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一夜过去后百诺果然没能起的来，不，其实应该说是她起来了但胯部的酸胀感实在是在明显了于是百诺决定不为难自己合上眼了。
蓝天画看着毫无事业心的女朋友叹了口气硬是把人薅起来了：“不开玩笑，你上班真的要迟到了，别躲懒啊百诺。这又不是以前了。”
百诺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不喜欢那里。”她将手伸出被子抬起，看着细瘦的手腕上的黑色手环在晨光中折射冰冷的光线，撇撇嘴角后又放下。
理解归理解，但不喜欢也是真的不喜欢。倘若只是定位就算了，可是还有人跟着，时刻在暗处躲着看管。百诺本身对视线这些就很是敏感，在和丧尸那些东西打完交道后她对环境的感知就更加敏感了，不礼貌的视线让她时刻想摔门而去。
蓝天画无言，她安慰地摸摸百诺的头低声道：“有没有一点后悔？”
“不后悔，”百诺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她坐直身子从床外摸到自己的衣物，“我可以帮忙为什么不帮忙？可以不差我一个，但绝对不能只少我一个。”
她倒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永远饱含最大的善意去拥抱这个世界。蓝天画看着她，心里软的快要化成水了，这是她喜欢的人。
真好，她也喜欢自己。
——
入冬后，北方气温骤降，细雪飘飘落满大地。蓝天画猛然从隐匿身形的灌木中跃出，寒光一闪，高大的丧尸倒地了。她拍拍肩上沾染的落雪，熟悉地从衣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剂打进丧尸体内，然后翻出嘴套给丧尸带上，接着她将目光下移，伸出手用力将丧尸的手扭成诡异的幅度后拿着麻袋套牢。
“你们是越来越不好抓了哈，难不成还怕冷躲起来了？”蓝天画嘀咕几声拖着丧尸往回走。
“吼！”快如闪电的黑影一闪而过。蓝天画近乎本能地转身抽出别在腰间的铁棍横在面前，牙齿与铁棍的用力碰撞发出“噔”的一声，白森森的牙齿折射出危险的光芒。然后反应飞快地用力踹向这条直立起来一人高的犬类的支撑身子的腿，引的它后退的同时快速拉开距离掏出手枪本想当场击毙的。
这将近一个月的捕猎丧尸的过程中无论是反应速度、枪法还是格斗技巧她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毕竟没提升的不是死了就是变异了。
但——“如果有合适的话尽量要活的吧，死了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想到叮嘱，蓝天画咬咬牙还是枪管向下压了压，精准地打在腿部关节致使它丧失行动力后找到机会将能让这些变异生物都安静下来的药剂打进犬类的身体里。
“呵。”看着犬类倒地后蓝天画松了口气，泄愤般踹了一脚后火速收拾好把这两个变异体全拉回去了。
“啊好冷啊。”把收获全部一股脑扔给专人回到开着地暖的候客大厅后蓝天画搓搓冻僵的手，白气在她呼吸间若隐若现。她看看候客大厅的时间盘算了一下后蓝天画出了门直奔百诺的办公室。
“百诺~”
坐在百诺工位上的凯风闻声抬头，果不其然能把百诺的名字喊的那么千回百转的只有蓝天画一个人：“天画来了啊，百诺她开会去了。”
“又开会？啧。你今天没去看你那几株苗？”蓝天画不满地啧了一声后绕过凯风轻车熟路地翻出百诺放在工位上饼干吃了起来。在这一个月中，或许是病患关系又或者是因为沙曼，百诺和凯风的关系迅速好起来了。自然，蓝天画对凯风和沙曼也算是熟悉起来。
“这不等着百诺回来检查身体嘛。”凯风转了转椅子，用百诺的电脑登陆了自己的账号，照例线上照看起自己的宝贝苗苗们，“而且百诺说让我少去——嘿东方末，三号田怎么样？”
接通的东方末调整了一下设备，把视角转到三号田：“还是那个样，一无所获。不过五号田那边开花了，就是花朵是紫色的，我取了点样回头给你们检验一下。”
