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干嘛呢?”叶云不大确定地问了一句。
“爹回来了,给他弄一瓶秋露白喝。”
叶天赐用双手抱着酒坛子大大咧咧地走了。
周围的大人,愣是一个敢拦的都没有。
“这祖宗,可算走了。”
“哎……损失不少,找叶将军赔去!”
叶云和百里东君好奇地往店里看了一眼。
店里整个存放秋露白的吊灯,连同天花板都塌了……
“云哥,咱们还是练好武功再闯荡江湖吧?我尽量不逃课了。”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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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拿给叶羽的秋露白,实际上天赐抱着酒坛子就躲外边,打算自己偷着喝了。
几个轻功大跳,天赐坐在一处屋顶,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屋顶,她看着这里风景好。
抱着一坛比她腰都粗的酒坛子,仰头就是一口闷。
“嘶……辣的。”天赐整张小脸都皱到一起,摇摇头,将好不容易抢来的秋露白随手一扔,然后抱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直接躺下来看月亮。
“哎?”
旁边忽然传来一男人的声音。
“那么好的酒,扔了干嘛?”
天赐转头看过去,一个白发老头,和一个戴着帷帽的少年。
那老头手里还接着她刚丢的秋露白。
“我不爱,留着干嘛?”叶天赐反问一句。
“哦……你说得我竟无法反驳啊。”老头闻了下,又说:“这好像不太像平时的秋露白。”
“这是碉楼小筑的招牌,就是师父你之前好奇去碰了一下那个酒。”旁边的少年回答。
老头明显更感兴趣了。
坐到天赐旁边,问她:“你这是怎么来的?”
天赐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皱眉道:“老头你谁啊?”
“啊?”李长生愣住了。
还站在李长生旁的少年忍不住笑出声。
李长生捋了把自己的白发,严谨地说:“这个这个,我叫李长生,是稷下学堂的先生,这是我徒弟,傻小子,自我介绍一下。”
傻小子拱手说:“在下柳月。”
天赐不认识什么稷下学堂,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
她侧头,目光越过李长生,看向柳月,好奇道:“大哥,大晚上戴这个,你看得见月亮吗?”
柳月:“……”
李长生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又说:“别管他,他就是这么……嗯……”
[做作。]
柳月眨了两下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天赐的嘴。
她好像刚刚没开口吧?怎么还能听到声音?
“对,做作,闺女,说说你怎么拿的这个秋露白?”李长生接着说。
“踹飞了店员,再拿桌子把天花板砸下来。”天赐很老实地解释。
“哦?这么厉害?闺女,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李长生明显有些兴奋。
天赐却眉头拧紧,又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满眼警惕地盯着他俩。
[不会吧?半夜遇到流氓了?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这辈子的我才十岁哎,身体还没达到巅峰状态……所以我的挂到底是什么啊老王!]
柳月耳边听到这些唠唠叨叨的话,而天赐的嘴唇却丝毫没动。
他才恍然明白,是听到了别人的心音?
他又看了眼他师父……毫无动静。
难道只有这小孩的心音他能听到?
“嘿?离我这么远干什么?叔叔又不会吃了你。”李长生奇怪道。
“师父,你这样说她肯定怕啊。”柳月无奈说。
“叔?我都五百岁了,你少占我便宜。”叶天赐毫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祖宗。”柳月替他师父换了个称呼,蹲在天赐面前,温然笑道:“我师父就是想收你为徒,才问你的出处的。”
[早说嘛,搞这么猥琐。]
帷帽底下,柳月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