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耀抄起餐刀，刀刃在牛骨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用这个。"马龙推来把日本手工刀，檀木柄上刻着"龍"字。
华耀试了试手感，利落切下带血丝的三角区。
她咀嚼时颧骨微微鼓动，像匹进食中的狼。
马龙则慢条斯理地分解着肋排部分，每刀都精确沿着肌肉纹理。
"所以，"华耀用刀尖指着他，"这顿饭到底为什么？"
马龙放下餐具，从内袋取出个U盘推过桌面："布鲁姆的训练录像。"他停顿一秒，"还有他研究你的笔记。"
华耀大笑，引得邻桌客人侧目："就这？我可不怕。"
牛排吃到一半时，辣子鸡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登场，装在老式铝制饭盒里，底下垫着张泛黄的《体坛周报》，日期正是她第一次全国夺冠那天。
"后厨有你们的人？"华耀掀开盒盖，辣椒的辛香扑面而来。
马龙嘴角微扬："张继科安排的。"
甜品上台前，华耀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发现餐桌被清空，取而代之的是微型火焰障碍模型。
巧克力熔岩蛋糕做成的跳台，液氮冰淇淋模拟水坑，而真正的火焰在终点处燃烧。
"认真的？"她挑眉看马龙。
主厨亲自推着餐车出现："马先生说需要燃烧效果。"他点燃最后一道工序，蓝紫色火墙瞬间窜起半米高，"但我们改用食用酒精了。"
华耀抄起甜品勺当马鞭，在全体食客的惊呼声中越过"巧克力障碍"，勺尖精准戳进火焰中心的冰淇淋球。
液氮烟雾与烈火交织成奇观，映得她瞳孔像两簇跳动的野火。
"味道如何？"马龙问。
她舔掉勺上的焦糖："太甜。"却把整个"赛道"扫荡一空。
服务员呈上账单时，华耀突然按住马龙的手："我来。"
她掏出张黑卡拍在桌上。
马龙注意到这不是国家队发的工资卡，而是一家国际马术俱乐部的联名卡。
"布鲁姆的录像，"她收起卡片时低声道，"我几个月前就拿到了。"
马龙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顿饭。"华耀用簪子把长发挽起，"谢的是你那天在医务室..."她指了指自己小腿，"手法比队医强。"
电梯下行时，故宫的灯火在玻璃外流转。
马龙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张继科发来的消息："怎么样？哥们儿这安排到位吧？"
他没回复，只是看着电梯镜面里华耀的倒影。
她正把玩着那把"龍"字餐刀，突然转头问："下周测试赛，赌什么？"
"你赢的话，"马龙按下B2停车场按钮，"我带你去吃真正的火焰料理。"
"在军区马场？"
"在全世界。
“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等着！你可得准备好你的钱包！”华耀笑得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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