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暗河在苏昌河的治理下,局势逐渐趋于一种新的稳定。
但是,苏昌河这治理的水分极大!!!
这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昌河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萧尽秋房门外,敲了两下门,扬声喊道:
苏昌河“秋儿!起床了!”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苏昌河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没动静?没动静就是默许!
他理直气壮地推门而入。
房间里,萧尽秋和衣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睡得正沉。几个月下来,她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许,但此刻被吵醒,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不悦。
苏昌河几步走到床边,熟练地伸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苏昌河“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我的傀大人,不能再睡了!”
萧尽秋被他扯得半坐起来,眼睛还闭着,满脸都写着“没睡醒”。苏昌河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半推半搡地按到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整个过程,萧尽秋都没反抗,任由他摆布。
你以为她是被苏昌河的“贴心”打动了吗?
大错特错。
不是萧尽秋被苏昌河打动,而是这两个人,互相拿捏对方的手段罢了。
苏昌河这家伙的精力旺盛得可怕,常常大半夜拉着她处理事务,讨论到三更天,他自己还神采奕奕,第二天天不亮就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而且他有个毛病,只要是处理暗河的正经事务,必须要有萧尽秋陪在身边,嘴上说着:
苏昌河“傀大人需知晓一切,才能更好的辅佐!”
实则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干活觉得无聊,非得拉着萧尽秋在身边才行,不然他根本静不下心干活。
萧尽秋以前跟着苏暮雨时,作息极其规律,早睡早起,雷打不动。可现在晚上被迫熬夜陪工,早上还想睡个安稳觉?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且反抗无效,因为他会!撒!娇!
苏昌河“秋儿~陪我去嘛~我一个人看那些东西头好痛啊~”
苏昌河“你就坐那儿就行,不用你干活,你在我旁边,我效率高!”
苏昌河“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让那些破事堆着好了!”
苏昌河“秋儿~陪陪我嘛~我一个人好无聊啊~你看我眼睛都看花了~你就坐旁边好不好?”
撒娇男人最好命,说的就是苏昌河。
再冷漠的女人,面对这样的男人,都会苹果肌上扬的。
萧尽秋当然也不例外。
次数一多,萧尽秋也就习惯了。反抗无效,不如躺平。
萧尽秋:雨哥,我懂你了。
苏昌河拿起旁边水盆里浸湿的温毛巾,十分熟练地给萧尽秋擦脸。冰凉湿润的触感让萧尽秋勉强睁开了眼睛,清醒了一些。
苏昌河给她擦完脸,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轻轻的拍了拍,语气轻快:
苏昌河“快醒醒!醒醒!一日之计在于晨,我的傀大人,别浪费大好时光啊!”
这一整套行云流水,他做得自然无比,仿佛天经地义。
萧尽秋面无表情。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苏昌河在暗河内部风评一直不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恶劣的玩性,热衷于戏耍他人,看他人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能给他带来无穷的乐趣。
即便现在当了大家长稳重了一些,但对着萧尽秋,有时会忍不住犯这个毛病。
萧尽秋在处理完分内事务后,会习惯性地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呆着。苏昌河忙完手头的事,一抬眼看到她这副模样,眼珠一转,坏心思就上来了。
他会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突然从背后伸手,去抽她束发的簪子。
萧尽秋的反应通常只有两种:要么是头也不回,精准地格开他的手;要么就是缓缓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看得苏昌河自己先有点心虚。
除非苏昌河闹得实在有些过火,萧尽秋忍不住,冷冷地问:
萧尽秋“苏昌河,这般戏耍我,你觉得很欢喜,是吗?”
她这句话的本意,是带着责问和不解的。
可是我们大家长只捕捉他爱听的关键词——
萧尽秋“……戏耍我……很欢喜……你……”
苏昌河用力点头,乐呵呵地回答道:
苏昌河“欢喜!当然欢喜!我也最是欢喜你了,秋儿!”
萧尽秋“……”
她沉默了足足三秒。
萧尽秋“我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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