东方末是在调去农学组那边看田的时候认识凯风的。当时凯风蹲在浓度最高的一号田鼓捣着设备，然后站起来没超过三秒就两眼一抹黑，倒下去的时候被刚刚走过来的东方末接住了。
这猝不及防到东方末差点以为是自己身上有某种未知力量把凯风击倒了，念及凯风是目前基地在农学方面最有话语权的那位东方末的万年冰山脸也露出抹慌张，迈开长腿就往医务室那边一边跑一边吼：“医生！快来！这有人要死了！”
当时正值午休时间，等到医生翘着睡着后被压着反弹出来的呆毛急匆匆拎着一包医用器具出来的时候凯风正扶着墙角干呕，原因无他，东方末动作幅度太大把他晃醒的同时也差点把他脑浆给摇匀。
“没、没事，我只是低血糖犯了，死不了。”凯风苍白着脸直起身子摆摆手，然后接过东方末递过来的纸巾和巧克力，“谢谢。诶，你竟然会有巧克力？”
东方末双手插着兜别开脸：“只有这一块了，算作赔礼。但是来都来了，你做个检查再走吧。”
就这样，两个人认识了。有时候，不只是两个女生之间的友谊升温很快，男生之间也会莫名其妙地熟起来。
友谊嘛，有时候就是挺莫名其妙的。有些人聊个十天半载做不了好友只是堪堪熟悉，有些人只是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或含蓄或张扬地笑了就会无端觉得这人能当个好朋友。
“紫色么。”凯风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现在这个紫色快成为各大研究人员共同的讨厌颜色了，“一会儿百诺出来我做完检查后我带着她过去做个检验看看异变没。”
“又开会啊？”东方末啧了一声，“怎么不见你们农学组天天开会？”
“基地把大量资源倾斜给百诺他们了嘛。”凯风仔细看了后和东方末道了再见就把账号退出来了。他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余光看到在旁边咔嚓咔嚓啃饼干啃的不亦乐乎的蓝天画于是他把一包纸推给蓝天画，“擦擦嘴角，百诺回头又该问你背着她偷吃了什么了。实在饿的话你去看食堂开门没吧，反正百诺她的卡不是在你手上吗。”
“食堂里的营养剂有什么好吃的？害没事，话说凯风，什么时候检验科的事情也归百诺管了？”蓝天画有些疑惑，她不太关注研究所这边的事情，但是她依稀记得这边是分了组的，百诺她虽说也可以做检验异变的工作但这个通常而言是检验科的事情别的组插手要先打报告的。
凯风有些诧异地挑眉：“她的项目有了重大突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突破但是我知道她升官了，这些小科室也分给她带了，而且她和唐然手腕上那个也因此可以取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这她还真不知道，蓝天画若有所思。凯风见状开始拱火：“她这都不告诉你，天画可要好好收拾她。”
“？”蓝天画狐疑地看着凯风那家伙满脸的辛灾乐祸，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你这个样子，百诺又给你开什么医嘱了？”
“说起这个就过分，”凯风收敛表情，发狠干了杯白水，“我上次想亲沙曼，然后沙曼把我推开了，我以为不爱了还没开始委屈就看见她格外认真地看着我说百诺让我们先禁个欲，情绪起伏太大不利于她新开的药剂在我体内生效。”
“三周了，整整三周了沙曼没让我亲。”说到气愤处凯风觉得打个比方让蓝天画感同身受，于是道，“你就当做因为一句话你跟百诺三周没亲热了。”
蓝天画不笑了，呲着的大牙一下子收了回去：“我和百诺已经四周没亲了，其中她还有近两周的时间是在研究所睡的，家都不回了。我说她怎么这么拼命呢，原来是有了重大突破啊。”
蓝天画和凯风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不提这个了，我也理解她忙的，毕竟她忙的事情很重要很有意义嘛。”蓝天画坐在高凳上晃了晃腿，“临近年关了，凯风你和沙曼有什么打算没？”
