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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缚影,古船遗秘

盗墓:终极密码

船员们歇斯底里的哭嚎在狭小的船舱内回荡,混合着船体在巨浪中呻吟的嘎吱声,交织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交响曲。

船老大脸色惨白如纸,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着船舵,对着舱内所有活人嘶吼,声音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

“不准回头,都把眼睛闭上,捂住耳朵,无论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准回头,不准看它。”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对海洋禁忌的敬畏。

阿宁紧抿着唇,虽然脸色也异常凝重。她迅速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吴邪和许清梦,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记住船老大的话,绝对不要回头,哪怕有东西碰你,也绝不能回头。”

吴邪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灌满了四肢百骸。他死死闭着眼,背对着舷窗的方向,身体僵硬地贴在冰冷的舱壁上。然而,强烈的不安和探究欲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他微微侧头,颤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投向舱门内侧一块模糊的、布满水汽的玻璃反光。

在那扭曲的镜像里,那艘被称为“鬼船”的存在,正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姿态,破开狂暴的墨绿色巨浪,一点点地、无声地向“启明号”靠拢!

它比想象中更近,也更诡异。整艘船如同被包裹在一层厚重、惨白的骨质铠甲里——那是无数年沉积下来的、致密到令人窒息的海锈和藤壶,完全覆盖了船体原本的颜色和形态,仿佛一具刚从深海里打捞上来的巨大骸骨。船身倾斜,多处破损,露出黑洞洞的内腔,像是怪兽张开的巨口。然而,就在那腐朽得不成样子的船楼顶部,一盏昏黄、摇曳的灯,如同鬼火般顽强地亮着,穿透浓重的海雾和风暴,死死地“盯”着他们!

甲板腐朽的木板在巨浪的颠簸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像是濒死巨兽的呻吟,又像是某种不祥的磨牙声,一下下刮擦着吴邪紧绷的神经。

“它…它要撞过来了!”吴邪声音发颤,几乎破了音,“宁小姐,我们跑吧,离开这里!”

阿宁语气异常冷静:“船老大不会弃船。这是他的命根子,也是我们唯一的依仗。稳住。”她的镇定,在这种环境下,反而透着一股异样的冷酷。

吴邪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许清梦。她依旧背对着舷窗,侧脸线条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但她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住了腰间那只哑铃状的感应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感受到吴邪的目光,许清梦微微侧过头,对他极轻地摇了一下头。没有言语,但那眼神里的沉静和一种近乎磐石般的笃定,像一道无声的壁垒,瞬间安抚了吴邪濒临崩溃的慌乱。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时,吴邪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那块模糊的玻璃反光——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只见两只干枯、扭曲、覆盖着同样惨白色海锈和腐烂水藻的东西,如同从地狱里伸出的枯枝,悄无声息地搭在了阿宁的双肩上,那根本不是人手,更像是某种深海怪物的肢节,指骨细长嶙峋,指甲乌黑尖锐。

船老大似乎也通过某种方式感知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猛地抓起旁边一个破旧的竹筒,里面插着几根磨得发亮的签子。他疯狂地摇晃着,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祈求海神宽恕的仪式。竹签哗啦啦作响,最终,一根漆黑的、刻着不祥符文的签子掉了出来。

船老大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眼神彻底灰败下去。

“完了……海神爷收人了……”他喃喃道,彻底放弃了抵抗。

就在船老大瘫倒的瞬间,那两只搭在阿宁肩上的鬼手猛地发力。

“啊——!”饶是阿宁意志坚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和冰冷刺骨的触感吓得失声惊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她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绳索套住,双脚离地,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离了船舱门口,狠狠摔向两船之间翻滚着墨绿泡沫的汹涌海面。

眼看就要坠入那恐怖的鬼船。

“宁小姐!”吴邪目眦欲裂,想也没想就要扑过去!

“别去!她没救了!”船老大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上来死死抱住吴邪的腰,涕泪横流地嘶吼,“那是鬼手索命!沾上就完了!别去送死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闭嘴。”一声与之前油滑腔调截然不同的、冰冷、低沉、充满威慑力的怒喝炸响!

只见一直蜷缩在角落“睡觉”的张秃子如同猎豹般弹起!油腻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浮夸和愚蠢,只剩下刀锋般的锐利和果决。

他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冲到船舷边,抓起固定在甲板上的沉重船锚和粗大的缆绳,手臂肌肉贲张,腰身猛地一拧,那沉重的铁锚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越过翻腾的海浪,“哐当”一声巨响,死死钩在了鬼船腐朽的船舷栏杆上。

缆绳瞬间绷紧。

“机会!”许清梦眼中寒光一闪,几乎在锚钩固定的同一刹那,她已经像一道轻灵的影子,毫不犹豫地扑向那根连接着两艘死亡之舟的、在狂风中剧烈晃荡的缆绳。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它会害死我们全船人的!”船老大看到许清梦的动作,惊恐欲绝,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挣脱吴邪,抄起旁边一把砍缆绳用的锋利太平斧,红着眼睛就朝那根绷紧的生命之索冲去!

