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反手带上门。
一转身,金悠悠已经凑到窗边的食盒旁。
她鼻尖微动嗅了嗅。
“好香啊。”
她转头看向苏昌河,坦荡又直接。
“我饿了。”
苏昌河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打开食盒。
桂花糕的甜香,杏仁酥的奶香,混着冰糖燕窝的清润气息,溢满了房间。
“你舅舅,倒是有心。”
苏昌河捏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唇边。
金悠悠啊呜一口咬下,幸福地眯起眼。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舅舅。”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自己也捏起一块,有样学样地送到他唇边。
“你尝尝,王记糕点,祖传手艺。”
苏昌河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香甜软糯。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气氛正好。
可金悠悠吃着吃着,动作却慢了下来。
她捏着半块杏仁酥,送到鼻尖轻嗅。
那双总是流转着金银光泽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清明。
“苏昌河。”
“这宵夜里,被人加了点不属于点心的佐料。”
苏昌河的指尖停在糕点上,一抬眼,眸色沉得像是泼了浓墨。
一股燥热自小腹烧起,来势汹汹。
两人对视一眼。
空气里那些甜腻的香气,都跟着变了味道。
金悠悠的脸颊爬上一抹绯红,呼吸都带上了温度。
她看着苏昌河滚动的喉结,看着他眼底燃起的暗火。
“这群兔崽子,胆子肥了。”
竟然敢算计老板和老板娘了。
她伸出手,轻轻划过他的下颌线。
“不过,小神医出手,用的料想必都是顶好的。”
“我这有解药,你吃不吃?”
苏昌河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小神医的美意,我们不能辜负。”
他欺身靠近,一把打掉她手里的解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吃什么解药,不准吃。”
话落,窗外的月,悄悄躲进了云层……
*
药效确实霸道。
第一日,金悠悠是在昏沉中度过的,只记得苏昌河的呼吸和不知餍足。
第二日,她清醒了片刻,第一件事就是摸出她的小算盘,搭在苏昌河的手腕上,迷迷糊糊地拨弄。
“脉象……强劲有力,气血……过于旺盛。”
她喃喃自语,“白鹤淮这丫头,下的本钱不小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昌河连人带算盘捞了过去,再次陷入无边无际的沉沦。
直到第三日,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格,暖洋洋地洒在床榻上。
金悠悠终于有力气睁开眼,动了动手指,都觉得骨头缝里泛着酸。
她侧过头,苏昌河正单手支着头,安静地看着她,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清亮。
“醒了?”
“嗯。”金悠悠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别理我,本少主今天要罢工,正在盘点亏损。”
苏昌河从身后环住她,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低声问。
“亏损了多少?”
“数不清。”金悠悠的声音闷闷的。
“我这双手,是用来点石成金的,不是用来扶腰的。三天,整整三天!你知道我少赚了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