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下人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煞白，慌忙屈膝行礼：
下人“见过姑娘。”
秋月白“方才听说，我身份卑贱，还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秋月白蹲下身，视线与他们平齐，笑容越发柔和：
秋月白“这话倒是新鲜，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大本事呢。”
那下人浑身发毛，刚想开口求饶，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花园里响得格外清晰。
另一个下人吓得一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秋月白已经站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条帕子，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秋月白“第一个巴掌……”
她声音依旧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冰：
秋月白“是罚你背后嚼舌根，不懂规矩。”
话音刚落，她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那下人另一边脸上，力道比刚才更重。
秋月白“第二个巴掌，罚你眼瞎，看不清谁是主子。”
下人“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是我们有眼无珠，胡说八道……”
秋月白没看她，目光落在那捂着脸哭的下人身上，抬手又是一下。
秋月白“第三个巴掌，罚你污辱将军的眼光。我是将军亲自带回府的人，你说我不配，是说将军眼瞎了吗？”
三巴掌下去，那下人脸颊高高肿起，连哭都不敢大声。
秋月白这才满意似的点点头，用帕子擦了擦指尖，对旁边吓傻了的侍女道：
秋月白“把其他几个拖下去，掌嘴二十，再发去柴房劈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规矩，什么时候再出来。”
下人“是。”
侍女赶紧应下。
说完，她转身，依旧是那副温婉娴静的样子，仿佛刚才动手打人的不是她。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不远处的游廊下。
肖珏负手站在廊柱后，将方才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没出声，只是看着秋月白远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兴味。
平日里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猫，背地里却有这样尖利的爪牙。用最温柔的表情，做最狠戾的事，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原以为她会忍，或是寻他来做主，却没想到她会自己动手，手段干脆利落，还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狠劲。
肖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秋月白。
这样的人，藏在他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倒越来越想知道了。
晚膳后，秋月白端着药碗去了肖珏的卧房。
他正半靠在榻上翻书，听见动静抬头，目光在她脸上落了落。秋月白走近，将药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轻声道：
秋月白“将军，该上药了。”
肖珏没回头，只嗯了一声，然后松了松衣襟，露出后背。那几道被廷杖打出的伤已结痂，边缘泛着淡红，看着比刚受伤时好了太多。
秋月白蘸了药膏，等她指尖触到伤口周围的皮肤时，肖珏才微不可查地绷紧了脊背。
秋月白“恢复得不错，再换两次药，应该就能彻底结痂了。”
肖珏“偏院住着还习惯？”
肖珏忽然开口。秋月白手上动作没停，应道：
秋月白“挺好的，清净。”
肖珏“清净过头了，倒显得我肖府待客刻薄。”
他顿了顿，侧过脸看她，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
肖珏“往后别住偏院了，搬来主院吧，跟我一处。”
秋月白蘸着药膏的手一顿，随即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快得像错觉。
秋月白“将军这是……”
肖珏“主院房间多，不差你这一个。”
肖珏转回头，重新将脊背对着她。
肖珏“你是我的人，总住得离我太远，不像样子。”
秋月白微微皱眉。是他以为那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理应是他的人？还是他又在试探什么，想看看她对这名正言顺的亲近，到底是盼着还是怕着？
她抬起头，脸上已换上一副温顺无措的模样，像是有些受宠若惊：
秋月白“这……会不会太打扰将军？”
肖珏“有什么打扰的？”
肖珏的声音里带了点似有若无的嘲弄。
肖珏“还是说，你不愿意？”
秋月白“不敢，既然将军吩咐了，我照做便是。”
她答应得太爽快，反而让肖珏挑了挑眉。
肖珏“明日就让下人搬东西。”
他淡淡道。
肖珏“药上完了？”
秋月白“嗯。”
肖珏“退下吧。”
秋月白敛衽行礼，转身退出卧房。刚走出主院的月亮门，她脸上那副温顺的表情便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跟他一处住？
也好。
她抬起头，望着天边那轮渐圆的月亮，眼底闪过一丝锐光。肖珏想试探她的底细，她又何尝不想摸清他的软肋？
看谁能玩过谁。
肖珏，她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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