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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

斗龙:死对头好像不对劲

蓝天画的表情凝了片刻:“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

百诺摇摇头:“不是突然,是一直都想要知道答案,但我不敢问你。”她殷切的目光中隐约带上了点请求的意味,“但是现在我是你的恋人,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早该想到的,百诺是个很宽容的人除非你踩在了她在意的点上,那么不解决的话她真的会记到死的。蓝天画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我。我没调整好我的心态。”

“什么心态……?”百诺茫然片刻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直白向来是她的风格,于是她道,“所以天画是把对自己的标准提高到和我一样但没办法做到于是产生了落差感和不平衡感,迁怒我?”

也……也不用那么一针见血的。蓝天画又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是如此。你做什么都好像很轻松就能得到第一,而我要付出很多很多后才能勉强保持跟在你后面当个万年老二。这样的差距是一直都有的,我的自卑也是一直都在的。”

这不难理解。

倘若百诺是个和她不相干的人,这样就算百诺在还没断奶的年纪就掌握八国语言,三岁攻克哥德巴赫猜想,五岁研究出长生不老药,七岁创造出了可以穿越时空的公式,那也跟她蓝天画没有任何关系。她看见了顶多说句我靠祖国有这么牛逼的小孩撑着,那我就放心大胆地枯萎了。她妈也不会拿她和百诺对比,因为不熟,因为没必要,没有可比性。

可偏偏百诺和她可以说是同一个屋檐下走出来的,她们的成长轨迹几乎一样,家住对门,幼儿园同班同桌,小学同班同桌,初中同班大部分时候同桌,高中大部分时间也是同班同桌,大学倒不是同一个了但是就隔了条街。就算别人不比,就算没有老妈每天念叨着隔壁百诺,那她自己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落到百诺身上。身边有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在,真的很难保持平常心。

如果天赋要具象化,蓝天画一定会投百诺一票。年少自尊高过一切,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比百诺差一点,但挫败感始终如影随形,于是她顺理成章地开始对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人横眉冷对起来。

死对头这个心里定下的称呼已经说明了很多了。

百诺怔忪地看着蓝天画,她无措地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辩解什么,但张张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不愿意承认喜欢你也是这个道理,我总觉得我承认了就又好像低你一头了。明明也不知道这份恋情能持续多久,但迫不及待把自己送上去这件事怎么看都显得自己很不值钱诶。”气氛太过凝重了,蓝天画有心缓解于是亲了亲百诺半开玩笑道,“也没什么的,其实我也不差劲对吧,抛开你看我也是很优秀的。更何况长大了嘛,承认你就是比我优秀也不是一件什么很困难的事。”

荣耀于她而言一直都是常青树上的叶子一般,毫无悬念毫不意外。

不是的。

分明不是的,明明一直不要钱似地往前贴的一直是自己。

“可是天画,我也在努力啊。”

“我必须要优秀啊。”百诺喃喃着,“我不能不优秀,妈妈养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如果不听话不懂事不优秀我又该如何面对她?我不优秀的话我根本没办法混出去,他们一直再跟我说女孩子做不好这些,你让我怎么甘心认输?”

非议、挫折从来没有放过她,没有谁生来就该是获得荣誉了,出彩的背后她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不能因为她出彩的片刻多了就冠冕堂皇地用天赋盖过她的日夜吧。

那太不公平了,对别人、对她都不公平。

“是的……所以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手环住脖子,蓝天画轻轻地用脸蹭着百诺的脸,“所以百诺可以原谅我吗?”

“你……你现在不在乎了是吗?”百诺觉得自己的大脑可能稍微有些宕机,情绪压迫着她让她没办法理智地去面对这件事去逻辑清晰地解决。讲真的她觉得有些荒唐,困惑她那么多年在乎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就这个?让她和天画关系保持了那么久尴尬又别扭的状态的事情是这个?

这简直比世界末日了下一秒地球就要爆炸了还荒谬。

“也不能说不在乎吧,就是看开了。”蓝天画笑了,看表情是真的,“其实我还挺喜欢你这样的,闪闪发光的百诺最迷人了。更何况其实我发现你也不完美,有时候跟脑子缺根筋似的死犟,还嘴毒的没法说,更何况——”

蓝天画换了个姿势抱着百诺,空下一只手拧了把百诺腰间的软肉:“还忽悠我是吧,皮肤饥渴症?谁家皮肤饥渴症会小心避开所有人的触碰吧。”之前人少,蓝天画还没看出来,瞧百诺爱蹭她信以为真,结果来了一看,百诺还是那个恨不得跟所有人都保持五米距离的百诺。

只是爱蹭她罢了。

“亏你连这种话都编出来了。”蓝天画有些感叹,小时候的百诺可要脸了,自己说她是个哭包她气的三天没理自己,还得自己拍着门说包了她一整个夏天的冰糕才原谅自己。

嘶,现在想想她怕不是被百诺套路了吧?

