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只会打乒乓球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华耀走近时，他迅速收起手中的物件，但眼尖的她已经看清，是个小小的木雕马头，鬃毛部分还没完工。

"手挺巧。"华耀故意踢了踢他小腿，"还以为你只会打乒乓球。"

马龙耳尖微红，从野餐篮底层取出个保鲜盒："给你的。"盒子里是做成马蹄铁形状的曲奇饼干，每个凹槽处都嵌着巧克力钉。

张继科不知何时凑过来："龙哥偏心！"他伸手要抢，被华耀一个侧身躲过。两人在溪边追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马龙卷起的裤脚。

日头西斜时，华耀从背包里抽出折叠渔网："加餐时间。"

张继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涉入溪水，马靴在鹅卵石上稳如磐石。

她撒网的动作像在草原套马，手腕一抖，尼龙网在空中绽开完美的圆。

"你到底是骑手还是渔夫？"张继科蹲在岸边问。

华耀拽着网绳冷笑："我会得..."她突然发力，网中活蹦乱跳的鳟鱼在夕阳下闪着金光，"会得可多了。"

马龙已经架好了简易烤架。他处理鱼的动作干净利落，鱼鳞像银币般纷纷落入溪水。

当华耀凑近观察时，发现他连鱼刺都剔得恰到好处，既不影响口感，又能保持鱼身完整。

"我爸教的。"马龙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以前是..."

"经常给你做对吧。"华耀接话，"你十二岁那年说过。"她记得很多事，比如马龙讨厌胡萝卜，比如他其实有点轻微近视。

回程时华耀走在最前，背包上挂着新收获的鳟鱼，张继科举着火把，时不时故意晃向马龙的方向："龙哥，看得清路不？"

马龙不急不缓地走着，手里捧着装满野莓的树叶包："比你看得清。"他突然指向十米外的树丛，"那里有只刺猬。"

华耀顺着望去，果然看见团灰扑扑的小东西。她惊讶地回头，发现马龙眼睛在暮色中出奇地亮，像草原夜巡时的头狼。

宿舍楼亮起灯火时，张继科突然惨叫："我的天下第一枕头忘在溪边了！"

华耀把鱼塞给他："明天自己去捡。"

马龙从兜里掏出钥匙串，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个木雕小马挂件正是下午没完工的那个，现在鬃毛部分已经打磨得光滑如丝。

华耀接过钥匙，指尖碰到他掌心常年握拍留下的茧。

月光照亮三人身后的山路，松针上还留着他们走过的痕迹。

凌晨四点半的马场，霜花在栏杆上凝结成荆棘的形状。

华耀的缰绳在掌心勒出血痕，米娅的每一次抗拒都让伤口重新裂开。

米娅今天格外焦躁，连续几次在障碍前急刹，马蹄铁在沙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再来！"华耀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咸涩的液体渗入嘴角的裂口。

她强迫米娅转向，这次选择更刁钻的角度，1.7米高的双横木障碍，起跑点比标准近了整整半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