今年的年不同往时了，但寓意没变，它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往些年蓝天画一般都是和百诺过年的，记忆最深的是某一年她单位加班，本来已经和百诺说好了不过了，但下楼后她看见了带着帽子的百诺。
她双手插着兜站在光亮处，帽檐下是一双沉静深邃的紫色眼眸，语气难得轻佻：“再选一次，要不要跟我一起跨年？”
蓝天画微微愣神，下意识答道：“要。”
百诺笑了，她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蓝天画，蓝天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她喜欢游戏的联名耳机和一个热水袋后她抬眸看百诺，百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新年礼物。你不是发了朋友圈说你想要这款联名耳机但因为贵和难抢没买吗还有你和我说冷，所以我就干脆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你了。”
“还有你说你想去安城那边旅游，我已经参考好你的年假时间定好过去和返程的票做好攻略了，天画赏个脸呗？”
“百诺，”蓝天画哈了口气把冰凉的手伸进百诺的兜里取暖，“你这样会拉高我对我未来另一半的标准的。”
“这有什么，”百诺眉毛上挑，“你值得最好的。”顿了顿她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找不到了那不如跟我过一辈子。”
“你这话说的，”蓝天画又笑了，这一次她笑的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咱两不是一直都一起过着吗，咋滴，你还要甩下我跟别人好去？”
“不会，”百诺握着蓝天画的手看着不远处广场大屏上的跨年倒计时，轻声道，“不会有别人的。”
“没什么打算，怎么，天画要邀请我们吗？”凯风回答的话语将蓝天画从回忆拉回到现实。她点点头：“要是你们有空的话。过年嘛，朋友们聚一块热热闹闹的才有年味对吧。”
凯风爽快应下了：“行。”
他们两个又等了半天百诺才推开门进来看见蓝天画她愣了愣：“天画，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某人有没有把我忘干净，不欢迎？”
百诺连连摇头，顺手把门关上后挨着蓝天画坐下：“怎么会，很欢迎天画的。”
蓝天画哼唧几声开始打量起百诺起来，她皮肤白所以显的她眼下那片乌青格外明显，神情上也带点疲倦尽管她在看见蓝天画那一刻就飞快调整好了，但那抹倦色还是落入蓝天画眼中。蓝天画有些心疼地抬起手，想抚摸百诺的脸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收敛。
但百诺抓住蓝天画的手了，她偏偏脸轻轻地蹭了蹭蓝天画的手：“天画，我好着呢，不要用那种好像我多糟蹋自己一样的眼神看我。我很惜命的。”
“你最好如此。”蓝天画收回手，“百诺，凯风说你有了突破，是个什么突破啊？”
“简单来说，我们可以吃肉了。我找到了灭活病毒的方法，虽然对遏制异变作用不大但是可以用来处理肉类了。”说起突破百诺脸上也带了点喜色，她翻出自己呈交上去的报告给蓝天画看后将凯风推入配套的检查室，给凯风做个例行检查，“天画你先看看书面报告吧，我给凯风做个检查。”
精贵的机器发出轻微声响，百诺的手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哒哒哒声。半晌后百诺把新鲜出炉的报告塞给凯风后帮他把器械卸下来。
“还是在安全范围内，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注意事项你没听的耳朵起茧子我也说腻了，翻来覆去就那几样。”
凯风将报告折起来塞进裤兜里准备拿回去给沙曼看，好让她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但有一点他得问清楚：“百诺，那我们还要禁欲吗？”
