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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马术队的训练场上，华耀站在米娅身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银白色的鬃毛。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米娅今年十五岁了。"教练站在一旁，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竞技状态开始下滑，队里决定让她退役。"
华耀的手顿了一下，米娅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
"再给她半年。"华耀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决，"她还能跑。"
教练叹了口气："华耀，你是职业运动员，应该明白，马术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你和马都需要最佳状态。"
华耀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米娅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里有阳光、干草和汗水混合的气息，是她这些年来的记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华耀就带着米娅来到了训练场。
"今天不训练。"她贴着米娅的耳朵轻声说，"就跑一次，像以前一样。"
没有障碍，没有计时，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地和初升的太阳。
华耀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米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华耀能感觉到米娅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收缩。
她们跳过小土坡，穿过树林，最后停在了湖边。米娅的胸口剧烈起伏，但眼睛依然明亮。
华耀滑下马背，抱住米娅的脖子："你永远是我的冠军。"
米娅低下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
队里给华耀安排了一匹新马，"雷霆"，一匹三岁的纯血公马，毛色漆黑，眼神桀骜。
第一次见面，雷霆就给了华耀一个下马威，她刚靠近，它就猛地扬起前蹄，差点踢到她。
"脾气不小啊。"华耀冷笑，直接抓住缰绳，翻身骑了上去。
雷霆立刻暴躁地跳跃、旋转，试图把她甩下来。但华耀死死夹住马腹，双手稳如磐石。
"听着，"她俯身在雷霆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我不是来驯服你的，我是来和你一起赢的。"
雷霆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听懂了她的意思。
退役仪式那天，米娅被牵到场地中央，脖子上挂着她的所有奖牌。华耀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最后一次刷毛的刷子。
"谢谢。"她对着麦克风只说了一句话，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两个字的分量。
汪顺站在观众席上，看到华耀转身时迅速擦了一下眼角。仪式结束后，他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瓶水。
"雷霆怎么样？"他问。
华耀看向远处的马场，雷霆正昂首挺胸地站在围栏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这边。
"像极了当年的米娅。"她笑了笑，"倔强、骄傲，不肯认输。"
汪顺点点头："他会成为你的新战友。"
华耀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嗯，我们会一起站上更高的领奖台。"
夕阳西下，米娅被牵往退休马场，而华耀转身走向雷霆，开始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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