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洒在马术训练场的围栏上，华耀摘下头盔，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
她刚把缰绳递给教练，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华耀姐，训练结束了？”樊振东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他穿着运动服，手里拎着训练包，发梢还沾着乒乓球馆的汗水。
华耀转身，嘴角扬起一抹笑：“是啊，刚给米娅洗完澡，你呢？又加练了？”
樊振东挠了挠头：“嗯，正手弧圈球总觉得差点意思。”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华耀护腕下的新擦伤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关切：“你的伤……”
“小意思。”华耀摆了摆手，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颗水果糖抛给他，“尝尝，草莓味的。”
樊振东接过糖，指尖触到糖纸的凉意。他刚要开口，就看见远处一道身影匆匆跑来。
汪顺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人面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运动服上还沾着游泳馆的水汽。
他先是冲华耀笑了笑，然后才注意到旁边的樊振东，笑容微微一滞。
“华耀，我……”汪顺的耳朵微微发红，“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华耀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她没看得出这两人眼底的那点小心思，只以为他们正好想和她一起吃饭，在她眼里，朋友一起吃饭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想又或许是因为崇拜她吧，毕竟哪个年轻队员不崇拜在赛场上叱咤风云的前辈呢？
樊振东倒是很镇定，伸手和汪顺握了握：“你好，我是樊振东。”
“汪顺，游泳队的。”汪顺回握，掌心微微出汗。
华耀看着这两个腼腆的大男孩，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们俩都没吃饭？”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行吧，”华耀推着自行车往外走，“那你们说，吃什么？”
“我知道附近有家中式快餐，挺干净的。”樊振东说。
“要不……去吃面条？”汪顺提议，“我知道一家兰州拉面，他们的牛肉汤特别浓。”
华耀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忽然觉得头疼。
她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们：“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有点创意？天天吃这些，不腻吗？”
两人立刻噤声，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般低下了头。
华耀叹了口气，忽然眼睛一亮：“要不，去吃涮肉？知味居的清汤锅特别地道。”
“涮肉？”樊振东有些犹豫，“可是运动员要控制脂肪摄入……”
“放心，”华耀摆摆手，“那家店的牛羊肉都是现切的，特别新鲜，而且我们可以点清水锅，蘸料少放芝麻酱就是了。”
汪顺眼睛一亮：“我赞成！我……我会调蘸料。”
华耀挑眉：“哦？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这个？”
汪顺的耳朵又红了：“以前在省队的时候，经常和队友一起去吃涮肉，调蘸料算是我的‘绝活’吧。”
樊振东笑了笑：“那正好，我对蘸料没什么研究，一会儿就拜托你了。”
三人来到那家涮肉店时，天已经擦黑了。店面不大，门口挂着红灯笼，透着股老北京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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