百诺咳嗽一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天晚了,我们睡觉了吧。”

半晌后,她们躺在床上,没拉窗帘冰凉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到她们的被子上。静悄悄的,只剩下可能拥抱时间过久所以频率被感染的心跳声和轻柔的呼吸声。

“天画,我想和你长久。”百诺偏偏头,看着睡姿略有些拘谨的人,轻声道,“对我、对我们的感情有点信心好吗?”

蓝天画睁眼偏头看着百诺沉静的紫色眼眸,或许该对这句有些晚的回应说些什么,但其实什么也不用,她的对视已经足够说明了。如果不够——

柔软的触感在额头处一闪而过,没有情欲只有信赖:“好。”

“百诺,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件事。”

“嗯?”

“其实我还是很害怕的,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明天不会在到来,如果当下一缕晨光到来时我们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会怎么样,你又会怎么样。”蓝天画慢慢说着,夜色好像侵蚀掉了在心里筑起的高墙,一些情绪如同流水般哗哗往外泄,“但每次看到你,触碰到你的时候我又会很诡异地安心下来。”

“‘百诺在’就像是魔法一样,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有你就感觉好像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不会太依赖你了?”

“不会,我很高兴你愿意依赖我。请相信我,只要活着我会不顾一切地陪在你身边的。”百诺唇边带着抹笑,“如果明天就是死亡,我会很庆幸和你在一起了。人生的遗憾那么多,能少一个是一个。”

如果明天就是死亡,那么这样互诉衷肠直到终焉也不失为一种浪漫。

话题跳了又跳,一点不足以之城入睡的困意把大脑里的清水搅浑,许多清醒时根本不会说出口坦白的话语被吐露,像是在凌晨开花的昙花,倘若不抓住就只能是遗憾了。而蓝天画和百诺,都是不喜欢留下遗憾的人。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出现清列温柔的吻的,反正等蓝天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勾住裤边了,而百诺一只手臂横在嘴边试图遮住急促的呼吸声,潮红的脸微微偏向一边,她向来清醒平淡的眼眸此时荡漾着秋水含着绵绵情意。看得出来她其实不太适应,但她没有推拒,她任君采颉的态度太乖了。

“……”喉咙上下动了一下,蓝天画克制地松手,她该为百诺的身体负责的,不做防护措施被感染了就完蛋了,“你应该拒绝的,百诺。我鬼迷心窍了你也不能半推半就啊。”

百诺起身,被子滑落思考片刻后她一边打开了灯一边道:“担心我感染吗?没事的,我有指套。”

“为什么不早说……等等,”蓝天画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她觉得百诺在她心里的形象再次崩塌了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玩意?”

百诺脸红了点,低头错开蓝天画的视线伸手把自己的包摸过来:“我觉得你挺喜欢我身体的所以想过勾引你,嗯……路过的时候顺手。”摸索后她把所有都扔给了蓝天画,有点紧张道,“就是你、你轻点,上次很疼……我没有药可以用。”

“你上次还用药了?”蓝天画不知所措地捏着包装袋,想穿回去给自己两耳光的心达到了巅峰,“怎么不和我说?”

“尴尬。”而且百诺清楚自己告诉了愧疚的蓝天画一定会坚持要给自己上药的,但医生说了,沾水了药效要打折扣,“不谈这个,你做不做?”

这个架势这个语气,不像是要做更像是要去打架了。蓝天画叹息一口气把指套塞进床头柜里:“算了,太快了。而且我没记错的话百诺明天要去研究所那边报道吧。”

百诺眯眯眼,慢条斯理地把被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系好:“你在怀疑我起不来。而且这一点都不快。”

不能说一个女人不行,蓝天画深谙此道于是转移话题:“我哪里有——好了,睡觉睡觉。这次是真的困了。”

——

研究所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入,哪怕是家属。于是蓝天画为了去找某个碰上难题就绝对废寝忘食的家伙去整了个挂职,大白话讲就是抓样本的。

百诺知道后觉得太危险了想让她甭干了后面在被蓝天画拉着彻夜长谈被她的逻辑绕的脑子都晕了于是揉着太阳穴就认了。

真的是稀奇,有朝一日她还会被蓝天画绕的脑子晕。

“药可以先停一段时间看看,指数已经降至安全范围了。”百诺把打印出来的报告递给沙曼,“让凯风这段时间少去污染指数高的农田,安心待家里过段时间再回来做次检查。”

沙曼接过应了声后又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百诺盯着屏幕上跳跃的数据没带转头的:“他不会听的,他觉得当务之急是解决土地问题不是他的身体。但是他听你的。”

“这几天你倒是开始了解他了。”沙曼笑了一下,“行,我走了。对了,蓝天画运完新样本回来了,就在门口等你。”

敲数据的手一顿,百诺叫住了沙曼:“帮我个忙,和天画说一下让她先回家把我的笔记本翻出来,我改完这点数据就回去。”

沙曼比了个OK的手势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传完消息后她一转角推开了凯风办公室的门,把报告拍在凯风办公桌上:“百诺让你暂时别种地了,听见没。”

凯风对于沙曼口中时常冒出来的精准概括词,也没打算挑战专业壁垒看懂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他只是放松靠在椅背上,含笑看着女朋友:“我是种地的,那百诺和唐然就是卖药的,你就是修电脑的了?”

