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洒进厨房，温温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站在料理台前系着围裙，正切着水果。
田柾国靠在门边，看着她背影，淡声道
田柾国“你现在真的越来越像个贤妻了。”
她没回头，只轻轻哼了一声：
周温温“你以前不是说我只适合坐在画架前吗？”
田柾国“是。”
他走近，手自然地从她身后环住她腰，
田柾国“现在也适合站在厨房、坐在沙发、躺在我怀里。”
周温温失笑：
周温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田柾国“有了太太以后。”
他低头在她肩上轻吻了一下，
田柾国“情绪表达得多一点，不然容易被你忽视。”
她手一顿，笑意浮上眼底：
周温温“以前你明明就觉得我粘人。”
田柾国“现在求都求不来。”
他语气低缓，似真似假，
田柾国“你天天忙画展，忙海外项目，都没时间看我一眼。”
她回身看他，眼角微弯：
周温温“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出差？”
田柾国“想你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
她红了脸，没再说话，抬起手将切好的草莓递到他嘴边。
田柾国接过，咬下果肉那一瞬，低声道：
田柾国“有种成就感，像娶到世界上最温柔的小画家。”
周温温偏开头，试图掩饰笑意：
周温温“你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添乱？”
他抱着她：
田柾国“都不是，是来提醒你——我们今晚还有个采访。”
她一愣：
周温温“那个……是关于我们合作的艺术项目专访？”
田柾国“嗯。”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语气温和，
田柾国“艺术基金那边也会来，记者可能会问我们怎么平衡事业和婚姻。”
她轻轻皱眉：
周温温“你会怎么回答？”
他没犹豫：
田柾国“我会说——她画画，我出资，没什么需要平衡的，本来就该是一起走的路。”
周温温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得这么直接。
周温温“那如果他们问你，是否担心‘爱情变成了资源联姻’？”
田柾国淡淡勾唇：
田柾国“那我会告诉他们——我们早就结婚了，爱情也好，联姻也好，都是我心甘情愿。”
她转过头，看着他认真平静的眼神，笑意慢慢爬上脸颊。
周温温“那我呢？”
她眨眨眼，
周温温“我要怎么答？”
田柾国“你随便。”
他低声说，
田柾国“你就说——你老公比你画还稳。”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嗔道：
周温温“田柾国你现在真的很会讲话。”
田柾国“不是会讲话。”
他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指尖，
田柾国“是终于有资格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我爱你。”
厨房里的果香飘散开来，光影斜洒在两人身上——一静一动，柔和而笃定。
不是刻意炫耀，是他们终于不用再藏着自己的爱意。
-
晚宴设在塞纳河畔的艺术馆内，长窗映着夜色与水光，宾客衣香鬓影，摄像灯频频闪烁。
周温温穿着一袭淡杏色礼服，裙摆曳地，耳侧的珍珠轻轻晃动。她一只手紧握着画册，另一只手却突然被人牵住。
她偏头，就看见田柾国站在身侧，身穿黑色西装，修长挺拔。他牵住她的手自然又笃定，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征询她的意见。
周温温“你做什么？”
她小声问。
他看着前方，淡淡道：
田柾国“带我的妻子出场。”
她心跳慢了半拍，却没有挣开。
灯光聚焦过来时，几位记者正准备上前——却因为这牵手的一幕而愣住了几秒。
有人低声问：“这是……田总夫人？”
田柾国像没听见，牵着她径直走上台阶。他低声道：
田柾国“不用怕，今天，没人会质疑你是谁。”
她怔住。
站在闪光灯下，周温温本能地有些紧张。但田柾国握着她的手没放，掌心的温度和力度都没有减半分。
主持人问：
“请问田先生，今晚带来的是——？”
田柾国平静地回应，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田柾国“我的妻子，周温温。”
话音落下，全场先是一静，随后掌声响起。
周温温脸微红，却没有退开半步，只是轻轻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泛着细碎的笑意。
晚宴中途，两人坐在露台边的休息区。
她低声问：
周温温“你就不怕那些人说你是为了我的名气？”
他轻笑了一声，斜倚着椅背，目光从容：
田柾国“不怕。谁娶了你，才是真的有眼光。”
她微微偏头，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星光下微晃的塞纳河水，轻声道：
周温温“你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田柾国挑眉看她一眼，语气淡淡：
田柾国“那你听得还满意吗？”
她笑：
周温温“还不错，比以前说合约条款时好听。”
他低低地笑了，伸手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语气随意，却满是笃定：
田柾国“那就继续听下去，反正以后你也跑不掉了。”
周温温没有反驳，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声音软下来：
周温温“我本来也没想跑。”
田柾国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她睫毛轻颤的轮廓上，没说话，只将她的手拉得更紧了一些。
露台上只有微风和淡淡的法式晚香水味，两人的背影安静地贴合在一起，像是经过风雨之后，终于在彼此身侧安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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