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稀在石板上浇出流畅线条。
华耀伸出手挠了挠他的痒痒肉。
张继科爆发大笑，笑到差点撞翻旁边的小料台，被卖糖画的师傅举着铜勺追打。
"左边左边！套那个珐琅彩小马！"华耀抓着张继科羽绒服帽子指挥，手指冻得通红。
张继科半蹲着瞄准，塑料圈在手里转得呼呼响："看哥给你露一手——"圈飞出去弹在奖品台上，惊得瓷马晃了三晃。
老板笑呵呵递来五个圈："小伙子再来？女朋友等着呢。"
"谁是他——"华耀话没说完，张继科已经又扔出个圈，这次稳稳套中个丑萌的布老虎。
"厉害吧？"他得意洋洋把战利品塞给她，"跟你枕头底下那只有一拼！"
华耀挑眉："你什么时候——"
"上回去你宿舍找龙哥看见的。"他假装研究下一个奖品，"就...顺带看了眼你床头。"
布老虎在华耀手里被捏得变形，棉絮从接缝处漏出来。
她突然拽过张继科手里的剩余圈子，手腕一抖——
塑料圈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直接套中最远端的青花瓷瓶。
"卧槽！"张继科目瞪口呆，"这特么是马术练出来的准头？"
华耀把瓷瓶塞给老板："换那个。"指尖点向角落里落灰的小物件，锡制的奥运五环徽章，2008年的纪念款。
"烫烫烫！"张继科左手端着炸灌肠，右手举着茶汤，手忙脚乱躲开迎面撞来的小孩。华耀顺手接过茶汤，碗沿还沾着他拇指印。
"尝尝，这家杏仁茶绝了。"他凑过来时发梢扫过她脸颊，带着庙会特有的烟火气，"比咱食堂老刘头熬的强。"
华耀抿了口，甜腻中带着苦香："放了多少糖啊..."
"您老人家不是最爱甜口么？"张继科用竹签戳了块灌肠递过来，"伦敦比完赛那晚，一个人干完整个黑森林蛋糕的事儿..."
她咬住灌肠的瞬间，张继科突然缩手："等等！没蘸蒜汁！"结果签子尖划过她下唇，留下道浅浅红痕。
"张继科！"华耀抹着嘴瞪他。
"我的错我的错！"他手忙脚乱掏纸巾，差点打翻旁边小孩的风车，"那什么...破相了哥负责！"
华耀突然伸手把他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闭嘴吧你。"金属拉链卡住他下巴上的胡茬，疼得他嗷嗷叫。
误入的僻静小巷里，张继科正对着墙上的老海报指指点点："看！九六年乒乓球队拜年照！这小孩是不是特像龙哥？"
华耀凑近看泛黄的照片："人家那会儿才八岁..."
"从小就板着脸！"他模仿马龙推眼镜的动作，突然指着角落，"哎这簪子适合你！"
地摊上的鎏银簪子确实别致，簪头是匹跃起的马，马尾用细银丝绞成流苏。
华耀刚拿起来，摊主老太太就笑："姑娘好眼光，这是老物件儿。"
"多少钱？"张继科已经开始掏钱包。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