“好了,别那个表情,我知道了。”

这边的百诺也终于改完了最后一点,她保存数据关掉电脑,把桌上散落的文件规规矩矩地整理好放进柜子里落锁,然后开始想蓝天画了。

半小时后她到家了,摸出钥匙开门后她看见蓝天画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摆了两个本子。百诺很熟,白色封面那本是她写工作相关的,至于纯黑色封面看起来破旧又很厚的那本是她的日记本。

一瞬间的慌张过后百诺关上门走过去保持着声调平静:“你看了吗?”

“还没,就我找你本子也不知道那个是你要的就翻开确认了一下。”蓝天画努努嘴,把白色那本推了推,“幸运的是我找到你要的本子了,不幸的是在此之前我先翻出你的日记本了。但我只看到了个日期就关上了,百诺,我可以看吗?”

蓝天画知道,百诺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她不喜欢不经同意的窥探,所以哪怕在好奇在想看她也只是摆在这里安静等着百诺的准许。

“可以,但……”百诺垂下眼眸,一种即将被剥开的羞耻感让她白净的面容上浮现出抹红色,“但不可以笑我。”

蓝天画笑着答应了,然后她翻开了日记。看着开头稚嫩的笔记和标注的日期她大概能算出这是小学三年级时的百诺了。百诺并没有每天都写,就算写也通常只有两三行,还多半是蓝天画和百曼。翻过一页又一页,百诺的笔迹开始成熟起来,渐渐有了蓝天画现在熟悉的字迹的雏形了。

“你怎么在这里画了我啊?看时间,是初二上册的时候。”蓝天画仔细瞧着那幅画,画的是她趴在课桌上枕着胳膊睡的很香的场景最下面还画着有一个很小的笑脸,她不懂美术但无端觉得这幅画里饱含了情感。

百诺看了眼解释道:“我那个时候在纠结我是不是喜欢你。然后看见这一幕心跳漏了几拍,下意识就画了。”当然,她没说她画完后想要撕掉但最后不仅没撕还对着笑了好久。

傻笑的程度是百曼都忍不住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然后百诺看看外面的天想了想道:“妈妈,我想春天了。”

课本上写着的那句“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让她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在窗户旁和人谈笑风生的蓝天画。春天,百诺念叨着这个词汇,笑意愈深,天画很适合呢。

蓝天画笑着摇摇头,继续往下翻。百诺真正在日记里承认喜欢自己是在初三上,很短只有一行但却让蓝天画的心钝疼起来。

“好喜欢她,但她讨厌我。”

她偏过头看百诺,百诺抬抬下颚,示意她接着看。后面还有呢,百诺心想。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她。”

十六岁的百诺在看见蓝天画又一次撇下她离去后她这样写道。

“我讨厌她的若即若离,她的忽视她的漠然她的不喜欢。她是不能被私藏的春天,谁都能体会到春意盎然。可我想要独特。我跟她诸多不一样,她喜好刺激,喜欢来的快去得快又三分钟热度,但我喜欢稳定,我喜欢在万年时光的洗刷下依旧发光不曾变过的繁星,喜欢仿佛跳脱时间之外的宇宙,我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很沉稳的人,或许会跟我一样在某些时候堪称无趣到了令人发指。”

“但我以为就只是我以为。事实上我真的好喜欢天画,跳跃的火星子点燃了沉在黑暗中的木材。她跳脱,她浪漫,她充满不确定性,我甚至没办法在她面前保持着我的平常心,但我喜欢她。”

“这份喜欢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融入骨髓的,只是在与日俱增的年岁里越发清晰地认知到这一事实。或许青梅就是这样吧。”

“我还没来得及懂得什么是爱,就已经开始爱她了。”

很少见的长篇记录,少女炽热的喜欢在这一刻重见天日,被赤裸地展示在当事人眼前。跨越时间的告白在这一刻击中了心脏,然后炸成了朵朵烟花。

蓝天画快速翻完了百诺的日记,她重新认识了一下百诺,露骨的爱意在日记上无处遁逃。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未尽之事和那句否认,于是她带着点笑慢慢靠近百诺道:“百诺,你上面说你想着我自∥渎过。”

“做给我看好不好?”

现在不像春天了,像是狡猾的小狐狸。百诺心想,而她已经成为这只小狐狸的囊中之物了。

但她可以适当反击的不是吗?

——

简单概括过程,自己玩自己,但是用的天画的手,最后被扑倒摁着……

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雪莱

翻译是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但其实我更想翻译为——走过凛冬,我会迎来属于我的春天。(叠个甲,我英语成绩很差不懂翻译,要是觉得我的翻译不对就当我放了个p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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