百诺愣了一下：“不用了，初步看你对新药剂的适应程度很高，不需要额外注意了。但……”她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小声说出来了，“也不能太放纵，注意节制。”
凯风脸开始变得五彩缤纷起来，他低下头用手用力地揉搓了一下脸后才点头：“我知道了，我们平时也没多放纵的你别想歪了。”
百诺颔首：“对了，临近年关了大家都放假挺早的，过年的时候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给你们露一手。”
“你家天画已经邀请过我们了。”凯风挑眉笑道，他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们这两口子诚心诚意邀请了……”
“那你们这两口子就大发慈悲地接受了吧。”百诺秒接梗，她含着抹笑道，“给你们个点菜的机会，反正还有点时间我看能不能满足一下。”
“那我可不客气了哈。”
“也别太刁难我。”
“哈哈哈那自然不会。”
——
过年那天百诺起了个大早。说实话她已经有近四个月没进厨房了，如今进了还有些恍若隔世。摇着头感叹一句后百诺快速进入状态，点水包肉捻皮，眨眼功夫几排饱满形状姣好白生生的饺子就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了。
过年吃饺子是她们那边的习俗，虽然已经不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了但百诺和蓝天画每次过年也不会漏掉这一步，当然，她也不会忘记在消毒清洗后往饺子里塞幸运硬币。
课本上说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会使用制造工具，从理性来说确实如此。但从感性上来说，百诺更愿意将这点赋予仪式感。人类特有的仪式感是浪漫的，而C国更是普遍含蓄，一顿饺子上包的不只是肉更是浓厚的情感，游子在外吃的每一颗饺子升起的每缕热气都缠绕着对故乡的思念，对逝去时光的怀念，对远在天边的亲人们的想念。
“起这么早？”爱人不知何时站在身旁，垂下的发丝扫的百诺脸痒痒的，但此时她最关注的还是唇上早安吻的触感。百诺喘了口气，面色红润：“担心弄不完。”
“好了，这个就交给我了，你忙别的去吧。”蓝天画接过百诺手上的筷子，一屁股坐在百诺坐过的地方，“幸运硬币你塞没有？”
“塞了，有三枚。不要问我包在哪个里的，”百诺挑眉，坏心思地笑着，“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切，不稀罕。”蓝天画嘴上聊着天手上也不耽误，饺子出现的速度和百诺不相上下，“你打算做什么菜？”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辣子鸡还有几道小菜吧。诶，喝不喝蛋汤？师兄那有鸡蛋我记得。”百诺打着算盘，当下就要走内部网给唐然发消息让他过来时带几个鸡蛋。本来她还整了只兔子的，想了想决定还是放在晚上做烤兔吃。
“哇……真是想想就要流口水了啊，多久没吃这么丰盛了？”蓝天画吞了口口水，顿时觉得未来可期，肚子已经非常恰当地给出了反应。百诺看了一下，从兜里摸出面包抬手一扔，面包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落入蓝天画手中。
“好啦，先垫垫。一会儿包完饺子放好后来帮我打下手，我一个人可忙不完啊。”
“yes，sir。”
百诺看了她一眼很严谨地指出问题：“sir是指男性，而我应该是madam。”
蓝天画恼羞成怒：“少管我的梗的性别！”
百诺耸耸肩闪现到厨房，迅速在爆发前一刻逃离案发现场，一命速通蓝天画，毫无压力。
东方末是第一个来的，得知隔壁邻居睡到现在才起的时候蓝天画痛斥了一下东方末的堕落，而东方末冷哼一声看在饭菜的面子上勉勉强强没和蓝天画互呛。
