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闹间，华耀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是华天发来的照片：巴黎马场的除夕夜，他身边围着金发碧眼的外国队友。
"想家了？"汪顺轻声问。
华耀锁上屏幕，嘴角扬起张扬的弧度："这儿不就是家？"
初五清晨的乒乓球馆，樊振东正对着发球机加练。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华耀穿着运动bra和紧身裤走进来，腰间的狼头纹身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耀、耀姐？"少年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差点被飞来的乒乓球砸中鼻子。
"借你们场地练反应。"华耀随手拿起他的备用球拍，"小胖，陪我打两局？"
十分钟后，樊振东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华耀的打法根本不像新手，每个回球都带着马术特有的爆发力，旋转强得离谱。
"不错嘛。"她甩了甩汗湿的刘海，"比张继科强点。"
被点名的某人刚好推门进来："谁在诋毁本大满贯？"看到华耀手里的球拍，眼睛一亮，"哟，你偷师？"
马龙默默递上毛巾和运动饮料，瓶盖已经拧开。
华耀接过来灌了大半瓶，水珠顺着下巴滑到锁骨，在阳光下亮得像钻石。
"龙队，"她突然凑近马龙，"你发球时手腕的动作..."说着抓住他的手腕示范，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张继科夸张地捂住樊振东的眼睛："少儿不宜！"
华耀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人往她手里塞东西，是樊振东叠的千纸鹤，翅膀上写着"加油"。
"我的我的！"张继科挤过来塞给她一包护膝，"德国进口的，别老嫌护具丑。"
汪顺默默递上U盘："训练时的录像，都剪好了。"
最后是马龙，他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躺着枚银质书签，顶端是微缩的马蹄铁造型，背面刻着"2014.1.31"。
"看书时用。"他声音很轻，"别老折页角。"
华耀把礼物一件件收进背包，突然觉得胸口发胀。
车窗外，雪渐渐远去，而新年的阳光正暖暖地照在每个人脸上。
正月初三的北京城飘着细雪，华耀裹着大红色羊绒围巾站在地铁口，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朵云雾。
手机震动，张继科发来条语音："华耀！我搁东门儿牌楼底下呢，有个卖糖葫芦的老爷子忒逗..."
她笑着按灭屏幕，狼尾辫扫过围巾上细小的雪粒。转过巷口就看见张继科正跟糖葫芦摊主比划，黑色羽绒服敞着怀，露出里面印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文化衫。
"迟到了啊。"他转身时头顶落着彩带碎屑，显然是刚钻过人堆，"刚看人捏面人，给你捎了个。"从兜里掏出只歪脖子小马，鬃毛用金粉描得闪闪发亮。
华耀接过来对着阳光端详："这马腿比例不对啊。"
"嘿！人老师傅说这是抽象艺术！"张继科拽着她手腕往庙会里挤，"赶紧的，一会儿杂技开场了！"
"龙啊！必须画条龙！"张继科拍着糖画摊的玻璃柜，震得里头的糖稀直晃悠。
老师傅抬抬老花镜："姑娘属啥？"
"猴。"华耀撑着膝盖弯腰看。
"得嘞，给您画个猴子捞月！"
张继科在旁边直咂嘴："属猴好啊！"突然压低声音，"比属马的那谁强，满世界乱跑..."
华耀用手肘顶他肋骨："说我哥坏话？"
"哎哟！我夸您呢！"他揉着肋间龇牙咧嘴，"您看这猴画得多精神，师傅再加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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