“找死!”张秃子眼神一厉,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一拳快如闪电,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砸在船老大的下颌!船老大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翻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张秃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弯腰利落地从他腰间抽出一把老式手枪,“咔嚓”一声顶上火,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那些惊惶失措、蠢蠢欲动的船员,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都别动,看好船,谁敢碰那根缆绳,我送他去喂鱼。” 那股凛冽的杀气和绝对的掌控力,瞬间镇住了全场。此刻的他,哪里还是那个惹人发笑的“张顾问”?

“清梦!”吴邪看到许清梦已经爬到了缆绳中段,身影在滔天巨浪和狂风中显得如此渺小脆弱,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丝毫犹豫,他也猛地扑向缆绳,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冰冷的雨水和咸涩的海浪劈头盖脸地砸来,粗粝的缆绳磨得手掌火辣辣地疼,剧烈的摇晃让他几次险些脱手坠海。恐惧几乎淹没了他,但看着前方那个在风雨中坚定前行的纤细身影,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奋力向上。

在七星鲁王宫里,许清梦给他的印象总是带着一丝病弱的苍白和占卜师的神秘,需要人小心保护。可此刻,她攀爬的速度和那份在绝境中爆发出的惊人意志力,彻底颠覆了吴邪的认知。

她像一道划破黑暗的微光,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最危险的地方。

当吴邪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狼狈不堪地翻上鬼船那腐朽得如同烂泥的甲板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

许清梦正半跪在湿滑倾斜的甲板上,双手死死抓住阿宁的一只手腕。

而阿宁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拖到了船舱入口的阴影边缘,那两只恐怖的鬼手牢牢箍住她的腰腹和肩膀,正以一种非人的力量,要将她彻底拖入那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烈腐朽和死亡气息的黑暗船舱深处!

阿宁脸色惨白,眼神涣散,显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是本能地反抓着许清梦的手。

“坚持住。”许清梦咬着牙身体因为巨大的拉力而向后倾斜,双脚死死蹬住甲板上一块相对完好的凸起。但她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无法对抗那两只鬼手。

腐朽的甲板在她们的拉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和锈渣簌簌落下。

“清梦。”吴邪嘶吼一声,什么恐惧、什么鬼手、什么不准回头,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她们被拖进去。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猛地从甲板边缘扑了过去,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正在全力对抗鬼手的许清梦。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冰冷湿透的后背,双臂如同铁箍般环抱住她的腰,双腿也下意识地盘住她的小腿,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她身上,试图增加对抗的砝码!

“吴邪?!”许清梦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和那不顾一切的拥抱力量,身体猛地一僵,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有惊讶,有担忧,但更多是一种被坚定守护的暖流瞬间冲散了刺骨的寒意。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正隔着湿透的衣物,在她背后疯狂地跳动,传递着最原始的生命力和守护的决绝。

然而,吴邪这奋不顾身的一扑,加上三人叠加的重量,成为了压垮腐朽甲板的最后一根稻草!

“咔嚓——轰隆——!”

一声令人心悸的断裂巨响!他们身下那片早已被海锈蛀空的甲板瞬间崩塌!木屑、铁锈、海水混合着三人的惊呼(主要是吴邪和阿宁的),一同朝着下方无尽的黑暗坠落下去!

失重感猛地攫住了吴邪的心脏,他在急速下坠的混乱中,依旧本能地死死抱着怀里的许清梦,将她护在自己的身体上方。

“噗通!噗通!噗通!”

连续几声沉闷的撞击和落水声。他们掉进了一个冰冷、粘稠、散发着浓烈腥臭和腐烂气味的水坑里。水并不深,只到腰部,但冰冷刺骨,底下是厚厚的淤泥和不知名的腐烂物。

“咳咳咳……”吴邪呛了好几口腥臭的污水,挣扎着从淤泥里坐起。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只有头顶那个他们坠落的破洞透下些许微弱的天光,映照出翻腾的灰尘和飞舞的锈屑。

“清梦,你怎么样?!”吴邪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冰冷,第一时间在黑暗中焦急地摸索着怀里的身影。他的手触碰到一片冰凉湿滑的衣料,然后是纤细的手臂。

“我没事。”许清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虽然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可能是撞击),但依旧平稳。她反手轻轻拍了拍吴邪紧紧抓住她手臂的手背,示意他松开。“阿宁呢?”

