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守着这么大的家业,万一被你的仇家找上门,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她死死抱着,脸颊贴着他的衣袖,声音又软又糯,还带上了哭腔。
苏昌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苏昌河准备推拒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蜷了蜷。
手臂上传来的温软触感和那股陌生的甜香,让他的身体生出一股无名燥意。
这股燥意比他杀人时翻涌的杀意,更难压制。
苏昌河猛地甩开手,嗓音里压着不耐。
“放手。”
金悠悠被他甩得一个踉跄,站稳后又缠了上去。
这次,她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我不!”她豁出去了。
“苏昌河,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们的盟约就算到头!我今日就让账房封了所有给彼岸的银号!”
苏昌离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出声提醒。
“金姑娘,我哥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金悠悠一个眼刀子给瞪了回去。
“你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苏昌离:“……”
他看着那个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家老哥身上的女人,再看看他哥那张黑得能滴出水的脸。
明白这是走不了了。
他明智地后退几步,假装自己是院子里的一棵树。
“金悠悠。”苏昌河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在呢!”
金悠悠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闷声闷气地回应。
她能听见他胸腔下沉闷的心跳,每一声都像是杀戮的前奏。
可她不能退。
商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次他要去做的事,极其危险。
她不能让她的全部身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折进去。
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胡搅蛮缠。
“苏昌河,我们的契约,是秘密。整个暗河,只有彼岸的人知道。你这一走,万一,回不来呢?”
不等他开口,金悠悠又抛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条件。
“你要去可以,但走之前,我们必须先办一场正式的婚礼!”
“噗!咳咳咳!”
一旁装树的苏昌离,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婚礼?
这女人是在逼他哥杀了她!
苏昌河转过身,五指扣住她的下颌。
“你再说一遍。”
金悠悠下巴被捏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迎着他的目光。
“我说,我们要办一场婚礼!”
她忍着痛,把自己的逻辑说得清清楚楚。
“我们的契约是秘密,这等于我把全部身家押在了一个见不得光的协议上!你一走了之,我血本无归!这不公平!”
“所以,我们必须举行婚礼,昭告点金门上下,坐实你荣誉门主和我夫君的双重身份!”
“这是给我们的合作,上一道最稳固的保险!”
苏昌河扣着她下颌的指腹,用力地碾过她细嫩的皮肤。
金悠悠无视他眼中的威胁,继续抛出她的筹码。
“你想想,办了婚礼,你就是我金悠悠名正言顺的夫君,是点金门板上钉钉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