出听诊器，"看来他没听我的建议。"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傅苏心上。朱志鑫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却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救他。"她声音嘶哑，"求你了。"
"医生"点点头，开始处理伤口："我需要半小时。你最好清理一下自己，厨房有急救箱。"
傅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右臂有一道子弹擦伤，火辣辣地疼。她机械地走向厨房，用冷水冲洗伤口，思绪却飘回朱志鑫那句"密码是你的生日"。
3月17日。这个日期反复出现——朱志鑫父母被杀的日子，蝴蝶纹身上的数字，现在又成了瑞士账户的密码。而最让她震惊的是，这确实是她身份证上的生日，尽管她真正的出生日期是3月21日。这个细节极少有人知道。
厨房门开了，"医生"走进来："他暂时稳定了。断了两根肋骨，脾脏轻微出血，大量软组织损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他递给傅苏一杯热茶，"他醒来会需要这个。"
"谢谢。"傅苏接过茶杯，突然意识到自己浑身发抖。
"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从没见过他为谁冒险。你是第一个。"
傅苏抬头："什么意思？"
"朱志鑫向来计划周密，从不感情用事。""医生"开始收拾器械，"但为了你，他打破了所有原则。"
傅苏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低头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疲惫、惊恐、困惑，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休息一会吧。""医生"拍拍她的肩，"他至少还要两小时才会醒。"
但朱志鑫在一小时四十七分钟后就睁开了眼睛。傅苏正坐在床边查看从电脑上拆下的硬盘，听到动静立刻抬头。
"欢迎回来。"她试图让声音轻松些。
朱志鑫的嘴唇干裂，右眼依然肿着，但左眼已经恢复了那种锐利的目光。他试图坐起来，被傅苏按住肩膀。
"别动，你的肋骨..."
"硬盘..."他嘶哑地说。
傅苏举起硬盘："在这里。但我还没看内容。"
朱志鑫微微点头，然后突然皱眉："宋星..."
"我知道。"傅苏的表情阴沉下来，"那条信息是陷阱。我会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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