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我们一定配合!只要您别计较从前…我们一定照您说的办!”身下人颤颤巍巍说着,他也摸不清秦哲是什么脾性,但架子放下总没过错。
秦哲一挑眉,这帮商客还真是做事儿从不吃亏,这是要以此事换往后心安啊。
生意场上的事他秦哲可没兴趣掺和,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便故作为难地皱眉思虑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看在你等配合本官的份儿上,本官勉强放你们一马!”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这帮人又是跪在地上磕头,脸上沾着土,狼狈不堪,这时候谁还在意脸怎样,保命才是紧要的。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一个个年纪比我大多少轮了,给我下跪折我的寿!”秦哲终是看不惯他们一个劲儿磕头。
待他们起身,秦哲吩咐着:“等会儿来辆马车,会载你等醉春楼。
马车上的生面孔便是我们大人,进去的时候如有人问起来,便说是贴身侍卫。
进了里面你等做甚我不管,带着大人多转几圈。
如若发现找不见大人也不必慌张,只叫他们的人来问个清楚,拖延时间,最好闹些动静出来,那时我们的人自会去接应你等。”
那人犹豫几番开口:“官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秦哲一皱眉头。
“是,”他应了声,“不瞒大人说,此次至京城只是想着与货主见面,并无打算去醉春楼,也根本不敢去啊!”
秦哲面上不悦:“怎的?你这是要违抗不从了?!”
那人赶忙摆手,苦笑着摇摇头:“大人啊,您是心善之人,我等方才若是不点头,还能怎么办啊…只是看大人是个好官,不想大人您去送s啊!”
这人做了多少年生意,脑子转的快会说话,面上事为他秦哲着想,实则怕把自己为这不相干的事搭上。
“什么意思?”秦哲眉头皱的更深,他没想过这人会说出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是在怕些什么?
“醉春楼的水有多深,想必大人了解的未必有我们了解的多啊,生意场上的事自然还是商人最了解啊…
云穆珂在醉春楼的开业宴上,都敢当着大半京城富商的面,s人抄满门,你们要贸然进去,恐怕…”最后几句,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说下去。
秦哲瞪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还要再追问,那人却摇头不肯再说,如那个陈义一般,都在怕那个疯子的报复。
这事这么多年没有一人说出来,云穆珂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所有人怕得闭口不提!
那人不过是怕极了,怕去了再也出不来了,这才开口。
他不敢再拖,派人去找顾清漓禀报,计划再议。
秦哲心想,决不能今晚贸然进去,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
他安排那帮商客住进离官府近些的一家客栈,名为春风客栈。
他有些怕那疯子的暗卫来报复商客,杀人灭口断了线索,毁了证据。
秦哲终究还是太晚料到了,因着找人清了场,太过放心,所以没去隐蔽点的地方。
码头谈话时,不远处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听得一清二楚。
见他们离去,悄悄在远处跟着。
看着他们往春风客栈去了,冷笑一声,真以为这样能护得住他们?未免太小瞧醉春楼了……
顾清漓这边接到消息,心下一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立马赶了过来。
“哎哟我的爷你可算来了!”秦哲见他赶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细细与他说起。
顾清漓越听,眉头越皱,他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忽的,他似是想起什么,一瞬间紧张起来:“那群商客在何处?”
“春风客栈。你我无权押回去审,只能先去客栈。
我派了人去守着了,那儿离官府近些,与官府的人说好了,有动静会派人禀报的。”
秦哲刚要安抚几句,一个穿着官府衣裳的身影却急匆匆过来,这人跑的太急险些绊倒,踉跄起身,战战兢兢禀报:“大人!那群商客被…杀害了!我们的人也一个都没活下来…我们大人已派人去追!”
“什么?!!!”秦哲猛地起身。
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顾清漓倒没多大反应,云穆珂手段阴狠,泄了密自然活不了多长时间,今晚就算不s,也活不过几日了。
那黑衣人杀完后,使了轻功越墙离去,来到一片树林,对着眼前着素衣的男人单跪下道:“楼主,全部灭口,按照您的意思,没再杀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