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国际刑警的加密频段，通过申请后，我以虹膜解锁三重质子门。柳燕的纳米囚服流淌着抑制光纹。对于我的到访，她十分不屑。
“我只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的去处？”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死心地捏紧衣角，“你开条件，只要我能办到，并且不违法。”
柳燕晃了晃神经镣铐，空中炸开江野的童年数据，漫不经心道：“第47号江野的神经云数据今早刚备份完毕，你要看他的记忆碎片？每小时收费200万NCU。”
我咬了咬牙，“我没有那么多。”
“或者，你右眼的RH-null基因序列。”
“成交。”
柳燕的纳米镣铐刺入我的手腕，开始虹膜扫描：
我解锁到江野的粉碎记忆：
- 7岁放牧数据羊群
- 9岁跟随父亲捕鱼风浪
- 17岁脊椎植入警报
“在你眼里，他只是一个可以牟利的工具吗？”
“怎么？你还想吃了我？”看着我吞人的眼神，柳燕轻蔑。
“玩具只分两种，好用，和不好用。而江野是第三种，昂贵。”
柳燕抚过指甲，生物电纹路的血丝隐隐流动，“但也只是高级玩具而已。”
我徒手扯断她指甲的数据探针，神经接口迸发的电弧在空中交织成江野的脸。
“这份礼物还你——”
我将探针反刺入她的颈动脉，注入量子病毒。
冷冷留下一句，“祝你在这里过得愉快。”
量子传送门开启，身后审讯室，柳燕的仿生躯干正在数据火海中融化，却仍对着监控狞笑：
“你以为赢的是人性？不过是旧神对新王的……”
我踩碎溅落的记忆芯片，所种量子病毒会自我进化，将柳燕的脑机接口变成江野记忆的播放器。每段痛苦记忆自动生成NFT拍卖，所得直接进入江野母亲的医疗账户。
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根据江野的记忆碎片，我找到他在城中村的母亲和姐姐。
出租屋里，中药的沸腾声最先入耳，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药香。
江野的姐姐正忙着给瘫痪的母亲喂药，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疲惫：“喝吧，妈。
对于我的出现，江野的姐姐没有过多惊讶。
“经常有人以他女朋友的身份上门拉近关系。”
她握着竹筷搅拌砂锅里的药渣，“不过，自称是他朋友的女孩子，你还是头一个。”
“他……最近有回来过吗？”
“小野、有两个月没回来了吗？”病床上，母亲浑浊的眼珠转向衣柜方向。
破旧的木门缝里，露出上个月江野寄来的新衣。
基因锁冰箱贴着「过期泡面」磁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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