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结束·巴黎街头
离开展馆时，街头的夜色温柔得像一层绸缎，远处的灯火将两人身影拉得修长。
田柾国一如既往牵着她的手，步伐从容。周温温正低声问他刚才某位藏家说的话，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轻唤：
“田先生？”
他们同时停下。
是一个穿着香奈儿礼服的亚洲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姿态大方。她笑着走近，眼神却落在周温温牵着田柾国的手上。
“我在场内就注意到了你们。”
她转向周温温，
“您就是周老师吧？你的画，我在米兰也看过现场。”
周温温微一欠身，礼貌点头：
周温温“谢谢。”
女子看着他们握着的手，笑容略深：
“原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啊……我之前还听说你们只是合作关系，看来传闻保守了不少。”
田柾国语气不疾不徐：
田柾国“不是什么传闻，是婚姻。”
女子一怔，旋即笑得更暧昧：
“哇——那我是不是错过了个时代大新闻？祝你们幸福。”
她说完便走了。
等人走远了，周温温才轻轻松手，轻声道：
周温温“你刚刚那语气……真像在公布年报。”
田柾国回头看她，眉眼温和：
田柾国“这是我人生最值钱的一笔资产，当然要讲清楚。”
她忍不住笑，脸却微微发烫：
周温温“你现在说情话，真的都不打草稿了？”
田柾国“你还不是每句都听进去。”
—
回到住处 · 车内未下
车停稳时，车窗外洒进一点昏黄的灯光，车内只剩他们两个的呼吸声。
周温温正要推门下车，手却被田柾国握住了。
他看着她，语气平静：
田柾国“刚才那种场合，我其实不太喜欢。”
周温温“为什么？”
田柾国“因为你笑得太温柔，谁都能看见。”
她一愣，随即笑着歪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挑逗：
周温温“那我下次不笑了？”
田柾国“别。”
他俯身靠近，低声道，
田柾国“我喜欢你笑，尤其是只对我笑。”
气氛忽然沉下来，车内的光打在她的睫毛上，像是细碎羽翼。
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睫毛微颤，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没真的吻她，只是贴得很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田柾国“进门再亲。”
她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推开车门下车，却还是不自觉地牵住了他的手。
—
门一关上，世界便安静了。
周温温刚换好拖鞋，正准备去倒水，田柾国却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他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她脖颈：
田柾国“说好进门再亲。”
她轻声笑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周温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
田柾国“记的是你。”
他语气低缓，
田柾国“不是仇。”
她不说话，只把杯子递给他：
周温温“那你喝水吗？”
他没接，反而侧头，吻了吻她的发：
田柾国“你就知道转移话题。”
她终于回头看他，眉眼里有点笑意：
周温温“那你想怎样？”
田柾国不答，只低头吻住了她。
不是急促的，而是带着一点温柔笃定的占有，像是这一整晚他都在等这个时刻。她愣了几秒，才缓缓闭上眼睛回应，指尖也悄悄扣住了他衣角。
片刻后，她靠在他怀里轻声道：
周温温“我以为你忙完了今晚，就要回国。”
田柾国“航班延后了。”
他垂眼望她，声音含着笑意，
田柾国“想多陪你一天。”
她靠着他没说话，像是在听他心跳，隔了一会才低声道：
周温温“你每次来都不说时间，总像随时会走。”
田柾国“是你不问。”
他轻声道，
田柾国“还是你其实怕听答案？”
她轻轻摇头，像是承认，又像否认：
周温温“我只是……不想每次分别都像送别。”
他抱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田柾国“那就别送。”
田柾国贴在她耳边说，
田柾国“等我回来就好。”
她抬头看他，眼神干净却带着一点依赖，像终于卸下心防的人，慢慢学着期待未来。
周温温“田柾国。”
田柾国“嗯？”
周温温“你说的‘回来’，不会变成越来越久吧？”
他看着她，语气一贯沉稳：
田柾国“只会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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