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也不知道在出神想什么,举着筷子吃着眼前盘子里的菜,盘子都空了还在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江澄看着人的傻样低笑,喊了魏婴一句,魏婴一点反应都没有,伸出手在魏婴的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盘子都空了还伸筷子呢,”
江澄见魏婴喜欢,伸手召来店小二又点了份辣子肉,还让人送壶好酒过来。随后江澄看向魏婴,示意魏婴回答自己的问题。
魏婴笑了笑,冲着江澄挑眉,“想知道啊?叫声师兄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放心,师兄我很好说话的。”
“懒得搭理你…”江澄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告诉自己,自己是一宗之主,不可如此。转而就见蹙眉看着魏婴,江澄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要是在江家子弟面前魏婴也这样的话,自己往日的威严形象怕不是会在顷刻间扫地…想到这儿,江澄不由的为自己带魏婴回莲花坞的生活深深的担忧着。
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吃了些东西就上楼了。魏婴说想去逛逛,知道魏婴一向喜欢热闹江澄也没在意,就让魏婴一个人去了。自己去了客房,想到这儿江澄唇角微勾…说住店时魏婴还非要同自己住一间房,最终还是被自己拒绝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江澄的好心情。
江澄上了楼躺在床上感觉也没有多长时间有人敲门,即使江澄自己知道怀桑会过来,却也是是没想到人来的如此之快。
“自己进来吧。”外袍都已经脱了,自己也没就没再穿。江澄伸手挑开半垂的床幔,知道人不喜欢昏暗,遂又将床榻旁立着的两下烛灯拨了拨,拿剪刀剪了剪烛芯。做完这些人刚好进门…
果不其然人一身深青色的袍子,玄色的中衣被金玄相见的束腰裹在里边。两侧肩翼上以金线秀成的暗纹在烛光下闪着稀碎的光,玄色的曳撒微微拖地似是铺就了无边的黑暗。一双白皙粉嫩的手中是不离手的折扇,是那人最喜欢的一把,青玉做的扇骨,扇面是白面,还是江澄自己送的难得一见的蜀锦…
“江兄!”聂怀桑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歪着头微微眯着眼喊着江澄。江澄看着这人的着装,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人这是要盛装出席清谈会呢。江澄再看着自己一身潦草的紫棠色中衣,暗中撇了撇嘴。
“坐吧,我今晚没过去你倒是先过来了。”江澄给怀桑倒了杯茶水,“喝吧,别那么多事儿,这不是江家,更不是你们聂家,没人伺候你那些爱好…… 不是陈茶就已经不错了。”
聂怀桑闻言两只手慢慢地合起了折扇,扫了眼达不到人眼中干净标准的桌面,顿了顿还是将折扇插在了腰间。端过茶盏抿了口就放下了,就是这尝的一口怕不是也是看在江澄亲手倒的份上。
“我等你好几天了,怎么这么慢?金小公子舍不得你走啊,瞧我,现在该是金小宗主了。”聂怀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纯良无害。只是江澄知道,怀桑最后那似是无意间随口一说的话是实打实的试探。
“怀桑…你别这样。”江澄再一次叹气,自己已经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短短一日自己经历了多少次的无奈了。“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