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一想到昨晚藏进枕头里的那颗夜明珠，这点疼，听着都像银子落地的清脆声响。
“紫薇，金锁，明月，彩霞，开会！”
她一声令下，四个姑娘排排站在床前。
紫薇忧心忡忡，金锁满脸不解。
小燕子清了清嗓子，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从今天起，本格格决定，启动漱芳斋资产盘活项目！”
“小燕子，你……在说什么啊？”
紫薇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她脑子真被射坏了。
小燕子大气地一挥手，指了指满屋子的御赐之物。
“简单来说，就是将咱们用不上的东西换成银子！主打一个搞钱！”
“啊？”
这下，连彩霞都吓得快晕过去。
“格格，万万使不得啊！私自变卖御赐之物，那可是要杀头的！”
“就是啊小燕子！”
紫薇急得拉住她的手。
“这些都皇上对你的心意，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
小燕子一副你们不懂资本运作的表情。
“什么叫卖？这叫资源优化配置！”
“紫薇你看这珊瑚树，放着积灰，叫固定资产折旧。但到了某个想升职的小总管手里，它就叫有效投资！”
“我们才不是败坏皇阿玛的心意。”
“我们是让皇阿玛的恩典，转化为生产力，让它们在宫里遍地开花！懂吗？”
紫薇秀眉紧蹙，说实话，小燕子的歪理邪说，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金锁则是满脸写着，格格又在说胡话了。
倒是角落里，一直没吭声，负责管账的宫女明月，不知何时停下了手里拨弄的算盘。
她听不懂那些稀奇古怪的词，但遍地开花四个字，她听懂了。
那不就是，到处都能搞到钱的意思嘛？
*
一个时辰后，淑芳斋。
八仙桌往院子中央一摆。
玉器、摆件、字画、胭脂水粉，全都明码标价。
小燕子手持一柄折扇，笑呵呵地站在桌后，像极了说书先生。
“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漱芳斋内购会，今日限定开业，全场一件不留！”
她声音清亮，底气十足，瞬间雷翻了周围一众洒扫的宫女太监。
可小燕子并不在乎别人的反应，继续吆喝着。
“看见这块玉佩没？和田羊脂玉，皇家认证，假一赔十！友情价五十两！”
“还有这匹云锦！皇后娘娘亲赐！全新未拆！穿上它，你就是你们司里最靓的仔！八十两，限量一匹！”
起初，众人只敢围观。
但很快，就有一个管事太监挤上前来，指着一块墨锭。
“格格，这，这墨……”
“张总管好眼力啊！”
小燕子眼睛一亮，销售模式瞬间启动。
“徽州李廷珪所制，宫廷特供版，有市无价！我看与总管有缘，成本价二十两银子，交个朋友！”
张总管肉疼地掏出银子，揣着墨锭，跟中了头彩似的跑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有了第一出头鸟，就有第二个吃螃蟹的人。
“格格，我要那个鼻烟壶！”
“那对花瓶给我留着！”
紫薇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嘴里不停念叨着。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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