而剩下三个人几乎是前后脚来的，唐然不仅带了鸡蛋还带了一大瓶可乐。此时时针已经逼近十二点，而百诺也只剩下糖醋排骨一道菜了。百诺看了眼已经炖煮至汤汁浓稠的排骨，开始大火收汁，加入少许陈醋提味，最后她撒上葱花和芝麻用锅铲给铲至盘里。蓝天画端出去后她脱掉围裙洗了个手也出来了。
散发着扑鼻香气的菜品摆满了满桌。百诺拉出椅子看着稳坐的众人一边坐下一边奇怪问道：“看我干什么，你们吃啊。”
“最大的功臣不来哪里能动筷呢？”凯风抿了口可乐，碳酸饮料刺激着喉咙，久违的爽快席卷食道，“别说，真的好久没吃那么丰盛了。”
“快吃快吃，咱们就别搞那什么吃饭前要吹牛的惯例了。”蓝天画夹了一只鸡翅放到百诺碗里，“我可是空着肚子等着这顿呢。百诺费了些劲搞来的食材呢，都得给我吃光嗷。”
“你知道我多久没吃过肉了吗？”沙曼幽幽地比了个五，“五个月了，之前末世开始的时候刚好卡在我清淡饮食没吃肉的时间，算下来我馋肉都快馋疯了。吃不完？哼，完全不存在的。”
沙曼一番话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或许放在以前这顿饭算不上丰盛也大概率不能吃完，但是大家都是经过末世的人了，看见粮食就跟穷光蛋看见钱，饿狼看见肉一样的。所以他们给足了食物尊重，风卷残云般火速干完了顿饭。吃饱喝足后，东方末和凯风自告奋勇地要洗碗，遭到婉拒后还硬是把百诺推出厨房说累一上午了你歇歇交给我们，而沙曼则是和蓝天画慢悠悠地收拾着碗筷。唐然在发现自己抢不到活后沉思片刻问百诺需不需要他帮忙打扫一下屋子，被百诺连连拒绝——请你们吃饭不是让你们来干活的啊喂！
“你们啊……”百诺无奈，她的婉拒都被大家不约而同地忽视了，真的是。
一切都收拾好六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下了，沙曼靠着凯风，蓝天画枕着百诺肩膀，只有东方末一个人抱胸独占个人位：“我说你们这些情侣别太过分了，玩点啥别干瞪眼啊。”
“之前我家里面过年消遣都是打牌的，你们会吗？”凯风想了想道，“还有东方末，我跟沙曼是结婚了的，是夫妻不是情侣。”东方末没理他，假装没听见。
“不建议你们跟百诺打。”东方末看着蓝天画应声翻出来的扑克牌，好心给了个提醒。很可惜沙曼和凯风都比较叛逆，直到他们铩羽而归。
十五盘，百诺无一战败。她挺直的脊背放松了一点，胜利的一点小得意让她露出个孩子气的笑容出来。她晃晃手中的牌，慢悠悠道：“菜，就多练。”
沙曼咬牙：“我还从没输过这么多次。”凯风看她一眼道破真相：“你打的麻将。沙曼打麻将就像是百诺打扑克一样，常胜将军。”
“好可惜，”百诺揣好手手乖巧笑着，“我不会打麻将诶。”
“没事，”沙曼一定要找回场子，“下次我教你，很简单。”
百诺狐疑地看着沙曼，这么热情让她总觉得沙曼不怀好意。
——
小剧场——
在末世结束后沙曼兑现承诺，她看着百诺被麻将规则绕的晕头转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冷哼一声，总算把那句话还回去了：“菜，就多练。”
百诺觉得沙曼说的对并且发愤图强，在三天后携带家属发起了挑战，沙曼抛下家属欣然应约（蓝天画和凯风：莫西莫西？）然而二人大战三百回合未曾分出个高低胜负，胜率一度持平。
沙曼：不可能！
百诺：不可能！
被拉出来当做固定陪打的东方末和蓝天画：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凯风便出来主持公道，一番操作下将百诺和沙曼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让二人蹙紧眉头该坐直的坐直，该捋袖子的捋袖子，总之一脸我玩真的了嗷的表情。于是下一盘，二人顺理成章地发现了凯风连胜小妙招——“凯风！你怎么可以出老千！”
凯风于是惨遭毒打，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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