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快要触碰到那一抹身影。
我的大脑告诉我那并不属于我,可是心脏却固执地想要占有。
你要幸福,即使不在我身边。
——
【观前须知】
(前情设定:时空紊乱,当BE线的宁柯遇见HE线的付池,为保证正常运行,BE线的木奎强行关闭时空隧道)
(特别提醒:本文与正文无关!切勿代入主线!)
[异界彼端:当我在次元临界窃吻另一个世界的你]
视野里一片猩红。
“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少年倒在血泊中,因痛楚而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腹部源源不断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渗透残破的布料,洇开一大片暗色。
那枚身经百战的疾风神鹰跌落在几米之外,锋利的战刃折射少女凛冽身影。
“是你再次害我失去了他……对吗?”
我的声音这时还算平稳,在提到“他”时,止不住地颤抖,带着自己都厌恶的哀怨的哭腔。
“就让我们一起……陪我的付池一起下地狱吧!”
我大抵是气疯了,浑然不记得当初我心心念念的少年,早在三年前就让病魔夺去了生命。
为什么连自我欺骗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不要唤醒,不要唤醒,就算那日思夜念的身影不过溺水者眼中的海市蜃楼。
雨珠划过我的脸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
我甚至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冰冰凉凉,划过面庞,坠入颈间。
殷红的血迹被冲淡,颜色晕染开来,流向四周水洼,实在是一幅糟糕至极的水墨画。
“下雨了啊……”木奎自顾自喃喃,声音微弱,喘着粗气。粗糙的呼吸声盖过低语。
在血泊中的红发少年费力的掀开眼皮,琥珀色双目黯淡无光。汗水、雨水、血水夹杂糊在脸上,碎发紧贴额头——那般沉敛的红,宛若额角血丝。嘴角渗血,染有淤青,却依旧扯出他一贯的轻狂笑容。
我太熟悉他的笑。
与往日我记忆中的相比,少了那意气风发,似看尽世态炎凉。
我对他的默不作声感到恼怒,淅沥雨点敲打地面,声音的喧杂使人更加烦躁。
压抑心中怒火,绝望涌上心头,泪水几乎要在眼里决堤。
“我以为付池死了!我一直以为我在等一个等不到的人…我等了他好久!”
“木奎!你找到付池了,我就要等到他了,你为什么要让他再一次离开!”
我厉声质问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鲜血溢满口腔,血腥味在鼻腔刺激着嗅觉。
木奎声音平缓,进行残忍的陈述。
“醒醒吧,宁柯……你的付池死在三年前的夜晚。”
“你分明知道所看到的付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是吗?扰乱时空秩序受到的惩罚有多重,看看我的样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为何固执己见?为何偏撞南墙?为何无可救药?
为何……要摧毁自己幸福的幸福?
他说教的口吻令我厌恶。
或许我是错的,那又如何?仍旧不知悔改。
作为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不理解他为何对付池的死毫不在意。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木奎开口,一手捂住腹部受伤处,挣扎着坐起身,胸前宝石吊坠轻晃,呈幽蓝光芒。
他的瞳色浅淡,我从中看见自己映出的影子。
那影子令我自己都心惊:黑发凌乱,双目空洞无神,布满血丝。脸颊沾了干涸的血污,在漆黑中面色苍白如纸,更显可怖。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疯子模样?
去他妈的理智,什么都不重要了。
“咔哒,”子弹上膛。
手枪锈迹斑斑,扣动扳机,仍能见血。
苦褐色的锈迹侵蚀银白手枪,像极了凝结成块的血痂,无声地哀叹。
“可是我会痛苦。”
我将枪口对准自己,学着记忆里付池温柔的模样,提起覆舟般的嘴角,挤出一抹扭曲的弧度。
“宁柯,你冷静一下!!!”
我听见木奎嘶吼着,拖着身体不顾一切扑过来夺我的枪。
但为时已晚。
“砰——!”
刺眼的白光乍现,瞬间吞没一切。
寂静的林子鸟雀惊起,天空黑影振翅翩翩。
……沉重的躯体,陡然间失重,急速下坠,掉入一片纯白色虚无。
有人悄无声息地在背后轻轻环住了我。
“付池?”
我并未转身去看他,聆听他的呼吸与心跳,熟悉的气息早已刻入骨髓。
除了眼前一片朦胧,其余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嗯。” 一个单音节的回应落在颈侧,带着温热的湿意。
“我好想你。”
“我也是……”
我是死了吗?
……真好,能见到朝思暮想的故人。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宁柯,你的梦要醒了。”
他搂得更紧些,显得无措。
怎能不让我心疼?
“你得回去。”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我还是醒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和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提醒我天已破晓。
脑中一片茫然,浑然不记得昨晚的梦,只觉得好累。
我掀开被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以不可捕捉的速度直射进来,屋里立刻亮堂,刺得眼睛生疼。我下意识眯起眼,抬起手挡了一下。
“零零零——”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我滑动屏幕接通:“喂?木奎。”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利落。
“宁柯,回战陀学院任教的手续都已经搞定了,今天下午的航班,我让奔尼去接你。”
“嗯,知道了,谢了。”
“行,我们学院见。”
对方挂断电话。
我握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地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空落落的。
我这才记起来一点儿。
好像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木奎。
还有……
“付池。”
我淡淡念出这个名字,心如刀绞。
不存在的利刃刺中心脏,留在心上是真真切切的痛感。而我,对此早已麻木。
最起码能梦见他,总归是好的。
那可真是一个美妙的梦,我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更多,甚至是故人那张熟悉的脸都绝望地模糊。
只要有他光临的梦境,都称得上是美梦。
真可惜啊,我不记得了。
[异界彼端: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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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芜湖~昨天刚写完小甜饼,今天依旧尝试小刀一下。番外写起来就是很爽啊,谁懂[挨打]✌
(灰溜溜地滚回去码正文)
感谢友友提供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