“咳咳…我…我也在……”旁边传来阿宁虚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似乎也摔得不轻。

就在这时,吴邪和许清梦几乎同时感觉到——那两只如跗骨之蛆般死死抓着阿宁的、冰冷干枯的鬼手,在坠入船舱底部的瞬间,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三人惊魂未定,在冰冷腥臭的污水里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镇定下来。吴邪摸索着从防水背包里掏出一支强光手电,拧亮。

惨白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他们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墓穴般的船舱底部。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墙壁、横梁、还是散落的各种早已看不出原貌的杂物,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白色珊瑚礁或骨痂般的海锈,坚硬且湿滑。空气浑浊不堪,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海腥味和尸体腐烂般的恶臭。一些腐朽的木箱和机器残骸半埋在淤泥里,形态狰狞。

“这船……被泡了至少几十年了。”阿宁抹了把脸上的污水,声音沙哑,强光手电扫视着四周,眼中满是惊疑,“看结构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中型铁皮渔船。但……”

“但它的沉没状态太不合常理了。”许清梦接过话头,她的声音在空旷腐朽的船舱里显得格外清晰冷静。她伸出带着战术手套的手指,用力刮擦了一下舱壁上的厚厚海锈,露出下面锈蚀得如同蜂窝般的钢板,“锈蚀程度之深,龙骨结构应该早就解体了。这样的船,根本不可能浮在海面上,更别说还能亮着灯。”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头顶那个破洞透下的微弱天光,“这船……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从海底深处‘拖’上来的。”

吴邪听得脊背发凉。强行拖上来的?那需要多么恐怖的力量?这鬼船的谜团越来越深了。

“先离开这个水坑。”许清梦说道。三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腥臭的污水和淤泥,艰难地爬上了旁边一处相对干燥、堆积着腐朽杂物的平台。

“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或者有用的线索。”阿宁喘息着说,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职业本能让她开始搜索。

吴邪的手电光扫过旁边一堵同样布满厚锈的隔板墙。这堵墙似乎相对完整,但底部已经腐朽不堪。他试着用脚踹了踹。

“哗啦!”腐朽的隔板应声而破,露出后面一个稍小的舱室,看起来像是船员的休息处。里面同样一片狼藉,锈蚀的铁架床扭曲变形,铺盖早已烂成黑泥。

许清梦的目光落在角落一个半埋在锈渣和淤泥里的铁柜上。这个铁柜虽然也覆盖着厚厚的锈迹,但柜体结构看起来相对完整,柜门似乎还紧闭着,不像其他物品那样完全烂掉。

“那里。”她示意吴邪。

吴邪会意,走过去,用脚费力地拨开周围的杂物和锈渣。许清梦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终于将那个沉重的铁柜从淤泥里拖了出来。柜门被海锈和变形的门轴卡死了。

“我来。”吴邪从背包里掏出多功能军刀,找到撬棍头,插入柜门缝隙,用力撬动。

许清梦在一旁用手电为他照明,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扶在他微微颤抖的手臂上,帮他稳住重心。两人靠得很近,吴邪能清晰地闻到她发丝间冰冷的海水气息混合着一种淡淡的、奇特的药草冷香,这气息奇异地让他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嘎吱——”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柜门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缝!

吴邪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猛地一扳!

“哐当!”柜门被彻底打开!

一股浓烈的霉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强光手电照进去,柜子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一个用厚厚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体。

许清梦眼神一凝:“拿出来。”

吴邪小心地伸手进去,将那个包裹取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防水油布保存得相当好,只是表面有些湿滑。

两人蹲在冰冷的铁柜旁,吴邪在许清梦手电光的聚焦下,一层层剥开那厚重的、散发着桐油味的防水油布。当最后一层剥开时,露出里面一个透明的、厚实的密封防水袋。

防水袋里,静静躺着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是那种老式的硬皮,早已被水汽浸透得发黄发胀,边缘卷曲,但上面的字迹还能勉强辨认——

西沙碗礁考古记录

吴邪的心猛地一跳,西沙碗礁?!这不正是他们此行目标区域附近的地名吗?

他迫不及待地、颤抖着手指拉开防水袋的密封条,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几乎快要散架的笔记本取了出来。纸张粘连在一起,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他屏住呼吸,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捻开扉页。

昏黄的手电光下,一行熟悉的、苍劲有力的钢笔字迹,如同惊雷般劈入他的眼帘,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思维!

1984年7月,吴三省赠陈文锦

三叔!文锦阿姨!

这本来自地狱鬼船的笔记,来自他失踪的三叔吴三省和他追寻多年的陈文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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