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偌大别墅只有照顾他的佣人。他孤独暴戾,习惯口是心非。纪礼是隔壁的姐姐,比他大一岁。
儿时他经常独自在家,因为性格阴郁沉闷,几乎没什么朋友。幸好礼姐姐陪着他,还愿意开导他。少年敏感柔软的心止不住悸动,他自然而然认为纪礼是特别的,他把依赖看作喜欢。
刘耀文当然知道,纪礼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她从始至终都将他看作弟弟。
他本性难改暴戾,嘴比心硬。只在纪礼面前乖巧懂事,可实际呢,其他人眼里,他无一不是难缠、阴狠、喜欢打架的狂妄校霸般的存在。
好像真的如传闻中那样,他就是差劲。
连父母都懒得管他。
纪随“刘耀文,你怎么了?”
纪随“伤口很痛?”
纪随无语地顿住脚步,她真的不想管刘耀文。可他神情失落,像被丢弃的大型犬科动物。她对犬类动物一向没有招架能力。
为什么要用那种表情看着她。
刘耀文“嗯……”
其实没有很痛,他愣愣地想。内心升起一抹隐秘的欢喜,特别是见纪随靠近他关心他,最终坐在床头。
纪随“医生,请问他需要住院吗?”
一旁记录患者情况的中年医生微微颔首,他推了推眼角镜框,缓缓道:“建议留院观察两天,先去拍片吧,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纪随“好,谢谢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忍不住调侃,“现在的小情侣哟,真是……”
纪随“不是的……”
纪随想解释,刘耀文突然囔囔着脑子疼。现在真是手忙脚乱,什么都顾不上了。
纪随“干脆做个全身检查,但是花的钱你要还我。”
刘耀文“……知道了。”
原来她喜欢钱,幸好他钱多。
待他包扎好伤口,吃过晚饭后已经很晚了。纪随不得不离开,刘耀文乖乖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她突然有点手痒,纪随忍住想揉他脑袋的冲动。真的好像院长妈妈养的大黄。
纪随“我会告诉姐姐你的情况。”
纪随“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她会来看你。”
不是他期望的答案,他郁闷地想,却只能点头。
终于能离开,刘耀文的事情纪礼已经告知纪父纪母。两人见她晚归并未多说什么,只叫她之后早点回家。
纪礼“伤得严重吗?”
纪礼问起刘耀文,娇柔眉眼间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心。
纪随“应该?姐姐明天可以去看他。”
纪礼“好……”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纪随拉住她的手,担忧地盯着她。
纪随“姐姐,你脸色好差。”
纪礼“可能是没休息好。”
纪礼“我没事。”
说谎。从什么时候起,姐姐从娇艳肆意的玫瑰变得逐渐凋零枯萎。纪随垂下鸦羽,抿唇上楼。
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调查这件事之前,朱志鑫打来电话,手机那头他声线沙哑。
朱志鑫“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
纪随“她怎么样?”
朱志鑫“人已经不在零度,一个月前被买走了。”
纪随“什么?!”
她感到眩晕,后悔当初没有多问些关于阮欣的身世。朱志鑫静默片刻,出声道,
朱志鑫“我查了买她的人,似乎和她有关系,不用太担心。”
纪随“谢谢你。”
没准是阮欣的家人,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